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怎麽是他們
吃過早餐,我就直接開車去公司上班。今天是周末,路上倒也不堵,一路上開的很順暢。
我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時間還早,瞥一眼窗外,卻在不經意間瞥見秦昊的身影,隻是坐在他對麵的,不就是……陳菲兒!
他身上穿著卡其色的長款風衣,陳菲兒穿著黑色短裙坐在他的對麵,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遮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我不禁心頭一驚,急忙把車停靠在路邊,掏出手機,打開相機對準她們。奈何距離太遠,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麽,隻是看秦昊對陳菲兒的態度,好像算不上是反感,倆個人看上去反而像是老相識的樣子。
我快速按下快門,拍下照片傳給裴慕斯。
裴慕斯的電話很亂就打了過來,我手忙腳亂地按下接聽鍵,秦昊像是有所察覺似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嚇的我急忙低頭佯裝在找東西。
“在哪?”裴慕斯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看樣子那邊的事情處理的並不順利。
“路邊,我在咖啡廳外麵看見了秦昊和陳菲兒,我總覺得她們倆個人之間,好像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用餘光瞥了她們一眼,陳菲兒正嬌笑著把一樣東西推到秦昊的麵前,秦昊隻低頭掃了一眼,嘴角就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先回別墅,這件事情我會讓林馮去查。”裴慕斯那邊頓了頓,好一會兒才開口說和,語氣當中多了幾分命令的味道。
“可是……”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放過。
我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陳菲兒已經率先從裏頭走了出來,跟隻孔雀似的抬著下巴,把墨鏡往上抬了抬。
“念念?”電話那頭適時地傳來裴慕斯催促的聲音,我一個激靈,急忙回過神來。
“我知道了,馬上就回去。”我點點頭,隻能選擇放棄。
如今陳菲兒走了,從秦昊那裏,我鐵定是問不出什麽來的,倒不如先離開,免得打草驚蛇了。
“叩叩叩。”我剛掛斷電話,外頭就傳來敲打門窗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赫然見秦昊雙手插在口袋,在外頭滿是玩味地看著我。
不好,被發現了。
“裴太太,真是巧。”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可語氣當中卻分明帶著譏諷。
我索性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把車窗給降了下來,冷聲道:“你不用在我麵前來這一套剛剛你和陳菲兒在一起,我都看到了。”
“那正好,不如進去坐坐?”他用下巴點了點咖啡廳的位置,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就已經大步朝裏頭走去。
我已經下車,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進了那家咖啡廳。
還是原來的那個位置,甚至連東西都還沒有收。
“裴太太想喝點什麽?”秦昊直接把菜單推到我的麵前,麵上帶笑,可藏在眼底的情愫卻莫名的叫人覺得害怕。
我直接給自己點了杯卡布奇諾,便直勾勾地看著他。他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直截了當地說著“我和陳菲兒之間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可於晴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陳菲兒害的,難道你就不怕於晴知道嗎?”我一下子就惱了,擰起眉冷眼看著他。
可是他的回答,卻讓我的氣勢瞬間就滅了幾分。
他說:“不,把於晴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是你,顧念念,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於晴做朋友。”
我張了張唇,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才好。
我承認,於晴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可是陳菲兒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她想要沐天誠,我給了,她想要我在那個家裏所有的一切,我都給了,她還想怎麽樣!
我爸媽的命都已經沒了,還不夠嗎!
漸漸的,我已經紅了眼眶,放在膝蓋上的手掌更是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可秦昊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
他悠閑自若地品著杯中的貓屎咖啡,舉手投足間都盡顯優雅。
說他對於晴有所圖,可是每一次,他都是站在於晴身邊,可偏偏,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覺得起疑。
“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麽?”話一出口,我才發現我的聲音是在顫抖著的,就連身體,也抑製不住地顫抖的厲害。
“別再去找於晴,她不想見到你。”他緩緩把杯子放回桌麵,衝我笑的淡然。
突然之間,我反而變得安靜下來,語氣平靜地問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於晴說的?”
“是我們兩個人的意思。我已經幫於晴辭掉了道館的工作,很快,我們就會結婚。”
“結婚?”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一直以來,於晴最熱愛的就是她在道館的工作,怎麽會……
“裴太太,保重。”秦昊定定地看著我,莫名其妙地說出這麽一句,就直接讓服務員結賬離開,我呆呆地坐在窗邊,看著秦昊的背影越走越遠,指甲幾乎要將手掌給戳破。
可是一切,遠遠沒有這麽快就徹底結束。晚上,我才剛回到別墅,就發現往常清靜的別墅門口,這會兒已經聚集了一大堆的記者,不停朝裏頭張望著。
我擰著眉,直接下車走到她們身後。
“顧念念回來了!”有個眼尖的一下子就看見我,其他人也紛紛朝我衝過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被他們給圍在了中間。
“裴太太,聽說裴總出去出差了,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敢明目張膽地和其他男人在別墅買醉嗎?”離我比較近的一名記者快速問出口,話筒都快戳到我下巴上去了。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哈都聽不懂。
什麽叫我帶著男人在別墅買醉,這和裴慕斯不在家又有什麽關係?
另一個記者也湊過來,絲毫不給我留半點空隙時間:“昨晚有人看見你和一名青年男子在別墅喝酒說笑,期間還有不少親密舉動,請問裴太太和那個男人究竟是什麽關係,裴總那邊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