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帶走
我急得在這邊直撓門,可是我又想不出有什麽好解決的辦法。
大概陳信是深知裝下去也沒用的了,也不再和他兜圈子, 陳信壓著聲音說:“祝曦和,我們進到你房間裏那是無意之舉。但是你那麽做,對得起我們的信任麽?我們那麽放心地把你放在身邊,你卻對音姐幹那樣的事情,你什麽意思?”
陳信的話卻引得了祝曦和一陣諷笑,“真是愛管閑事啊。”
笑意裏滲透著絲絲陰冷,讓人聽著打從心底地發顫。
“比起幹涉別人的事情,還是關心一下你們自已吧。”祝曦和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我還沒明白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手機那邊一下子飆起了林萌萌的尖叫聲,“你們是誰?放開我,放開我!”
當聽到了林萌萌的尖叫聲後,我意識到了大事不好。我的心揪得緊緊的,朝著祝曦和低吼一聲:“祝曦和,你幹什麽!”
“要怪,就怪他們多管閑事。”祝曦和話落完後,就把通話給掛斷了。
而我最後能在手機那邊聽到的聲音,就是林萌萌恐慌的尖叫聲:“放開我——”
林萌萌的聲音像是要劃破了天空一般地尖銳,無助,而驚恐。我從未在林萌萌那兒聽到那般驚慌失措的聲音,這讓我心下更是崩潰。
而祝曦和的語氣則是染上絲絲了煩躁與惋惜,“啊,啊。還是遲一步了呢……真是愛管閑事的人啊。”
“祝曦和!”我壓抑不住情緒,顧不上祝曦和嘴裏喃喃著的話,憤怒地朝祝曦和低吼了一聲,“有什麽事衝我來,和他們無關!放開他們,聽到沒有!?”
祝曦和卻一陣嗤笑,“你口中所謂的衝你來,就是躲在門後不敢出來嗎?”
我咬牙,“我出去你就會放開他們是嗎?”
“你不出來我也一樣會進去,但是那兩人……自求多福。”祝曦和雲淡風輕的聲音。
我緊緊攥著手,強迫自已冷靜下來去思考問題。聽祝曦和的口氣,不管我是出去還是呆在裏麵,他既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放過林萌萌他們。
現在洗手間沒有燈,如果我出去的時候趁黑逃跑,跑到了廠外向旁人求助,多多少少都會獲得一絲逃脫的機會。雖然現在基地裏的人不多,不過但凡有一個人願意給我報警的話,我還是有機會能逃脫的,總比傻傻地呆在裏麵等他進來抓我要好。
同樣的,我一旦有機會逃出去,我還是有機會救得了林萌萌他們。我可以先給林萌萌他們報警,之後再坐飛機到美國協助警方調查等等。
念頭快速地在腦海中構成,我不再猶豫,在我準備豁出去的時候,洗手間的燈忽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光線十分耀眼,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好讓自已能夠適應這些光線。
隨即外麵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從腳步聲上聽,至少也有六七個人。
我忽然明白了,哪是洗手間沒有施工完畢啊,當時祝曦和為什麽想要跟著我進衛生間,說什麽裏麵黑怕我不方便啊。隻不過是祝曦和不想讓我單獨一個人,好讓他能夠掌控住一切而已。
“是你自已出來,還是我進去?”在門外的祝曦和發問。
我站在門內僵直了數秒,一番思想掙紮後,還是選擇了開門走出去了。
開門走出去後,我看到門外除了祝曦和之外,還有七個男人筆直地站在那裏候著。看到他們,我便知道我出來是對的。不然在裏麵死呆著也是費勁,沒準他們一會踹門的時候,還會無意中傷我。
祝曦和看到我出來了,臉上漸漸有一絲笑意。他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他說:“朋友遊戲要結束了呢。”
被他撫摸著頭發的我身子僵硬,我本不想推開他的,畢竟他現在陰晴不定,我怕激怒了他。可是真到他碰到我頭發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伸手拍開了他的手。
拍開了他的手之後,我心下一愣,意識到事情不妙時,卻也是無動於衷,隻能警惕地看著祝曦和的每一絲反應。
被我拍開了手後的祝曦和倒也沒有冷下臉色,並不會因為旁邊有好幾個人看著而覺得拂了他的麵子。
可是他越是這麽不喜不怒,我心下就越是不安。
我隻能嚐試著問話來獲取我現在的情況是否安全,“你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為了什麽?”祝曦和歪了歪腦袋,看起來真的陷入了思考。我屏住呼吸觀察著他的反應,唯恐自已會錯漏看他的一個表情。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也像是懶得去想了。他露出淺淺笑意,“沒有為什麽,大概是我想這麽做吧?”
他是笑了,可我卻笑不出來。我甚至覺得他這樣的笑很恐怖,我相信他口中的沒有為什麽,相信他僅僅是想這麽做。可也正因為這樣才覺得恐怖啊,如果他有目的,也許我還能通過去滿足他的目的而放過我。
可是他‘毫無目的’,我該怎麽辦?
在我發愣之際,祝曦和落下了一句話,就越過了我的身邊,直徑地離開。
“帶走吧。”
祝曦和的話一落下,在邊上候著的幾個人立馬朝我走來,我以為我是被駕著走亦或者是被他們跟著在身後。結果他們上來,直接就摁著我給我注射了一種藥。
我看到他們要給我注射藥,我立馬掙紮並大聲吼道:“我自已會走,我不會吵,別給我注藥!”
可是我這些呐喊都是徒勞的,祝曦和頭也不回地離開,摁著我注射藥的人也壓根沒把我的話聽入耳內。我的聲音在狹小的洗手間裏不停回蕩著,非常地刺耳。
即使我有激烈地掙紮與反抗,但還是掙脫不開他們。
因為肌肉的緊繃,導致他們紮我針的時候特別特別地疼。既然無法阻止他們給我紮針,我隻能祈禱這些打進我身體內的溶液,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麽影響,尤其是我腹內的寶寶。
眼睜睜地目睹著那注射器將裏麵的溶液打進了我的身體裏,不出三分鍾,我就覺得周身無力,意識也漸漸地淡薄,直到再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