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啊……”孫蝶昂起脖子尖叫了一聲,媽的,總算進來了,憋死老娘了,疼一下換來一個金龜婿,真TM值!
孫蝶這叫聲讓忍了很久隻能看不能吃的白美人無比激動,他低喘了一聲,喉嚨中溢出的壓抑輕吟,竟是比孫蝶那叫聲還要銷魂,孫蝶疼得滿頭是汗之於聽到這麽悅耳得令人狼血沸騰的聲音,瞬間治愈了。
“疼麽?”他壓抑的聲音低低問道。
孫蝶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沒事,來吧,我挺得住!”
白夜悟了,緩緩在她體內抽動起來,也不知是因為顧及孫蝶是第一次,還是有什麽不得已的原因,他的速度很慢,直到後來孫蝶都適應了,依舊很慢。
孫蝶額頭滿是汗珠,忍不住說道:“你……你可以快一點,真的……”
白夜耳根泛起可疑的緋紅,但孫蝶沒看見,她隻看見他黑眸猛地一眨,啞聲道:“……太緊。”
孫蝶大臉漲得通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但這種莫名的悸動又令她越發投入了:“啊……”隨著他的動作,她不斷溢出輕吟,像是鼓勵,又像是刻意的誘惑,“啊啊……嗯……呃……白夜……”
白夜雙臂撐在她身邊,聽著她喚著他的名字,看著她難耐而享受的神情,慢慢加快了動作,一點點地進入更深的地方,探尋越發神秘的女子私處。
孫蝶那敏感得經不起絲毫撩撥的身子隨著他越發快速的抽送不斷顫抖,口中呻吟細細碎碎,字不成句:“白……啊啊啊,白夜……啊啊啊啊……”
白夜飽滿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始終睜著眼,眸中並不見渾濁的情欲色彩,依舊明澈清晰,但卻無法掩蓋眼底翻湧如潮的動情,再理智再克製的人在最令人無法抗拒的那一刻來臨時,也回完全破功。
白夜昂起脖頸,弧度誘人的喉結上下滑動,輕而沉的喘息不斷湧出,最後卻全都被孫蝶再也受不住的求饒聲所掩蓋:“白夜,不行了……啊啊啊……停下,我不行了,你輕一點,慢一點……我真的不行了,要……要……”要去了啊。
孫蝶不自覺地抬高了後腰,竟是下意識迎合了他的動作,使得雙方的感覺再次深入,跳躍到一個不可言喻的境界。
那個時刻孫蝶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麽娶不娶嫁不嫁,什麽華山派百草山莊統統給忘了個幹淨,混混沌沌的記憶裏隻剩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白夜,而她所想的那個人,便在那一刻低低地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名字。
白夜第一次用他那如冰珠落盤般清冷悅耳的聲音叫她的名字:“……小蝶。”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時孫蝶就已經醒了,層層白練緊緊包裹著窗門,房間裏雖有些昏暗,但她感覺得到已是早上了。她動了動,卻被身後的人按住了。
“莫動。”白夜低低地說著,聲音清冷依舊卻略帶沙啞,似含著無限倦意。
孫蝶背對著他的身子顫了一下,任由他將自己拉入懷中抱著,察覺到身後那人某處慢慢起了變化,她臉紅心跳的同時忽然記起一件事:男人每天早起都會晨勃……
若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反應就再正常不過了,隻是……他會不會又做呢?
“莫亂想。”白夜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異樣,輕聲道,“尚早,睡吧。”
還早?把您老的白練扯下來那可就太陽曬屁股了。孫蝶撇了撇嘴,最終還是沒拒絕他,又眯眼睡了會,才被外麵嘈雜的聲音吵醒。
“怎麽會一夜之間兩個人都不見了?水閣內外可仔細找了?”是顧明煙焦急的聲音。
“回掌門,全都找過了,整個隱霧山不見半點白神醫和孫小姐走動過的痕跡。”一女子答道。
孫蝶感覺到身後的人忽然睜開了眼,抬手輕撫著額頭,然後坐了起來,略瞥了眼床下淩亂不堪的畫麵,滿含倦意的黛色眉宇間皺出一個川字。
將被子朝胸前拉了拉,孫蝶也望了望自己那丟了一地的衣服,正預備開口說點什麽,卻聽外麵顧明煙忽然道:“別找了……都別找了……都回去吧。”語氣漠然至極,似乎隱忍著什麽。
“掌門……”有人欲言,被打斷,“都回去!”顧明煙大聲道。
這聲厲嗬之後,淅淅瀝瀝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周圍重新寧靜了下來,但還有個人影倒映在裹著窗門的白練上,婀娜多姿……是顧明煙。
“需不需要明煙找人為白神醫和白夫人準備洗漱?”顧明煙的聲音在對他們說話時依舊溫柔無比,似乎剛才那個失態大吼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白夫人,這個稱呼讓孫蝶臉頰微微一熱,她下意思轉頭去看白夜,白夜卻好像沒聽見顧明煙說話一樣,隻是垂眼望著自己那白皙如玉的手發呆,掌心的紋路清晰,顏色卻很淺淡。
然後,就在孫蝶以為白夜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淡聲道:“喚海桐和落葵來即可。”
他居然回應了,他居然承認了顧明煙的話,孫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沒有癩蛤蟆,天鵝也會寂寞?啊不,呸呸呸,誰是癩蛤蟆啊她才不是癩蛤蟆。
“……是。”這個字聲音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孫蝶聽見了,白夜自然也能聽見。顧明煙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前,太陽毒辣辣地照在窗戶上,房內光線亮了幾分。
“等此事了解後,我便上華山與唐劍愁商議你我的婚事。”白夜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話,嚇得孫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這男人也變得太快克,昨天還寧死不屈,今天就說回去商議婚事,難不成真的會履行諾言娶她?她怎麽覺得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呢?是他平時太腹黑了所以她產生慣性錯覺了嗎?
其實孫蝶想得沒錯,白夜這話中隻是說會和唐劍愁商議同她的婚事,卻並未直接說會與她成親,他不著痕跡地話裏給自己留了反悔的餘地,以備後患。
多麽令人發指的認知啊,孫蝶扼腕,還有這“唐劍愁”三個字,嘖嘖,聽聽,多刺耳啊,在華山上的時候還會叫一聲“唐大俠”,離了華山就變“唐劍愁”了,這待遇還真是急轉直下,不知道大師兄聽了會作何感想呢?
“我們也起吧,呆會海桐和落葵來了再起就不大好了。”孫蝶歎了口氣裹著被子往床下蹭,想去撿自己的衣服。
白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幹澀的唇瓣抿了一下,玉臂輕抬間,滿地衣物已掠上了床榻,落在了孫蝶懷中。
他收回手,斂眸轉身側躺下,似乎是累了想要休息,又似乎是在給她穿衣的空間。
的確,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坦誠相對時孫蝶還是會害羞,他這樣一轉頭她便不必閃躲了,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還將他的衣服也撿了起來,拍打幹淨輕聲問:“你要不要穿?”
白夜背對著她躺在床上,手臂一抬朝門上一個掌風打去,裹著窗門的白練便似有意思般從中間裂開,縮到了兩角,漸漸化作一條飛到了他手裏。
他收起白練,便再也沒有動作,安靜而沉穩,像是睡著了,玄黑的長發淩亂地披散在枕頭上,為他單一白色的背影添了幾抹濃重,卻又因都是冷色調,直瞧得人心底發慌,四肢冰涼。
還是冰塊啊,孫蝶忽然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而房門也在這時被推開了。
海桐第一個走進來,緊張地跑到床邊,待看見白夜不著寸蓋著被子閉目假寐眉頭緊鎖的時候,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向了孫蝶,就好像是孫蝶把白夜強奸了一樣。
孫蝶很想理直氣壯的說她是無辜的,但事實上……她還真不無辜!
“孫姐姐,你和公子……”落葵不可思議地看著孫蝶,再看看白夜的方向,雖被海桐擋著什麽也瞧不見,卻也曉得發生了什麽事,不由升起滿麵崇拜之色,“孫姐姐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孫蝶繞了繞後腦勺,嘿嘿地傻樂:“哪裏哪裏,一般一般……”怎麽這麽別扭呢?怎麽好像白夜是女的,她是男的呢?
海桐替白夜放下了床帳便負手轉過了身,他信步走到孫蝶身邊,雖然個子比孫蝶矮一截,表情卻老成的很:“公子累了,我們先出去,不要打攪公子休息。”
求之不得!孫蝶拔腿就走,卻被海桐拉住:“小葵,你去給公子打水洗漱,順便拿套新衣服過來,至於你……”他瞥了孫蝶一眼,“你跟我來。”
孫蝶渾身一抖,怎麽了怎麽了這是?怎麽好像她把他家公子折騰的精盡人亡了似的?昨晚一直不肯停的人可不是她啊?天地良心!她敢賭一車黃瓜,她不過是從犯,是從犯啊!
“愣著幹什麽?還不出來?”海桐見孫蝶站在屋裏發呆,惡狠狠地催促了一聲,那表情就跟要把她扒皮抽骨一樣。
孫蝶捂著心口憂鬱地邁了出去,轉頭依依不舍地關好了門,就義般道:“有什麽話和想問的就說吧,趁我現在抗壓值開得最大……”
海桐斜睨了她一眼,指了指不遠處的樹蔭:“到那裏說。”這裏公子會聽見。
不會是打算殺人滅口吧?孫蝶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了“強奸犯”的角色,憂心忡忡地朝樹林底下走去……嗯,國家說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想爭取寬大處理的話就隻能乖乖配合。
海桐蹙眉跟在她身後,思忖著白夜方才低聲說於他的話,滿心困惑。
“那個……”孫蝶站好便道,“可以說了吧?”
海桐還在皺眉思考問題,望著遠方,一語不發。
怎麽的,還要判死緩?孫蝶很想給海桐一把鐮刀,那樣更像死神。
“你和公子……”許久,海桐終於將目光移到她身上。
不是都看見了還問什麽……這麽羞於啟齒的話她怎麽說的出口呢?
“該做的都做了。”孫蝶捂著臉道。
海桐唇角一抽,點了點頭:“我懂了。”
孫蝶搖頭,其實他不懂,他什麽都不懂。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其實很愧疚,沒能反穿褲衩變成超人拯救水深火熱的小媳婦白美人,她真的很自責。
那麽看在她“認罪”態度這麽好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告訴她,他究竟要和她說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