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受傷
“咋了?”我有些怯怯地看他一眼,不是他讓我吃早餐嗎?
難道想讓我看他吃早餐?
“刷牙沒?”邵君不耐煩地提醒。
我恍然大悟,立馬起身連連應道:“哦對,忘記了。”
人一高興衝昏腦子了就這德性,可能高興起來連睡了一宿的口都覺得不臭了。
之後幾天邵君都留在B市,因為再過兩天就是劉一欣的生日了,這幾天我們私底下開始籌備劉一欣的生日。而我作為埋伏在劉一欣身邊的‘間諜’,我要時刻引誘著劉一欣去哪裏幹什麽。
例如說我們事先約好的地方是在餘香大酒店包場,但是在去酒店之前,我們一行人會先在家裏布置好一切,我和劉一欣逛街回來後屋內漆黑一片,說是停電了。等她走進客廳的時候就開燈開禮炮,地上會擺滿鮮花布置地如夢幻般,再由劉一欣的親人陸續送上祝福等等。
所以作為‘間諜’,我得盯著劉一欣,免得她去了半途就不肯回家了,要求直接去酒店就糟糕了。
碰上周末公司放假,員工們放鬆一會,我想著也跟著放鬆一下好了。所以這兩天就住在劉一欣家裏,和她各種走走玩玩。
這兩天在劉一欣家裏還看到了她的丈夫喻少傑,如我想象中是一位非常溫和幽默的中年人,非常地疼愛劉一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感覺邵君不是很喜歡喻少傑。
明天就是劉一欣的生日,我們各路籌劃都進行得很好,就等明天生日到來了。
我晚上洗完澡回到房間裏吹頭發,但是吹到一半的時候公司的陳小沫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運行部門讓我把公司章程的文件給他一下。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我想著在筆記本找一下備份吧,但找了好一會都沒找到,當時存到U盤裏了。
而那個U盤,還在邵君家裏。
想著事情重要,加上我現在也沒什麽事,吹完頭發我就回邵君家裏了。我這一趟回去還是悄悄走的,不然被喻少楓他們瞧見了非得要送我過去。最近籌劃生日挺不容易的跑跑如入,還得背著劉一欣所以要小心翼翼。明天就是她生日裏了,所以今晚大家都睡個早覺,好給明天蓄力做精神的準備。
我回到邵君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十二點半左右了,我想著屋子裏沒人,所以我開門的動作幅度比較大,發出吱呀的聲音。
當我開門進去的時候呆了下,已經我看到客廳裏有微弱的燈光,屋內有人?
我不由得看了下玄關,我看到了邵君的鞋。
邵君怎麽在這?
這兩天除了我在劉一欣那住之外,邵君也過去那邊住,因為方便籌備。雖然邵君不喜歡喻少傑,但是他們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碰麵的機會也不是很多。
而我和邵君雖然都住在劉一欣那裏,但是同樣的,我時常和劉一欣出去,即使不出去也會去書房、客廳等地方聊天看書之類的地方。雖然偶爾和邵君碰麵,卻算不上常見,所以摸不準他去向的。
我還以為這個時間邵君會在劉一欣那裏休息了。
我換了居家拖鞋,邁腳剛踏進走廊,準備叫邵君一聲:“邵……”
可是剛踏入走廊,我忽然覺得鞋底好像踩到了一點水漬。
水漬?奇怪,這裏怎麽會有水漬?
我不由得低頭一看,靠著客廳那微弱的燈光映射的光線,我看清了地板上所謂的水漬是什麽。
血?
好多血!
我愣住了,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
我立馬邁開腳奔跑似的趕到客廳,“邵君,你怎麽了!?”
我跑到客廳的時候,鼻尖立馬傳入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消毒水的味道,以及血的腥味。
當我趕到客廳的時候,客廳空空如也沒有人。原來亮的不是客廳,而是邵君的房間。客廳之所以會亮,是因為邵君的房間門沒有關,房間的光線映射在客廳裏。
我站在客廳,從客廳的角度看到的是躺在房間地板上的邵君,此時正虛弱地給自已包紮著傷口。
這時的邵君早已聽聞動靜抬頭望向我,不知怎的,感覺他對上我視線的時候皺緊了眉頭。
那眼神好像在質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我確實不會在這裏,也不會去過問邵君在哪裏。
他見到我的時候,他忽然掙紮著準備起身欲想往房間門口走。
我感覺他想關房間門。
瘋了吧?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意著這個?
我三兩下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阻止著邵君不讓他起來,我皺著眉說道:“你躺著,我給你包紮。”
可是我的阻止隻會讓他更生氣,我感受得到他在隱忍怒氣,“出去。”
他就這麽介意別人進入他房間麽?
為什麽?
就因為這房間裏充斥著他和他母親的回憶,所以不允許外人進入?
可是劉一欣進去的時候,沒有見他生氣啊。
是因為劉一欣不是外人嗎?
“你受傷了。”我抿抿唇說道,執著著不肯出去,並拿起了他丟在一邊的醫藥箱,準備開始給他消毒止血包紮等。
即使現在邵君看我的眼神如嗜血般,我也強著不肯出去。
哪怕觸犯了他的底線,至少我也要包紮完再走。
不是我厚臉皮,而是他現在這幅樣子,讓我怎麽坐視不管?
“我說最後一遍,滾出去!”我看到邵君太陽穴青筋凸起,好像非常非常地生氣。
如果不是他現在受傷了起不來了,恐怕我會被他毫不留情地踢出去了吧?
情緒真的會傳染人的,邵君現在很生氣,我更是覺得生氣又覺得不可理喻,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他流著麽多血,他自已一個人能照顧得好他自已嗎?
“你有病啊,你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知不知道!”我忍不住吼他一聲,真是毫不誇張地說,因為他現在臉色非常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可以得知是失血過多。
甚至我覺得已經不應該再和他發生爭執了,說什麽都先包紮好再說。
我拿起棉花沾了消毒液再塗到他傷口上,雖然他剛剛可能已經塗過了,但是現在又耽誤了一會時間,所以還是再消毒一遍會好一點。
我的棉花還沒到他傷口上時,就被他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拍開。
此時他滿臉的冷漠與鄙夷、排斥、不耐煩,“關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