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中下手
奢侈而又不失優雅的閣樓內,夜雪薇姣好的麵容上閃過一絲陰冷,夜夕顏,你就等著下地獄。
“夜姑娘,你的交易額決定了我們完成的速度和質量。”略顯清冷的聲音從屏風內傳出。“
五十兩白銀如何?”夜雪薇問道,“白銀?姑娘說笑了,‘暗殺’的價姑娘會不知道?”玄墨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的誘惑。
“五十兩黃金,幫我除掉那個賤人。”夜雪薇咬牙道,為了除掉那個賤人,她也是拚了。
“畫像。”玄墨懶懶道。夜雪薇將畫像遞了過去,玄墨將畫像打開。
視線落在那張容顏時,手在瞬間僵掉,畫像應聲落在了地上。閣主?“大人,有什麽問題嗎?”屏風外的夜雪薇聞聲問道。
“無妨。”玄墨淡淡道,但若仔細聽,會發現他聲音中的一絲顫抖。但夜雪薇完全未注意這些,付了金額,她便轉身離開,
卻在刹那間,一口鮮血自嘴裏噴出,那張妖嬈的容顏在瞬間自腦海中閃過,那天,她究竟做了什麽?為何絲毫的記憶都沒有?
竹林內,霧氣還未完全消散,夜安一張小臉凍的通紅,“女人,這就是你要教給我的東西嗎?”夜安板著一張臉,眸中有淡淡的怒意。
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連續三天,教給他的隻有蹲馬步!
夜夕顏抬眸懶懶道:“我是你師父,女人兩個字是該你叫的嗎?”
夜安不滿的撇撇嘴道:“身為師父,就不能教給徒弟一些有用的東西嗎?笨蛋女人!”
“哦,小屁孩,你想要學什麽?”夜夕顏的玉手將花汁倒入了藥劑,一雙誘人的眸,並未看向夜安。
夜安嘴角抽了抽,自動的過濾掉“小屁孩”三個字,以及夜夕顏不屑的口吻。
思考了那麽一兩秒鍾,夜安認真道:“我要學用毒。”哼!待他學成,一定會製服眼前的女人。
聞言,夜夕顏眸中閃過一絲訝異,但隨即釋然,眼前的小屁孩倒是挺聰明。“我既收你為徒,你就不可違背我的意思,更不可背叛我。”
夜夕顏低聲道。夜安汗顏,他怎麽有種被拐入坑的錯覺?
殷紅色的液體在藥皿內蕩出一圈漣漪,迷人的香氣愈發濃鬱,夜夕顏有刹那的失神,愈是美麗的事物,愈夾雜著劇毒。
門被推開,夜雪薇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走了進來,驚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二姨娘。“怎麽回事?”
二姨娘揉了揉眉心,疲憊的問道。夜雪薇將上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的告訴了二娘。
“什麽!你竟然拿了五十兩黃金去買夜夕顏的命!若被丞相知道,你…”
“夠了,娘,你眼中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你關心的竟是你的錢和那個賤人的命,而不是我為什麽吐血了?”夜雪薇失望道。
二姨娘頓時語塞,“雪薇,娘隻是擔心你。”
“娘真正擔心的是怕事情敗露後,會牽連到你吧?但,事倩是不可能敗露的,夜夕顏那個小賤人,必需得死!”夜雪薇一雙眸中盛滿了陰狠。
二姨娘不由的心中一驚,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對這個女兒越來越陌生?也許,她從來都不了解這個女兒。
暗殺內,氣氛透出淡淡的詭異。
“副閣主,您確定要親自去?”暗殺的殺手略有吃驚的看著正在拭劍的玄墨。
暗殺內,氣氛透出淡淡的詭異。
“副閣主,您確定要親自去?”暗殺的殺手略有吃驚的看著正在拭劍的玄墨。
“她在,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的。”玄墨的眸中浮現出淡淡的悔意,“是我沒能看住她。”
一把長劍指向他的脖勁,散發出的寒意,使玄墨微顫。“你終於承認是你的錯了。”
榆木渾身散發出和劍一樣的寒意,使人望而生怯。
“你們能不能別鬧了!”一條白紗卷住了劍柄,雪舞怒視著眼前兩個慪氣的男子。
“還在為閣主的事嗎?兩個大男人,遇到問題隻會爭執,卻不知道想辦法解決。”
“雪舞,你閉嘴。”榆木冷冷道。
“榆木,你夠了,閣主的事,我會負責的。”玄墨的聲音中染上了一絲怒意。
“你們根本什麽都不懂。”榆木拾起劍轉身離開了。“這個榆木……”玄墨頭上青筋突起。
“罷了,他對閣主的感情可謂刻骨,反應過大也正常,是我唐突了。”雪舞垂眸淡淡道。
感情若能理智,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癡愛了。
“事情都辦好了嗎?”夜雪薇看向跪在地上的丫環。“二小姐,都做好了夜夕顏馬車上的熏香已經被換過。”
“哼,夜夕顏,從此我們就陰陽兩隔了。一路好走,妹妹我就不送了。”
一抹陰冷的笑在夜雪薇臉上浮現。
“小姐,馬車已備好。”落衣朝著軟榻上的夜夕顏輕聲道。
“嗯,你跟著我就好,讓蝶衣看好夜安,別讓他跟來了。”夜顏夕顏懶聲道。
夜安給她,夜安給她的感就是……她養了個孩,額,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但很像啊!
“小姐……”蝶衣在夜夕顏耳邊低喃了幾句。夜夕顏挑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既然某些人人閑不住,那她就好好陪他們玩一下。
馬車徐徐前行,幾片葉子掉落發出沙沙的聲音,馬車內熏香的氣味越發濃鬱。
夜夕顏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緩緩閉上。一枚暗器悄無聲息的穿過車廂。一個人影鑽了進去。
待玄墨看清了車內人的容顏時,他的手頓時僵住。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心卻狂跳,根本無法停下。
真的是閣主漠兮。他抱緊了夜夕顏眨眼消失在車廂內。
落衣掀開車簾,空蕩蕩的車箱,讓她有一瞬間的心慌。
但小姐告訴過她,無論發生什麽,她都得按原計劃行事。她需要相信小姐。
夜夕顏的雙眸半眯,抱著她的男子有一張上等的容顏。對她似乎並沒有殺意。但為何要劫持她?
難道他不是夜雪薇找來的人?耳邊是風刮過的聲音,此時她貌似被那個莫名其妙的男子抱在空中飛,輕功嗎?
這男人到底要帶她去哪?
思索之際,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夜夕顏感覺她被放在軟榻之上,然後,玄墨就出去了。
放著她不管?夜夕顏睜開雙眸,打量了一下房間,挺奢華的。隻是,為什麽有這麽多的白色,難道古代人不都喜歡白色?
“榆木,閣主就在裏麵。”玄墨對著一臉不相信的榆木道。“你們真麻煩,推開門自己看一下不就行了?”
雪舞略有不解的說道,他們已經在門口僵持了很久。“你不懂,如若不是她,我該怎麽辦?”榆木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
懷了巨大希望,若這希望碎了,打擊不是他所能承受的。“那麽我來幫你。”雪舞猛然間推開了門,房間內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
“你捉弄我!”榆木生氣的揪住了玄墨的衣領。“榆木,你冷靜一些,我怎麽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玄墨不禁汗顏。
榆木在所有有關閣主的事上,都成為了一根筋的榆木腦袋。
屋頂上,夜夕顏的眸中閃過一絲困惑。她…到底是什麽身份?“想知道嗎?”一隻修長的搭在了她的香肩上。
夜夕顏轉頭對上了那雙銀灰色的眸子,一絲惱意從傾城的麵容中閃現。“閣下每次都如此輕浮嗎了?”
離塵微愣,隨即勾唇笑道:“娘子不必吃醋,為夫隻會對娘子一人這樣。”夜夕顏嚴重懷疑,眼前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你是不是特喜歡屋頂?”不然,為什麽兩次他都出現在屋頂上?
“不是,為夫隻是喜歡你。”離塵笑道。妖孽啊!這男人的笑有毒。
夜夕顏抽了抽嘴角,他們才見兩次而已,“為夫”說的挺順暢啊。“以後不要再跟蹤我了”夜夕顏冷冷道。
“娘子,這是心有靈犀,而不是跟蹤。”離塵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夜夕顏一臉黑線,她可以拒絕和神經病說話嗎?
隱藏在暗處的暗影看著自家主人,不禁扶額。
高冷,出塵的國師形象呢?他都有點懷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國師,哪來的冒牌貨,還我家主人。
其實真相,陷入愛的怪圈中的人都成為了傻瓜。
“你知道我的身份?”夜夕顏猛然想起離塵開始說的話。
“當然,你的身份就是本國師天定的娘子。”離塵的表情十分認真,一雙丹鳳眼裏看不出半絲開玩笑的痕跡。
這是夜夕顏第一次從離塵口中聽到“本國師”三個字。她可以選擇一腳將他踹下去嗎?
別告訴她眼前這個神精病就是傳說中顏值爆表,武功爆表,高冷出塵的國師離塵。
這丫除了一雙銀灰色的眸子帶著淡淡冷意,精致的容顏、性感的薄唇外也無其他。
一身血色紅衣更顯他的氣質,拿十裏紅妝孽如骨,紅顏如火骨如荼來形容再和適不過。
好吧,她承認,第一次見他時是犯了那麽一下下花癡。但這丫除了一副好皮囊外,與國師形象完全不沾邊。
高冷出塵這四個字能用在他身上嗎?他分明就是個無賴加被驢踢壞了腦子的神經病!
離塵看著夜夕顏傾城的容顏上變
化莫測的表情,越來越覺得她好可愛。
“既然你說我是你天定的娘子,那麽你喜歡我嗎?”
夜夕顏沒來由的一句讓離塵愣住,他點了點頭“當然喜歡。”
“那愛呢?”夜夕顏追問道。“不愛。”離塵連一分猶豫都沒有。
夜夕顏翻了一個白眼,所以啊,她就說這人腦子被驢踢壞了,正常人不都應 該說愛嗎?
“娘子喜歡為夫嗎?”離塵一張妖孽夜的容顏上滿是期待。“不喜歡。”
夜夕顏自動的過濾掉了離塵話語中的曖昧成分,才見過兩次的人,她會喜歡嗎?
“為什麽?”離塵一雙丹鳳眼裏滿是受傷。“因為對於我來說,你就是空氣般的存在。”
夜夕顏忽略掉離塵讓她想要犯罪的表情,冷冷道。
離塵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道:“為夫甚是感動,原來娘子把我看的如此重要,少了我,就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