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斷開合作
鄭子肖聽我這麽說微微一愣,他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像拗不過我一樣妥協了,“那我再重新安排一下。但你這些天別亂跑,誰找你出去都得拒絕,好好呆在我身邊。”
我順從地點頭,沒有‘討價還價’。
而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因為之前想著要處理好多事情,我本以為我會忙到飛起來的。實際上呢?我閑到趴在桌子上細數花草共有多少瓣與葉。公司內務的事情由林墨白去接手了,因為最近好一些商務內容都是要見麵商談,所以我幫不上忙。我能做的公司內務都給做完了,要不是鄭子肖攬著我,我還真的想去幫財務部提前把工資給清算一遍。
就在閑到要去數窗外天上的雲朵時,我辦公室的門霎間被打開了。我看到是鄭子肖回來,眼睛瞟到他頭發上,我是準備數他頭發的。
因為以往他回來的時候會悶在辦公室裏繼續忙,雖然我有蹭上去問有什麽我可以幫的,但都被打發:多吃點飯就是在幫他了。
所以與其蹭在一邊打擾他,不如坐在一邊靜靜地遠視數他頭發。
結果還沒來得及數第一根的時候,鄭子肖就開口說:“別數了,我們該回S市了。”
我那懶洋洋的身軀一下子就板正了起來,“嗯……!?”
可能是閑太久了,所以思維都慢了半拍。
等緩回來的時候,鄭子肖已經在邊上幫我提了行李箱。這個行李箱還是我兩天前閑得沒事做,鄭子肖和我說:你要沒事做就收拾下行李吧,之後事情做完了我們提箱就走。
“事情做完了嗎?”我趕緊跟上去問。
“對,接下來蔣紅可能給你打電話,先不要接。等我們到了S市那邊再回電話,以及……托人傳話你現在去見客戶。”鄭子肖和我並肩走著,一一地和我說了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雖然思維慢了半拍,但還是很好地記住了,並立馬就實行了。先是給我的助手交代了一些事,之後就把手機給關了。
“蔣紅給我打電話會說些什麽?”我問她。
“目前她還不知道那數據的事情,她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參與Kitur的項目。我看她準備都挺充足,你隻管拒絕就行了。”鄭子肖答道。
我聽了覺得有些刺激又緊張,估計拒絕這麽一通能打亂蔣紅不少計劃。像蔣紅的性格,上一次奪標的事情沒在我這裏‘撈到好處’,估計這一次會在我身上變本加厲地掠奪吧。計劃下得越多,待被打斷時越是手忙腳亂。
車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我們一下樓就有司機專程在等我們。這個點也不堵車,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我們就到了機場。機票也提前買好了,起飛時間還是我們到了不到十分鍾就啟程了。
仿佛一切都是鄭子肖掐好一般,謹慎而又準確。
而同樣像是不甘落後一般,早在飛機上我就開始醞釀情緒,我不僅要打亂蔣紅的計劃,還要拖延她的時間。
在下了飛機坐車回鄭子肖家裏的途上,我開了手機。果不其然的,手機顯示了三通未接電話,都是蔣紅的。
我和鄭子肖對視了一眼,然後伸手點了撥打回去。
沒一會,那邊接通了。是蔣紅不大高興甚至有些懷疑的聲音,“怎麽關機了?”
比起蔣紅的不高興,我現在的語氣可以說是‘陰鬱’了,“沒什麽。”
蔣紅大概也聽出了我的不對勁,就問我:“你怎麽了?”
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讓人聽起來像在努力地調整自已地情緒一般,“比起這個,先說說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吧。”
以往我都會叫她紅姐並且態度恭敬,現在不僅語氣不耐煩連敬語都沒有了,著實讓蔣紅噎了會。她可能是想追問我發生什麽事了,但又像是礙著拉不下麵似的,轉而就用冷硬的口氣和我說:“有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需要你參與。”
隨後蔣紅壓低了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說:“上次說好了的,不許再拒絕。”
她以為她這番警告會湊效的,卻不料引來我一番發笑。一種諷刺而又憤怒的發笑,直接把蔣紅給笑懵了。
“你笑什麽?”蔣紅靜了一會,就冷聲問。
“我笑您真厲害!”我冷哼一聲,“劉一欣車禍的事情,是你所指使的吧。”
我這麽一說徹底讓蔣紅怔住了,聲音甚至有點兒慌亂,估計沒想到我是怎麽知道的。“你在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難道不清楚嗎?你背後做的什麽計劃,難道還要我一五一十地抖出來嗎?我真沒想到,你會為了讓我和你合作,竟然想把無辜的人都一起牽涉進來。”我狠著聲音說著,“李潔的事情也好,劉一欣的事情也好,這樣的你,怎麽讓我相信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提起了李潔,讓蔣紅的情緒更不穩定了。“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麽,咱們見麵談吧。”
“還要裝是嗎?成,蔣紅,我對你真的是失望透頂了。本來我想著如果你現在能和我坦白,我還會義無反顧地與你合作。可是你還是選擇演!你知道我的一切,可是我對你的了解卻寥寥無幾,這不公平,不對等!就這樣吧,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你別再聯係我了!”後麵不等蔣紅說什麽,我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更是爽快地關了機。
對話結束,戲精退身。
我有些舒坦地往車椅上一靠,聽到蔣紅那慌亂的語氣,不得不說心裏真是痛快。以往都是被蔣紅掐得死死的,毫無反駁之力。
我之所以要營造這氣氛的情緒,是為了弄得蔣紅對不起我一樣。至少在接下來兩天裏她會以為我還有回旋的餘地而對我毫無動作,留待觀察。等她再發現數據曝光後,一切都晚了。想再對我做什麽,或者是想做什麽‘挽救’,都晚了。
而如果沒有這麽做的話,蔣紅會第一時間發現各路的不對勁並進行一係列的‘搶救’,這樣她的損失就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彌補。
鄭子肖也看出了我剛剛演那一番戲的意義何在,最後是笑著朝我豎了個大拇指。
“還是得尊稱你一聲袁演帝。”
“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