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雞是一道很有代表性的南方菜,是把新鮮的椰子裏的椰汁倒出來,而後將子雞肉放進去,加料酒、醬油、鹽、糖、薑,最後將椰汁倒回去淹沒雞塊。將椰子蓋蓋回去後把椰子放回鍋中加水煮開,而後再用中火蒸兩個小時,口味鹹鮮,有椰子的清香,令人口舌生津。
其實殷緋和聞細辛都是很地道的京城人,十分能吃辣,這次也是來了興致才會想要嚐嚐看椰子雞。
這道菜薑咻的媽媽也會做,方法也簡單,隻是耗費的時間太多,蘭錦兮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所以薑咻也就沒有吃過幾次,這次重新吃到,倒是頗有幾分懷念。
“誒……那不是薑薇嗎?”殷緋突然道:“她拽著那人是誰啊?”
薑咻看向玻璃窗外,正好看見薑薇抓著一個女人的衣袖不放,皺著眉說些什麽。
薑咻道:“那是我表姐,大姨的女兒。”
“她們是不是在吵架啊?”殷緋喝了口椰子汁。“薑薇好像被罵了,挺慘的。”
聞細辛轉頭問薑咻:“你要不要去看看?”
薑咻嗯了一聲:“去看看吧。”
“薑薇!”黃穗穗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說了無可奉告!”
“那你帶我去見大姨!”薑薇道:“表姐,我們這麽多年關係一直很好,你怎麽能輕信外人的挑撥呢?”
黃穗穗心中一驚,心想薑薇怎麽會知道這件事有別人在推波助瀾,但是現在她和薑咻是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把薑咻說出去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是以黃穗穗一點口風沒露,道:“別跟我說這些,快點放開我,我還要去警察局做筆錄呢!”
薑薇哪裏肯輕易放過她,道:“表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媽媽,那些事都是假的,我媽媽對你那麽好,她怎麽會這樣做呢?我們當麵對質就可以了,現在很多東西都是可以造假的,你怎麽可以相信別人而不相信從小疼愛你的小姨呢!”
要是以前,黃穗穗肯定就被說動了,但是現在……
鐵證如山之下,所有的辯解都是徒勞的。
她剛想甩開薑薇,忽然聽見一個細軟的聲音:“表姐,你們在幹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這聲音軟軟糯糯的就跟草莓味兒的糯米滋似的,但是卻讓黃穗穗後背一涼。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確實,自上次見麵後,黃穗穗就有些害怕薑咻。
薑薇回頭看見薑咻三人,泫然欲泣道:“咻咻……你還不知道媽媽出事的消息吧?”
黃穗穗冷笑——她不知道?她就是一切的策劃者!
薑咻卻說:“我聽說了一點,現在阿姨怎麽樣了?”
薑薇道:“沒有做過的事情一定會真相大白的,真是不知道什麽人竟然這麽喪心病狂的陷害媽媽!咻咻,你能不能……”
薑咻打斷她:“不能,叔叔最近很忙,我都見不到他。”
薑薇恨恨的閉上了嘴。
黃穗穗看這兩姐妹哪一個都不順眼,掙脫開薑薇的手,道:“你媽做了那些天理難容的事情,如今是報應到了,薑薇,你自己也小心一點,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輪到你了。”
薑薇臉色一變,“表姐……”
黃穗穗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薑咻靜靜地看著黃穗穗的背影,耳邊是薑薇的聲音:“咻咻,你真的不能幫幫忙嗎?你不能眼看著媽媽被冤枉呀!警局的審訊室裏又冷又亂,隻有一張椅子,媽媽肯定受不了的……”
那當年,我媽媽被苟玲灌下一碗墮胎藥就受得了了嗎?
薑咻幾乎想笑。
那碗墮胎藥差點讓蘭錦兮一屍兩命,一味生南星更是讓蘭錦兮芳華早逝,正義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即便已經不能讓全世界都知道苟玲的惡行,那麽起碼,要讓罪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薑薇,你媽出事了你就自己想辦法啊,老是找我們咻咻有什麽用?”殷緋皺起眉,小臉上全是不悅:“她已經跟薑家沒關係了,你能不能別在這裏道德綁架了?”
薑薇一噎。
薑咻拉了拉殷緋的衣袖,對薑薇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跟叔叔提的。”
說完就拉著殷緋和聞細辛離開了。
薑薇咬了咬牙,不死心的繼續打苟香的電話,苟香和黃穗穗就是兩個蠢貨,她就不信這兩人的嘴有那麽硬!
……
薑咻回去的時候傅沉寒已經在了,老男人一個人吃完了晚飯,覺得哪裏都不舒服,見薑咻回來,立刻就開始找茬:“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了家裏還有一個空巢老人?”
“……”薑咻默默吐槽您這叫什麽空巢老人,但是還是順著他道了個歉,而後才道:“叔叔,您知道苟玲出事了嗎?”
傅沉寒淡淡點頭:“平白提了一嘴。”
薑咻猶豫了一會兒,道:“我想去警察局看看她。”
傅沉寒眸子眯起,“她有什麽可看的?”
“……就看看吧。”薑咻單膝跪在了沙發上,輕聲說:“我想去。”
傅沉寒抬眼看著她白嫩的臉頰,“想讓叔叔陪你去?”
薑咻點點頭:“嗯嗯,叔叔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啦。”
老男人不吃這一套,“拿點實際的東西。”
薑咻:“……”
她咳嗽一聲,俯身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臉立刻紅透,垂下頭小小聲的說:“可、可以了吧。”
傅沉寒隻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麽小動物柔軟的舌尖舔了一口,帶著酥麻的癢,皮膚過電一般顫栗起來,撩起了男人最原始的占有欲和攻擊性。
他眸光暗了暗,抬手捂住自己脖子,聲音沙啞:“小朋友,你這麽懂啊?”
薑咻茫然:“?”她懂什麽了?
傅沉寒盯著她一會兒,忽然將人的腦袋狠狠地壓進了胸膛裏,聲音帶著點兒咬牙切齒的意思:“一臉天真的搞撩撥的事兒,薑咻,你說你上輩子是不是一隻小妖精?”
薑咻:“……“
她辯解:“我上輩子是一隻小狐狸。因為我小時候怕打雷,媽媽說怕打雷的小孩子上輩子都是小狐狸。”
傅沉寒低笑,咬住她的耳垂:“那……小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