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沒有餘地
而之後鄭子肖也告訴我一些拉近公公媳婦關係的“絕招”。
也就是和我說了一些鄭旭東的喜好。
例如書法、下棋等。
我書法不行,下棋功夫也不如鄭子肖那麽厲害。所以我能做的隻是給鄭旭東磨磨石墨,圍觀下棋。當然,做這些舉動鄭子肖也在一邊,不然光是我和鄭旭東呆著那氣氛可以說是很尬。
一開始鄭旭東還挺排斥我倆,見我們站在邊上就喝斥一聲:“沒事就出去吧。”
但鄭子肖和我還是呆了下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一開始鄭旭東還會喝斥我們離開,後麵也就隨著我們在邊上呆著了。
鄭旭東一般和鄭泰鴻以及鄭子肖下棋,但是鄭旭東和鄭泰鴻關係好像還沒緩和回來,不過是鄭泰鴻單方麵不想搭理鄭旭東。所以這兩天鄭旭東多是在書房裏寫書法,我已經在邊上看了兩天,從一開始的好奇到被吸引再到躍躍一試。
但由於對象是鄭旭東,所以我一直沒敢開口說想試試的話。
在鄭子肖的家裏,我也不好跑去買一套書法工具回來,不然讓鄭旭東誤以為我是為了與他套近乎才買回來鑽研的話,似乎不大好。
鄭子肖本來是和我一塊呆在書房裏的,但鄭泰鴻把他叫了出去,所以書房隻剩下我和鄭旭東。
我和往常一樣坐在邊上看他書寫,是很豪邁大氣的楷書字。
就在我入神地看他寫的時候,那書寫中的毛筆忽然停了下來,落下一撇粗長的勾勒。
“想試試?”鄭旭東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起初聽到鄭旭東說話的時候我霎間沒回神過來,有些呆呆地抬頭看他。
這兩天裏雖然我和鄭子肖經常和他呆在一個房間裏,可是他從未和我說過話,都是愛搭不理地瞥一眼。我也不會自討沒趣地去打擾他,都是站在邊上靜靜看他書寫。
鄭旭東提起筆遞給我,似是想給我試一試。
我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擺手拒絕,“不不,不用了,我看著就好。”
但我的拒絕並不湊效,鄭旭東也沒有收回手,而是淡淡地繼續說:“試下。”
鄭旭東一再堅持,我也不好再拒絕,而是有些受寵若驚地接了下來。接過了毛筆,才發現它的重量比我想象中地要沉澱。
受寵若驚過後就是一陣發窘,雖然我在邊上看了鄭旭東兩天,可是正經八個兒地提毛筆還是第一次。
“那個,我,我不會。”我有些尷尬地抬頭和鄭旭東說道,說完後又有些擔心他會為此看不起我。要是這樣的話,我這兩天努力堆積的好印象又要沒啦。
好在他眼裏沒有閃現任何輕蔑,隻是淡定地點個頭說:“你先寫兩個字,有哪裏不會我再指導你。”
既然鄭旭東都這麽說了,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拚命地從腦海中想起鄭旭東平時是怎樣書寫的,我現在也照搬著他的動作。
到最後,我勉強地寫了四個字,【愛國敬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寫這四個字,就是提筆的那瞬間,好像一股正氣襲入體內,那種愛國精神和情懷霎間彌漫滿腔……可能是受了鄭旭東的影響。
鄭旭東看了一眼,“第一次寫?”
我更窘了,看來是差到讓人用‘第一次’這種話來安慰了。雖然無可奈何,但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可是讓我意外地是,鄭旭東接下來的話不是安慰,而是發自內心的稱讚,“挺好的,多寫幾次會拿到更好的效果。”
這回我被誇得摸不著頭腦,甚至有些高興。
我不是高興鄭旭東誇我寫得好,而是高興鄭旭東願意誇我。
如果你很討厭反感一個人,那麽對方有再多的優點,你也會拚命地潑黑水,挑骨頭。
而鄭旭東願意發自內心地來誇我,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不那麽討厭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太明顯,巴不得從眼睛擠出閃亮亮的特效,鄭旭東和我對視了一眼才開口說:“我不討厭你。”
鄭旭東一下子回答了我埋在心頭裏的問題讓我傻眼了,我支吾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討厭我的話,那,那天他……
“我隻是很反感子肖一個男人為了女人要死要活的。”鄭旭東緩緩開口解釋著。“上一次的事情,也算是我有意考驗你們。我想過了,如果當時你們其中有一個人離開,或者都離開,這場婚事我是磨破了嘴都不會同意的。”
我聽到鄭旭東這麽一說,心底忍不住一顫。
如果這個考驗是放在兩年前,結局是不得而知吧?
“你們的反應讓我有些意外,我發現你們變得默契了很多。”鄭旭東說到這頓了一下,“放在以前,估計我隻要說兩句話,後麵就不用我開口你們也能吵起來了吧。”
被戳中了點的我臉不由得紅了起來,說到底,還是以前太浮躁。這一次之所以沒有吵,不僅僅是因為我一個人的‘功勞’,更是鄭子肖的功勞。
放在以前,鄭子肖可能會當場氣得拉著我離開。
然後我不肯走,非要拉他留下來。
鄭子肖會因為我沒有順著他的意思而發脾氣,甚至是出口傷人。我很清楚我是個什麽脾氣,估計在鄭子肖第三句冷話後,我的嘴巴也傷人了起來。
如鄭旭東所說一樣,隻要他說了開頭的兩句話,後麵就沒他什麽事了。
不對不對,我現在想這些事情做什麽?
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確認麽!
一掃剛剛的念頭,我有些期待而又緊張地看著鄭旭東,“那您的意思是……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我是真的害怕此時他臉色一沉然後說:怎麽可能。
很慶幸的是,他臉色沒有沉,也沒有說怎麽可能。
而是臉色閃現淺淺無奈,緩緩地伸手取過了我手中的筆,“難道我還有不同意的餘地?”
話落後沒有看我,而是用毛筆款款地在紙上寫著: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我回過神後就是忍不住地傻笑,甚至有些飄地應道:“沒有!”
最後屁顛屁顛地去給他磨石墨,引得鄭旭東一通默默的凝視。那凝視仿佛在疑惑:他是不是不該說得這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