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不要和他客氣
老道在救治龐姓修士,見氣血丹有了作用,長長的舒了口氣,能不用龍血珊瑚,是個好現象。
這時候,莫言忽然說“師父,這裏怕是不安全了!”
老道豁然轉身,擰著眉頭說“為何?”
“當初那白雕見他自己沒辦法拿下我們,發出了傳訊,定然是在召集妖怪。
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有餘,怕是他們的增援快要來了!”
老道沉默起來,如今這裏有兩個傷員,都不宜輕動。
他自己一個人也無法帶著兩個傷員快速離開,隻能先留在這裏,看看情況再說。
若是來的妖怪能夠處理了,就留下,若是不能匹敵,沒有辦法之下,就隻能帶著自家徒弟離開了。
“如今咱們有你和他兩個傷員在,為師沒辦法帶你們一起離開,不如就地防守!
以為師如今的修為,配合陣法相助,一般妖仙一時半會兒也拿咱們沒辦法的。
你安心養傷便是,為師去布置陣法!”
老道忙碌起來,開始在院子裏布置陣法,時間很快,數個時辰不經意間就過去了。
所謂的妖怪增援還沒有來,老道詢問莫言,得到答複說,或許是半路上有什麽事兒耽擱了,咱們不能懈怠!
老道覺得莫言說的有理,於是打起精神日夜防備,時間就這麽一天一天過去。
直到半月後,也不見有妖怪來這裏。
小樓裏,老道神情陰沉的看著已經大好,正站在他麵前一臉陪笑的莫言,咬牙切齒的說
“好小子,感情前些天你是在消遣老夫?這都半個月了,連根鳥毛都沒見到,哪裏有什麽妖怪!”
莫言心中委屈,白雕的傳訊是真真切切的發出去的,是他親眼所見,以他的眼睛,那是絕不會有假的!
隻是為何沒有妖怪來,他內心也毫無頭緒,總不會是白雕背後的勢力,放棄殺人滅口了吧?
這不可能,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難道是東海龍族出手了?
這種可能性也不大,要真是龍族出手,就不會放白雕跑過來找到他們了。
莫言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那傳訊光芒,竟然被玉巧的狗子半路上給吃了,根本就沒傳出去!
這會兒白雕帶出來的幾個妖怪已經急的團團轉,他們在海上到處收攏船隻,已經影響了龍宮的聲譽。
東海龍王派人傳下話來,限他們三日內離開,否則就要出手!
可他們老大丟了!
小樓內,莫言眼神瘋狂的瞄著旁邊桌子邊坐著的,已經好的差不多的龐姓修士,希望他能給證明一下自己說的是真的。
見龐姓修士點頭,莫言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救星呐!
然而龐姓修士,還是那個豬隊友,他對老道說“我能證明那白雕確實發出了傳訊!至於最後到底傳沒傳出去,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已經昏迷不醒了!”
大實話啊,也不知道龐姓修士到底是個老實人,還是故意的。
反正這會兒,老道正倒豎著眉毛,瞪著眼睛看著莫言。
如今都半個月過去了,他敢肯定,當時莫言一定是把那傳訊光芒給毀掉了,先前就是在消遣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提著蕩魔拂塵,正準備給莫言一個難忘的教訓,外邊突然響起了一聲慘嚎聲
“我的家啊!”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船主唐元到了,老道瞪了一眼莫言,拂塵一甩對龐姓修士說
“此間主人來了,咱們毀了人家的住所,該出去陪個不是的!”
龐姓修士立刻站起來說“道友說的是,這房子,我們當作價賠償給他!”
老道點頭嘴角翹起,與龐姓修士推門出去,莫言也跟著出門,一出門就見院子裏站著十餘口人。
幾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或拉或抱著幾個小童,站在一個身體高大,正趴在地上哭的傷心的漢子身邊。
那哭的傷心的漢子,正是多日未見的唐元。
見老道幾人推門出了小樓,其中一個婦人彎腰拍著唐元的身子說
“當家的,咱們那僅剩的小樓裏出來了幾個道長,是不是你說的那幾個?”
唐元立刻止住哭聲,抬起頭一看,就見老道正一臉歉意的看著他。
立刻起身,擦了擦眼角的幾滴淚水,拍了拍衣服,上前作揖,臉色很尷尬的說
“唐元見過道長,我還以為道長……道長,這個……”
老道說“以為我們師徒遭了不測是吧,這個貧道是理解的,你不必在意!”
說著,又伸手指著旁邊的龐姓修士說“這位是龐道友,你的損失他會作價賠償你的!”
龐姓修士被老道的操作弄的目瞪口呆,心中狂呼“我的意思是要咱們一起賠償的,可沒說單單我自己賠償!”
驚愕的他還沒有緩過神來,老道又說“與貧道身無長物不一樣,龐道友修為高深,財物頗豐,你千萬不要和他客氣!”
龐姓修士差點一口血噴出,他現在不過剛剛聚魂,離元神還遠著呢,哪裏來的修為高深?
全身上下就幾十輛碎銀子,怎麽就財物頗豐了?
這清虛老道,怎麽就這麽能滿嘴胡言呢!
唐元見龐姓修士目瞪口呆的樣子,就知道他絕不像老道說的那樣子,所以他以為這所謂的賠償,是老道臨時起意。
在他看來老道可以這麽說,畢竟他們都是修士,相互之間開個玩笑也是正常的。
他一個普通人,卻不能順著杆子爬,真要把這事兒當真了,可能到後來會讓人下不了台。
於是陪著笑臉,對著兩人作揖說
“多謝兩位道長,宅院毀了就毀了,不過是一套房子罷了。
在下剛剛擔心的是幾位道長的安危,如今見幾位安然無恙,就放心了。
休要再談賠償的事情,我唐元好得也是個海商,這點錢財對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龐姓嘴角抽搐,剛剛是誰在院子裏嚎啕大哭,當我們是聾子呐?
不過終究是舒了一口氣,這房子在唐元口中不值幾個錢,但他全部家當也沒有這幾個錢多啊。
作為一個散修,囊中羞澀已經是一種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