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他的小情人
外頭的人敲了敲門,我睜大眼睛瞪著那扇門,心裏不停地喊救命,卻根本就發不出聲。
陳菲兒和寧箐的臉色慘白,手上也越發的用力,我的手腳都快被她們給壓斷了。
門外的人等了幾分鍾,以為沒人,轉身要走,陳菲兒和寧箐明顯鬆了口氣,我趁機撞向陳菲兒的肚子,她沒有防備,直接跌在地上,寧箐尖叫著就衝過去扶,我趕緊爬起來把門打開。
是一個男人的背影,看起來有些熟悉。我不管不顧地拽住他的衣袖,聲音沙啞:“救我……”
男人的動作一滯,隨即回頭看著我。是姚清遠。
他擰了擰眉,用力把我拽到身後,寧箐也已經扶著陳菲兒出來了。
陳菲兒不認識姚清遠,輕蔑地打量了他一眼,眼神當中盡是嘲弄:“你這腿岔的可真夠開的,裴慕斯頭上都長出片大草原了吧!”
“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我惡狠狠地瞪著她,姚清遠竟然一點兒鬥不生氣。
他晃了晃手機,冷聲道:“我要是把剛剛拍到的東西發到網上,堂堂陳氏集團千金可就要鋃鐺入獄!”
陳菲兒的臉色一變,嘴硬地說著:“這樣就想嚇唬我,真當我陳菲兒是吃素的!”
“是真是假,試試便知。”姚清遠氣定神閑地回應著,作勢就要打110。
寧箐說到底也隻是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家庭婦女,一下子就怕了,在旁邊勸著陳菲兒離開,陳菲兒也就順勢借機找了個台階下,帶著寧箐灰溜溜地走了。
我算是鬆了口氣,可身上卻是痛的厲害。
姚清遠伸手扶了我一把,柔聲詢問著:“還好嗎?”
“沒事。”我搖搖頭,腳下一軟卻倒在他的懷裏。
“啊……”他彎腰把我打橫抱起,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姚清遠衝我笑笑,眼睛裏多了幾分玩味。
我身上實在痛的厲害,也就任由他把我抱進去。
姚清遠是個很紳士的男人,身上帶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從始至終都和我隔開一段距離。
“醫藥箱在哪?”他把我放在沙發上,回頭問我。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雖然我搬到裴家也有幾天的時間,可是對於這裏的東西,我是真的不太了解。
他沒有再問我,一個人翻箱倒櫃,拿出醫藥箱替我處理腦袋上的傷口,之前被沐天誠打傷的地方這會兒估計又破了,他每碰一下都是鑽心的疼。
“你怎麽會來?”趁他收拾醫藥箱的功夫,我開口問他。
“正好有些事。”他回答的幹脆而又簡潔。
突然之間,我的腦袋裏閃過一個念頭,也許他知道裴慕斯和晉屏之間……
“姚醫生,我……”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關於慕斯和晉屏之間的事情,你還是問他比較好。”他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客氣地給我倒了杯水。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多問,索性閉上嘴巴,裴慕斯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
裴慕斯的腦門上滲著一層密密的汗珠,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疲憊。
“陳菲兒弄的?”他伸手撫摸著我的傷口,我沒忍住,倒吸了口涼氣。
不知道為什麽,這會兒我竟有些委屈,咬牙點了點頭。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瞥了眼坐在旁邊的姚清遠,像是在和他確認什麽,隨即撥通了陳菲兒她父親的電話。
“陳總,金河灣的項目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裴慕斯冷聲道,不給他留半點餘地。
我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裴慕斯冷哼一聲,道:“這恐怕要問問你的好女兒。”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極其溫柔,話語卻是冰冷的很:“陳氏集團,活不了多久。”
他這算是……對我的承諾嗎?
我點了點頭,卻在不經意間瞥見姚清遠複雜的目光,很快他又躲了過去。
我總覺得,不管是姚清遠,還是阿笙,他們都有事在瞞著我,而且,似乎都是關於晉屏的。
姚清遠起身說要走,裴慕斯留他在家吃午飯,他怎麽也不願意,裴慕斯也就隨他去了,倒是回過頭來問我:“想吃什麽?”
“你還會做飯?”我有些驚訝。
像裴慕斯這種冰山,竟然也會做飯這項技能?
裴慕斯伸手彈了下我的腦門,悠悠地吐出一句:“等著。”
我有點懵,很快廚房裏就傳來陣陣聲響,我有些好奇地躲到廚房門口偷看。
他脫下了西裝外套,身上圍著一塊卡通圍裙,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看起來竟然多了些別樣的味道。
“看夠了?”裴慕斯冷不丁地蹦出這麽一句。
我撇撇嘴,隻能乖乖走到他身邊,問:“你要做什麽?”
“想知道?”他衝我挑了挑眉,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我乖巧地點點頭,他卻邪魅一笑,道:“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這個裴慕斯,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我給了他一記白眼,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攔腰給抱了回去。他懲罰性地舔著我的耳垂,啞聲道:“下一道菜……可是你。”
我老臉一紅,反手把他推開,急匆匆地往外邊走,背後傳來他的輕笑聲。
以前怎麽沒發現裴慕斯竟然這麽不要臉,偏偏我腦子裏竟然全都是他衝我笑的樣子。
顧念念,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花癡了?
“你大可笑出聲,我不介意。”裴慕斯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我不耐煩地讓他滾蛋,他卻笑的更歡了。
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裴慕斯就做好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紅燒獅子頭,剁椒魚頭,魚頭湯……
“怎麽全是魚頭啊?”我哭喪著臉問他。
他悠悠地給我夾了塊魚頭,抬頭直勾勾地看著我:“吃什麽補什麽。”
吃魚頭補……
“你竟然說我笨!”我怒了。
“還算有自知之明。”裴慕斯往嘴裏放了塊魚肉。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他隻是慢條斯理得吃這碗裏的東西,壓根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