第二天,明媚的陽光照耀著整間臥室,我揉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看著身邊空著的床鋪,腦海裏浮現出慕斯在我睡著之前說的話。
我摸著小腹,喃喃道:“到底是誰要害我們呢?”
坐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個頭緒,幹脆翻身下床,不想了。
不過,慕斯昨晚肯定沒有休息好,我可以給他煲湯送去,正好中午一起吃飯,免得他擔心。
想到就做,幸好慕斯之前采購了一冰箱的食材,我拿出材料,慢慢的煲起湯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我也終於燉好了湯,炒了小菜放在保溫盒裏,左右手不空的提著出了門。
由於這地方慕斯誰也沒說,連司機都不知道,隻能我自己開車去公司,我把保溫盒放在後座位上,專心的開著車,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慕斯,心裏止不住的高興。
隻是,我沒想到會這麽快看到害我的營養師,而她安然無恙的走在大街上,手裏打著電話,不知在說著什麽。
而她時而回頭看看四周,好像在觀察周圍的環境,好似在警惕著什麽。
我被鬼鬼祟祟的樣子弄得好奇,幹脆停好車,悄悄的跟在她身後,看看她究竟要玩什麽花樣。
跟著跟著我發現周圍的環境漸漸熟悉起來,這才想起這不正是我昨天與慕斯吃飯來的街麽,我看著前麵仍然時而回頭觀察四周的營養師,疑惑著難道是來吃飯?
可是她走著走著居然進了一家咖啡館,就是昨天阿九等人的那家咖啡館,讓我沒想到的是,今天阿九依然在,還是坐的昨天那個位子,一眼就可以看見。
我看到營養師坐在了阿九對麵,兩人不知說著什麽,並不能聽見,隻能看見他們嘴唇蠕動,我一時非常著急。
思索片刻,我幹脆也進了那家咖啡館,低著頭鎮定的在他們身後的座位坐下,掏出手機正準備偷偷錄下。
慕斯的電話卻打了進來,頓時整間咖啡館都充斥著我的手機鈴聲。
阿九也發現我的身影,來到我身前,手插口袋笑著看著我,隻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我鎮定的把手機放進口袋,偷偷的按了接聽鍵,笑著對阿九打招呼道:“阿九,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啊。”
阿九坐在我對麵,翹著二郎腿,道:“是啊,我也沒想到。”
看著不懷好意的阿九,我隻覺得頭皮發麻,扭頭不看他,剛好看到從我身邊輕手輕腳的想趁機溜走的營養師。
我一個跨步攔在她的身前,笑著道:“好久不見啊,小劉!”
小劉一臉哭相的看著我,道:“夫人,不管我。”
看著自己一直以禮相待,反而害自己的小劉,心裏忍不住的惡心,我的聲音也從未有過的嚴厲,“哦,不怪你怪誰?是誰害的我差點流產?”
小劉被我嚴厲的語氣嚇了一大跳,慌張的指著我身後道:“都怪他,都是他指示我幹的!”
還沒待我轉過身去,阿九直接越過我,伸手朝著小劉的臉就是一巴掌,陰狠道:“滾!”
小劉的臉隨即浮起五個紅指印,捂著臉龐哭著跑了。
我看著被小劉指出的罪魁禍首,阿九,一時心裏隻覺得氣憤異常。
阿九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點沒有剛剛被指出的窘迫,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下巴一抬對著對麵的座位道:“坐下,聊聊吧。”
我強壓著怒氣,忍者惡心坐下,怒視他道:“的確需要好好聊聊。”
阿九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淡淡道:“別急,先點杯喝的,喝點再談。”
侍者很快就過來了,我淡淡道:“溫水,謝謝。”
喝著剛送來的溫水,強壓下怒氣,雙手緊握著杯子,鎮定的問道:“為什麽?”
阿九靠在沙發上,晃著二郎腿,不在意的道:“我這麽做當然是為了晉屏啊。”
他那渾不在意的語氣,不甚在意的態度,我一下子怒火中燒,拍著桌子起身吼道:“你為了晉屏,憑什麽要害我的寶寶?她也是一條生命!你為了她難道連生命都可以完全不顧嗎?”
阿九倒是被我的怒氣嚇的收斂了很多,放下翹著的腿,道:“其實我也不想的,我隻是想給你點教訓教訓,好讓晉屏開心點。”
隨後頓頓,接著道:“沒想到那女人下手這麽狠。”
我聽著阿九的話,慢慢的坐下來,道:“你真是為了她什麽都敢做啊。”
聞言,阿九又恢複剛剛的吊兒郎當的樣子,笑著道:“那當然!”
隨後看著我,悠悠的道:“隻不過晉屏與你一樣,眼光不行,都喜歡了一個表裏不一的男人。”
我反唇相譏道:“我們可不一樣,她喜歡的那個表裏不一,我的慕斯可是始終如一。”
阿九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一樣,道:“念念,你以為晉屏喜歡我?”
聞言,我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阿九道:“不然,晉屏為什麽答應嫁給你?與你訂婚?”
不喜歡的話,會同意把終身托付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嗎?
阿九苦笑著笑笑頭,把手裏的咖啡一飲而盡,才道:“她喜歡的從始至終都隻有裴慕斯一個。”
聞言,我心裏微震,其實我心裏一直有這個猜測,隻是自己沒有承認罷了。
我喝著有些涼的溫水,卻沒有再言語,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阿九讓侍者又給我上了一杯溫水,給他自己重新沏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大口,才道:“再說,你以為慕斯是表裏不一的人嗎?這簡直是我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了!”
聽到他說慕斯,我抬頭怒瞪著他,張嘴剛欲辯駁,阿九卻突然從身後拿出一疊照片“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
我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照片,瞳孔陡然張大,這些照片的主角都是慕斯,隻不過每一張他懷裏的女人都在變化。
看著那些女人暴露的著裝,顯然都是在風月場所玩的照片,而那時候的慕斯氣質與現在的他完全不同。
那個時候的慕斯好像完全籠罩在陰霾之中,眉眼之間都有散不去的憂鬱,眼底甚至還有隱隱的厲氣。
我心裏微微詫異著,這樣的慕斯是我完全沒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