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啟程回國
我仍然在休息室昏迷中,隻不過心裏掛念著裴慕斯,眉頭總是不由自主的輕蹙。
“念念,我我已經回來了。”裴慕,斯輕輕的在我耳邊低語,隻不過我什麽都沒有聽到。
“裴總,浮潛公司經理來了,是個美國人。”林馮疾步的走來休息室,在裴慕斯耳旁說道。
船頭,偶爾還可以傳來駕駛員與經理的說話聲,裴慕斯輕輕的關上門,來到船艙外。
經理一看到裴慕斯的身影,立馬走過來,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紹道:“先生,您好,我是經理Abbas,或者你們叫我的中文名字,唐森。”
唐森,唐僧?於晴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捂住嘴笑了起來,難道這經理是西遊記愛好者?
經理看著偷笑的於晴,隻感覺莫名其妙,隨後與駕駛員對望一眼,顯然都不知道笑點在哪。
突然,一陣大風掛來,遊輪頓時搖搖晃晃,駕駛員連忙跑去駕駛室掌舵。
“唐森先…”裴慕斯微微停頓,指著教練身旁的魚叉,隨後開門見山的說道:“唐先生,貴公司的教練是有預謀的想要殺害我們,不知貴公司對我們有什麽深仇大恨?”
看著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教練和他身旁的仍然泛著冷光的魚叉,教練眉頭深鎖。
聽到裴慕斯的質問,連忙笑著答道:“裴先生,這其中肯定有誤會,雖然他是我們的教練,可我們與您無冤無仇,完全沒必要指示他殺害您,顯然他是受別人的指示,這完全是他個人行為!”
在經理來到之前,裴慕斯就讓林馮查過這所浮潛公司,誠然如經理所說,與自己並沒有仇恨。
“怎麽辦?”顯然有人故意賄賂教練,想謀害我們,林馮低聲的詢問著裴慕斯。
海風肆意的呼嘯,本晴空萬裏的天逐漸烏雲密布,注定今日是個不平凡的一天。
裴慕斯輕輕的搖頭,示意林馮先不要言語,深邃的雙眼直視著經理,追問道:“不知貴公司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要是簡單處理還可以,太繁瑣反而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到正題,經理頂著裴慕斯壓迫性的目光,努力思考著公司已經商量好的對策,試探著開口道:“裴先生,我們公司決定把這件事定性為鯊魚的嘶咬,您看怎麽樣?”
這樣正好,不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在背後搗鬼,裴慕斯便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不知裴先生還有什麽要求?”
畢竟是公司的教練,雖然不是公司指示的,但要是裴慕斯追究起來,公司還是會承擔法律責任的。
當然,裴慕斯要是不追究責任,不要賠償更好,經理眼底劃過希冀。
“貴公司自己處理就好,我們沒什麽要求,也不用賠償。”
聞言,經理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隨後熱情的邀請裴慕斯下次再來玩。
於晴聽到經理的邀請,直翻白眼,這樣的遭遇一次就夠驚心動魄了,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不知不覺中,海岸的輪廓出現在視線中,隨著遊輪不斷的靠近,依稀可見岸邊停著幾輛車。
“裴先生,要不要我們送您回酒店?”看著裴慕斯腿上的傷,經理真誠的問道。
“不用,酒店的車已經等候在岸邊。”
林馮早已經通知了酒店安排車,此時怕已經來到了岸邊。
休息室裏,於晴剛俯下身,準備扶我起身,我便悠悠的睜開了雙眼。
“念念,你醒啦?”於晴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
我怒瞪於晴一眼,這丫下手真狠,現在我後頸還隱隱作痛,等等,裴慕斯呢?
我四處張望,都沒有發現裴慕斯的身影,從未有過的絕望襲來,我顫抖的問道:“慕斯呢?”
想到裴慕斯腿上的傷口,我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裴總就在船艙外麵,與浮潛公司經理交談著,我們馬上就要靠岸了。”
他就在船艙外,腦海裏隻有這一句話,我立即起身向外麵跑去,隻有親眼看到他,我才徹底放心。
船頭,裴慕斯的身影落入眼中,他正靠在欄杆上與經理交談著,似乎發現我的目光,回過頭向我看來,伸出手嘴唇微微蠕動著。
風太大,我沒有聽清他說的什麽,不過能猜到肯定是“念念,我回來了。”
目光下移,看到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裏驟然疼痛起來,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問道:“疼嗎?”
可是裴慕斯卻搖搖頭,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道:“不疼!”
怎麽可能不疼?都可以看見裏麵的骨頭,不斷的有鮮血從傷口流出,傷口如此之深,肯定是疼的。
想到當時的危機情況,想到裴慕斯把我推開,想到我在船頭無助的看著深海,我不禁有些氣悶。
隨著遊輪靠岸,經理熱情的表示他可以背著裴慕斯下船,想到那個教練,誰知道經理是真好心還是假熱情。
我直接拒絕,與林馮兩人扶著裴慕斯慢慢的走下遊輪。
林馮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滿了傷口,不過幸好都不深,沒有大礙。
剛上車,我就要求司機立即開往醫院,裴慕斯的傷很嚴重,需要立刻處理。
“去機場!”裴慕斯清冷的聲音說道。
“去醫院!”我不看裴慕斯,對著司機吼道,聲音帶著一絲急切。
“去機場!”裴慕斯不顧我的意見,仍然要求直接去機場。
“裴慕斯!”我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怒,明知自己的傷很嚴重,還這樣延遲治療,簡直就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念念,我們繼續待在這裏怕再有什麽意外發生,再說我們回國之後我立馬去治療是一樣的。”
裴慕斯烏木般的眸子看著我,一臉不容商量的說道。
其實,裴慕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怕無法保護我的安全。
司機的視線在我們身上不斷徘徊,隨後啟程,開往機場。
我擔心裴慕斯的傷口,可是裴慕斯的話我卻無法辯駁,在這裏短短幾天,發生的意外太多,弄的我們都人心惶惶,此時立刻回國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可是看著裴慕斯的傷口,我頓時充滿了挫敗感,為自己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做不了而陷入深深自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