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夜笙歌
“沒事。”
這幾天她是真的忙,每天晚上到醫院還沒跟我說幾句話就睡著了,我看著也心疼。
她衝我“嘿嘿”地笑,起身要去洗漱,誰知道她眼睛那麽尖,一下子就看到我包裏的結婚證。
“啊!顧念念你居然這麽快就跟裴大叔結婚了!”我的耳朵都快被她給震聾了。
“結了,今天下午。”
“什麽時候辦婚禮?伴娘的位置我可是提前預定了。”她又興衝衝地湊過來,我滿口答應,她倒好,硬拉著我要去酒吧,說什麽彌補上次沒去成的遺憾,我拗不過她,隻能換了身衣服跟她去。
“大姐,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了,你身上穿的這是什麽,圍裙嗎?”於晴站在門口攤手,一臉嫌棄。
我倒是覺得沒什麽,這還是去年結婚紀念日沐天誠送給我的裙子,花了不少錢,隻是最近可能瘦了一些,腰上有些鬆了,可一點兒也不妨礙我穿它出門。
“這不是還能穿嗎?”我傻乎乎地問她。
“人靠衣裝馬靠鞍,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如果你是男人,你會多看誰一眼?”她有些無奈地給我轉了兩個圈。
於晴身材高挑,比我還要高一些,身上穿著時下最流行的牛仔喇叭褲和bra外穿絲絨上衣,俏皮的短發和這身裝扮相得益彰,這麽一比較,我還真是有些清湯寡水了。
最後還是於晴拉著我換了套她的衣服,萬年不變的黑長直也被她弄成了大波浪卷發,看上去還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不錯,你穿我這身衣服還真挺合適,歸你了。”於晴拍拍手掌,儼然一副指點江山的氣勢,拉著我就出門了。
晚上十點,酒吧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前我跟她倒是經常來,婚後這個點卻已經躺在床上休息了,真是有些不習慣這裏的環境。
我倒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酒吧遇見裴慕斯。
他冷著臉坐在最顯眼的卡座,身邊還坐著兩個麵容清秀的男人,其中一個栗色頭發的男人身邊都坐著一個妖豔的女人。
“那不是你家裴大叔嗎?走,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別,別去……”還沒等我說完,我就被於晴生拉硬拽到了他們麵前。
“裴大叔,真巧。”於晴自來熟地把我推到他身邊坐下。
裴慕斯抬眸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亮,卻沒有說話。
“大嬸,你誰啊,裴哥身邊可不是誰都能坐的。”旁邊一個紅頭發的女生酸溜溜地說著。
坐在裴慕斯身邊的人……不就是我?說起來,我才二十七歲,竟然就被人叫成大嬸,也是種悲哀。
“大嬸?這位可是裴慕斯的正牌太太,受法律保護的,倒是你這小騷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吧?”於晴一下子嗆了回去,我看那女生臉都青了,裴慕斯倒是沒有開口反駁,悶頭一個勁兒地喝酒。
那兩個男人不停打量著我,其中一個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老大,這就是新大嫂?這差的也太多了吧,你認真的?”離他近一些的男人湊到我麵前仔細打量著我。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給他一巴掌,卻被於晴給搶了先:“說什麽屁話,證都扯了能是假的嗎!”
“喲,你這娘們脾氣倒是挺辣,哥哥喜歡,多少錢,包夜行不?”那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又腆著臉湊過來。
“阿笙!”裴慕斯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那個叫阿笙的男人隻能不情不願地坐了回去,倒是那個看著有些眼熟的男人對我態度還算是友好。
他給我和於晴各倒了杯酒:“顧念念,我們見過,我是你父親的主刀醫生,姚清遠。”
“姚醫生,原來是你!”怪不得我覺得有些眼熟,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和裴慕斯會是朋友。
他笑著點點頭,沒有多餘的話,看起來應該是挺悶的,倒是那個叫阿笙的男人一個勁兒地刺激於晴,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倆就坐到一塊兒劃拳去了。
“你倒是閑的很。”裴慕斯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耳朵上夾著一根香煙,明明一副痞子樣,偏偏正經的不行。
“當然比不過你裴董事長日理萬機,還能抽空來這種地方夜夜笙歌。”我把酒杯放回桌上,毫不客氣地嗆回去。
裴慕斯勾了勾唇,卻把酒杯倒滿重新塞回我手裏:“既然接了,哪有不喝的道理。”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我又要放下,他卻用力拽住了我的手腕,捏的我骨頭都要碎了。
我冷眼瞪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隻不過隨口問了一句晉屏的事情,他就非得這麽針對我?
“我的地盤,你還做不了主。”他的語氣平淡,手上卻不斷加重力道。
我根本就不會喝酒,紅酒還好,尤其對威士忌過敏,從小就不敢碰,可於晴就顧著跟阿笙劃拳,我眼睛都快抽筋了她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裴慕斯像是找到了我的軟肋:“你要是不喝,我可不敢保證你朋友的安全,看她和阿笙,倒是般配的很。”
“你……卑鄙!”我恨的牙癢癢,他卻悠閑地抿了口威士忌,怎麽也不肯收手。
這個男人,還真是小氣。
我咬咬牙:“我喝。”
他心滿意足地鬆開我,我一仰頭把杯裏的威士忌悉數倒入口中,還沒償出是什麽味,胃裏就火辣辣的痛,腦袋也開始有些暈暈乎乎的。
裴慕斯大掌一帶把我拽到懷裏,不停在我耳邊吹著熱氣,聲音沙啞的很:“有舍才有得,讓我滿意了,我才會給你想要的。”
我伸手想要把他推開,可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緊接著他就把我推到一邊任由我自生自滅,自己和阿笙於晴他們倆打牌,倒是姚清遠看了我兩眼,礙於裴慕斯在旁邊,還是沒有動作,靠在旁邊抿著紅酒。
我腦袋漲的厲害,身上也開始發癢,越抓越癢,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我伸手想要去拽於晴的衣服,可是手掌根本就夠不著她,迷迷糊糊地,像是拽到了什麽東西,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