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天生一對
這會兒擁住裴慕斯腰肢的,可不就是晚上才來找過我的晉屏嗎。
她臉上帶著嬌媚的笑,和裴慕斯之間隻有短短幾公分的距離,甚至我都不知道,接下來他們之間的距離,會不會直接變成負的!
裴慕斯冷眼看著她,卻並沒有把她給推開,她好像是喝醉了,臉頰上還帶著兩抹酡紅。我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抽光可所有的勇氣,根本就不敢伸手去推門。
我就像是個弱者,隻能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
晉屏又往裴慕斯的懷裏貼了貼,眼淚不停地在眼眶裏麵打轉:“阿慕,你明明知道他娶我是為了什麽,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等,可是為什麽到最後,你竟然娶了那個女人?”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個女人是誰。
裴慕斯的神情柔和了幾分,尤其是當晉屏把手肘內側的傷口展露給他看時,他的眸中更是閃現過一絲不忍。
“你喝多了。”他拉著晉屏要她在沙發上躺下休息,晉屏卻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裴慕斯帶到懷裏,紅唇就貼了上去,粗重的喘息聲哪怕是隔著這麽長的距離,我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不停撞擊著我的耳膜。
裴慕斯的身子明顯僵了起來,卻沒有把她給推開。我想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很享受現在的時光吧,如果不是林馮突然給我打來電話,也許裴慕斯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在這。
我淡定自若地把手機關掉,裴慕斯已經起身,距離晉屏一米多遠,目光深邃地看著我:“念念……”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了。”我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尖利的指甲快要戳進我的肉裏。
我轉身想要離開,裴慕斯卻三兩步衝上來把我拽進懷裏:“你誤會了。”
我還什麽都沒有說,他就說我是誤會了,難道真的要等我看到他們倆脫光了躺在一起,才算是不誤會嗎?
我用力把他推搡開,可我掙紮的越用力,他就把我抱的越緊,我分明能夠看到晉屏眼中充斥著的憤恨。
她肯定是在責怪我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好事吧。
“聽我說。”裴慕斯的語氣變得越發溫柔,一下一下極有耐心地撫摸著我的腦袋。
漸漸的,我的情緒就緩和了許多,可是那股怒氣,還是驅使我直接咬住了他的肩膀,他疼的倒吸了口涼氣,還是默默承受著。
“顧念念,你在幹什麽!”晉屏心疼地衝過來用力把握給推開,熟稔地扯開裴慕斯的衣領查看他的傷口,下一秒卻被裴慕斯用力推開。
雖然隻是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我還是看到了他肩膀上鮮紅的傷口,正往外滲著鮮血。
我有些心虛,怒氣也跟著消了大半:“你怎麽不躲啊!”
他衝我笑的溫柔,直接走過來牽住我的手掌:“我的女人,躲什麽?”
我一下子就紅了鼻子,這個家夥總是這樣,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最後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就讓我哭的稀裏糊塗。
晉屏牙關緊咬,惡狠狠地瞪著我,儼然沒有了方才那副醉酒的樣子。
她轉身從茶幾上拿過來一個水杯,重重砸在地上,直接把玻璃碎片對準自己纖細的手腕。
“阿慕,”她哽咽著喊出他的名字。“當初因為你的一個誓言,我等了你那麽多年,可是現在,全都變了。我隻想最後再問你一句話,你選擇她,還是我?”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我抬頭直勾勾地看著裴慕斯,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沒有落在晉屏的身上。
他親昵地揉了揉我的腦袋,薄唇輕啟,道:“我們回家。”
這也代表了他的選擇和他的答案。
我一下子就咧開嘴笑,乖巧地衝他點頭:“嗯,回家。”
他牽起我的手掌,直接拉著我往外走,剛走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晉屏。
我心頭一驚,生怕他會後悔,也跟著轉過身去,此時的晉屏已經是淚流滿麵,眸中是我說不盡的情愫。
“走的時候麻煩替我把門帶上。”裴慕斯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又拉著我大步離開。
我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身上,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填滿了一樣,充實的很。
裴慕斯讓我在副駕駛的位置坐下,我剛把車門給關上,他就突然撲過來堵住了我的唇,懲罰似的啃咬著我的雙唇。
他的力道不輕,疼的我擰緊了眉,卻還是用力把他摟在懷裏。
許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把我給鬆開,嘴角還掛著一絲晶瑩的液體,平日裏那麽潔癖的裴慕斯這會兒竟然一點兒也不介意,蜻蜓點水般在我唇上啄了啄,冷聲質問我:“既然看到了,為什麽不進來,還讓我們繼續,繼續什麽,嗯?”
我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為了這個生氣。
“我以為你們……”我低頭躲避著他的目光,有些心虛。
“以為什麽?”他挑了挑眉,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強迫我和他對視著,“以為我和晉屏會舊情複燃,重新在一起?”
“所以你也承認你們之間有舊情了?”我順勢揪住他這話裏的關鍵點,繼續追問下去。
裴慕斯回頭定定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開口:“時間不短,進步倒是不小。”
“裴慕斯,我想知道。”我不再和他開玩笑,神情凝重地看著他。
他也同樣這麽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輕歎口氣,道:“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乖乖坐了回去,轉身看著窗外的景色。
樓下有一盞燈像是壞了,忽明忽暗的,反而襯的旁邊另外兩盞燈顯得格外的亮,莫名地,我就覺得那盞忽明忽暗的燈,像極了現在的我。
我不了解裴慕斯的過去,好像,我也沒有辦法徹底融入到他的生活裏,我隻能生活在那個玻璃屋之外,帶著疑惑,帶著擔憂和忐忑跟他過日子。
“回去吧。”我咬著指甲,啞聲開口。
裴慕斯沒有言語,直接啟動車子離開,我們兩個人之間好像總是這樣,到現在都已經是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