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演算之法失效
最終莫言還是跟著漢鍾離去了廢棄的廟中休息了。
如今正值科舉時期，各地應考的士子匯聚長安，將所有客棧都填滿了。呂洞賓所在的客棧距離考點近，住的不是普通人，掌櫃的沒辦法給兩人騰房間。
廟是一個土地廟，隻有一間房子，雖然廢棄但並不破敗，據說是長安縣令準備要重新在此地供奉土地以庇佑一方水土。
土地雖然是神職，向來都是歸屬陰司地府管理，但多年前被天庭收回。天庭最近幾百年征戰妖族，有不少土地被殺，因此人間土地之位空缺不少。
隻是如今天庭忙著處理天兵天將損失慘重的問題，沒有時間處理土地的事，因此隻要有人間官員焚表上奏，天庭就會同意。
“這長安縣令把這土地廟修的不錯，不知將來哪個家夥有幸能成土地。”莫言圍著土地廟觀察一圈後說。
“據說是一位禦史大夫，為人正直和善破得人敬重！”漢鍾離在人家的地頭上住了許多天，倒是對此地的主人有些了解。
“土地神雖然神職不高，但能管的事卻不少，轄區內凡婚喪喜事、天災**、雞鳴狗盜之事都可以直接管理。
他們事後隻需要上報一份奏報即可，具備這樣的性子是必須的，這長安縣令做的不錯。”
漢鍾離擺了擺手不想討論這種問題，這該是天庭考慮的，他現在關心的是呂洞賓的問題。
“莫言，咱們該如何行動才能阻止塗山氏那小狐狸幫助呂洞賓通過科舉？”
“人間皇朝官員選拔，這是人間皇帝的事情，咱們不能直接插手，否則會遭到龍氣反噬。
雖然不能對咱們造成什麽傷害，但還是有不小的影響，會讓咱們走三年的黴運，而且這種黴運在龍氣消失前隻能等三年。
如今情況特殊，咱們若是走黴運，會對道門造成巨大的負麵影響，因此絕對不能這麽做。”
莫言捏著下巴，思索許久說“如此一來就隻能看著那小狐狸，不讓她使用手段幫助呂洞賓了！”
“那小狐狸一直在照顧呂洞賓，恐怕很難防住啊！”漢鍾離眉頭緊蹙，坐在還沒有土地雕像的案台上。
“這個簡單，呂洞賓還是凡人，你想辦法將那小狐狸引出來，然後施法封印她的修為，事情不就成了？”莫言的方法簡單有效就是顯的有些暴力。
漢鍾離雖然敦厚，倒也很中意莫言的想法。畢竟事關八仙，八仙聚齊，他們將會被太上道祖親封八仙，這關係著他們將來在三界的地位與修行成就。
“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妥，不過為了呂洞賓，貧道就按你說的辦吧……”漢鍾離語氣中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雖然心中很不想這麽做，但不得不妥協於現實。
一夜無話，第二天漢鍾離出門辦事，莫言在土地廟內等待，中午的時候漢鍾離一臉頹然的進了土地廟。
莫言見漢鍾離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沒有辦成，掐指一算竟然什麽也算不出，心中大吃一驚。
有了明確的目標，借著漢鍾離與呂洞賓的聯係，竟然也算不出一上午發生了什麽事情。
“發生了什麽事情？”莫言算不出隻好直接詢問。
“那小狐狸很警覺，我用了很多方法她就是不肯離開呂洞賓半步，根本沒有機會在呂洞賓不知道的情況下下手！”漢鍾離一屁股坐在地上，苦著臉憂鬱的說。
莫言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那塗山氏的小狐狸不僅能夠讓他無法演算，還機警異常的守著呂洞賓。
這絕對不是為了吸收呂洞賓的陽氣修行這麽簡單，必定有其他更大的陰謀！
難道塗山氏九尾已經與佛門有了某些私下的交易，開始破壞道門的發展計劃了？莫言不由的陷入沉思。
若真是如此，道門處境恐怕不太妙，塗山氏是妖族一大分支，從上古時期就與佛門是有幾乎不可調和的矛盾。
若是佛門說動了他們，那三界中其他的勢力除了另有心思的天庭，哪個還不能被佛門說動？顯然是沒有的。
“難道是塗山氏有人看出了妖族將來的遭遇，想要利用佛門給妖族留下一份傳承以備將來崛起？”
“妖族傳承斷絕，對佛門好處不比道門差，他們應該不至於這麽做！”莫言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想，揉了揉腦袋，自言自語的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還需要我親自去看看才行！”
莫言起身向外走去，回頭對漢鍾離說“事情有些不對頭，貧道親自去一趟，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出了土地廟，不多時就到了呂洞賓住的客棧外。
莫言輕輕一躍，整個人化為一縷青煙沿著呂洞賓房間的窗戶縫隙鑽了進去。青煙落在房梁上化為一粒灰塵。
房間內有一男一女，男的約有二十，穿著一身華貴的衣服，麵目棱角分明，看起來是個果斷之人。
他正桌子旁邊寫寫畫畫，這些東西都是經義，莫言對此不感興趣，轉頭看向他旁邊的女子。
那女子身材嬌小，皮膚白裏透紅，眼睛大而有神，抿著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旁邊的呂洞賓，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
她一雙纖細潔白的手在不停地研墨，盡管眼睛看著呂洞賓，卻也一點也不影響她的動作。
她穿著一身大紅衣裙，在莫言眼中卻是火紅的狐狸皮，九條尾巴縮在裙底，不時的還擺動一下。
這是一個還未化形的九尾狐，眼前的嬌小美女不過是幻象，她還是一隻長著九條尾巴的狐狸，兩隻前爪在不停的晃動，給呂洞賓研墨。
就近觀察，小狐狸沒有可以掩蓋天機的法寶在身，也沒有某種護身符咒的氣息，莫言決定再次掐算一番，看看結果如何。
塵埃頃刻變化，形成一個隻有一寸長短的小人。
伸手一陣掐算，莫言眉頭緊蹙，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在小狐狸麵前，他的演算之術完全失去了效用，在土地廟他還能感覺到一些東西，在這裏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仿佛就是在無意義的晃動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