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玉笛靈氣
月夕笑道:“玄女大人,能將天下英豪玩弄於掌中,自然是最厲害的。”
姬秋寒臉上浮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道:“可惜,蕭公子在蜀山之上身負重傷,眼下還在療傷,否則的話,這次海市蜃樓塔之行,有他在的話,便更要穩妥的多了。”
月夕扁扁嘴道:“那蜀山也太過凶險了,誰能想到莫凡沒有死還隱藏在了蜀山之中。”
姬秋寒緩緩道:“沒關係,莫凡眼下並非是我的目標,莫家已經不複存在,真龍血繼已經被奪,他還能翻出什麽浪花來?隻是木道人曾經傳信給我,說他在蜀山之上拜了當年叱吒修仙界的墨問天為師,倒也算機緣深厚。”
月夕一聽之下搖了搖頭道:“那墨問天是何人?厲害嗎?”
姬秋寒點了點頭道:“此人涉足江湖時間不久,卻已是在修仙界之內卷的覆雨翻雲了,據說曾經以一人之力屠遍東海妖物,更是與蘇沐聯手斬殺了鍾山之神的分身。這般實力,放眼修仙界內,已是少有敵手了。蕭公子何等實力,受傷至今未好,正是被那墨問天一掌所傷。”
月夕聽到這裏方才啞然失聲道:“一掌?”
姬秋寒露出幾分愁容道:“不錯,木道人說,僅僅就是一掌,若非天池白鹿守護,再加上真龍血繼的護體真氣,隻怕當初蕭公子當場便要身敗而亡了。不過還好,木道人說,這墨問天為了保護莫凡,也被那劍道人的心魔所殺。否則的話,有墨問天在,真的是不好對付。”
此時姬秋寒一行已行至海市蜃樓塔第五層,你在她們身後聽得仔細,心中暗暗道,這蕭若空、木道人與姬秋寒果然是一夥的,如此算來,自己先前所想正是不錯。
來到第五層之上後,你看了一眼四周環境,頓時心中一沉,隻見第五層廊道與之前開始已經有了變化,廊道之內雖然依舊寬闊,但地麵之上卻多了一些怪異的符文,這些符文與蜀山劍塚之內的並不相同。
當時蜀山劍塚之內的符文,是在那第三層之內的洞中,為的是封印劍道人的心魔,那符文歪歪斜斜,猶如一個個毛筆淩亂畫出的鬼畫符。
而眼前海市蜃樓塔地麵上出現的符文卻是工工整整,線條或是筆直、或是混元,都是金絲銀線勾勒一般,極為好看。
姬秋寒低頭一看沉聲道:“小心,這是海市蜃樓塔之內的機關印記。若是一不小心觸發,定遭不測。”
月夕等人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跟著姬秋寒身後。
正在此時,忽然從兩列柱子後麵竄出幾隻魚人與幾個章魚精來,一個個凶神惡煞地朝著姬秋寒等人衝來。
姬秋寒等人麵容一寒,紛紛亮出手中兵器。姬秋寒手中所持的是一支遍體通透的玉笛,那笛子晶瑩光滑、華彩照人,姬秋寒將那玉笛抬起,放在那鮮豔紅潤的唇邊,微微一吹,隻見那笛空之內豁然射出一道金光靈氣朝著其中一隻魚人而去。
這道靈氣金光閃爍之下,猶如一線金絲,那魚人舉叉格擋,按理來說,那道靈氣速度不是很快,應該能夠來得及抵擋住,但之後卻發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隻見姬秋寒指尖一翹,再次吹了一下那玉笛,那方才射出的一道靈氣居然在即將撞上魚人鋼叉的一瞬間轉了個彎!
仿佛一隻淩空直飛的雨燕忽然之間轉了個向,竟然繞過了那魚人的鋼叉,隨即一擊命中那魚人的麵部,那魚人當時便被這一道金光靈氣擊穿了頭顱,腦袋一歪,身子一斜,手中鋼叉隨著身子一同跌落在了地麵上。
這一下你看的目瞪口呆,心中驚慌失措,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射出去的靈氣居然還可以自行轉向來的,饒是自己精純無比的太玄劍氣,也隻是指哪打哪,然而這姬秋寒玉笛之內吹出的靈氣,居然可以中途轉向,這豈不是自己那個世界的跟蹤導彈了麽?
再見那姬秋寒手指接著按動唇邊玉笛,一股清徹的笛聲,頓時響了起來,隨著笛空之內接連射出數道金光靈氣,那靈氣在姬秋寒的吹奏之下,隨著節奏上下飛舞,左右飄忽,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盤旋激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是兩隻魚人躲閃不及,被她所射出的靈氣所擊中。
這一看之下,你渾身都出了一層冷寒,這魚人的實力你是知道的,自己先前與這魚人一番苦鬥,險象環生,硬是靠著晦明劍法的精妙,方才打贏。
然而對方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隻是手握橫笛,悠閑灑脫地吹奏幾聲笛子,已擊倒了兩名魚人。這實力的差距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但姬秋寒身後那幾名女弟子卻沒有姬秋寒這般實力,那名喚月夕的應算的上是其中最強的一位,手持一把彎月刀,與一隻章魚精糾纏在一起,其餘四名女弟子,分別對上了兩隻魚人和兩隻章魚精。
其中一名女弟子一不小心被一隻魚人鋼叉戳中腹部,那魚人臉上露出一絲狠戾之色,隨著鋼叉向後一拔出,竟連帶著那女弟子腹部的腸子都給帶來出來,那女弟子瞬間便倒在了地上,一隻章魚精順手朝她頭上補上一錘,但見血花四射,已是死的透了。
自己同伴慘然而死,那姬秋寒眉頭也沒皺一下,依舊手握橫笛,四周靈氣化作千百條盤旋的飛蛇一般。朝著的那些精怪激射而出。
那些魚人似乎已是學的乖了,知道姬秋寒不好惹,隻是拚命閃躲,朝著她身後的女弟子出手,又一名女弟子被逼的手忙腳亂之下朝著右邊退出幾步,無意之中踩在地麵之上的一條符文之上。
那被踩中的符文刹那之間閃起一絲寒光,隻見一道精光忽然從旁邊的牆壁之內射出,那女弟子始料不及,頓時被那一道精光射穿了肩膀,她吃痛之下發出一聲嘶喊,手中長劍把握不住頓時墜地,一隻魚人趁得這個機會,手中鋼叉猛然朝著那女弟子麵部一刺,竟是將她的頭部刺了透傳,那女弟子發出一聲怪叫當即倒地,顯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