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決定拒絕
邵君把該說的說完之後就轉頭繼續看筆記本了,我也站了起來回房休息了。
這晚想得很多,以至於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一丁點覺都沒睡著。我走去衛生間的時候瞧見玄關裏有邵君的鞋,看來他還沒走。
洗漱完畢我就順手給邵君做了份早餐,弄個土司夾蛋和加熱一下牛奶就放桌子上了,東西弄好後就去敲了邵君的門,示意他起床吃早餐了。
至於他起不起我不曉得,吃不吃也隨便。
該做的做好後我就坐在椅子上給林墨白打電話,雖然我心裏有了答案,但還是想和林墨白說一聲,想在最後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電話通了之後我和林墨白說起這個事,無論是我和蔣紅的,還是邵君所勸的話。
林墨白聽完後也給出了和邵君同樣的答複,“不合作。”
而關於蔣紅有可能威脅我的事情,林墨白則是讓我不用擔心,再過一段時間他和羅忠歲就可以來B市這邊了,之後他們會和我一起應付的。
聽完後我既是開心又是心暖暖的,不過還是忍不住問:“怎麽可以來這邊了?”
但是林墨白卻好像有些回避我這個問題,“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就能去你那邊了,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
“嗯?好。”我有點懵地應道,但是林墨白這有些回避的回答還是讓我有些在意。
電話掛了之後抬頭看到邵君已經坐在椅子上吃早餐了,他一手拿著手機翻看著什麽,一手拿著土司一口一口地吃著。
“話說最近和林墨白通話頻繁了很多呢。”我也算是有事沒事搭搭話,也不管邵君會不會接,就算是緩緩氣氛那樣。
平時邵君聽了可能隻是會嗯一下,這次他聽了卻是說:“嗯,因為最近沒人在查他們了。”
我聽了不由得豎起了耳朵,“沒人在查?”
我知道的,鄭子肖除了在找我之外,還會在找林墨白他們。因為我離開了,肯定或多或少地都會和林墨白他們有聯係,所以一直以來林墨白秘密和我聯係,就是擔心通過他而暴露我種種。
最近和林墨白聯係的頻率增多,通話時間也加長了,因為是逐漸的,所以我沒有留意。現在邵君這麽一說,我才發現起不對勁。
邵君說的‘沒人在查’,莫非是……鄭子肖不找了?
邵君停下了吃土司的動作,抬頭看向了我,“嗯,上個月開始,那個人就開始沒了消息。”
我聽了之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是一個要把你挖地三尺的人忽然就停了下來,讓你很莫名其妙。這心情當然不是遺憾,就是很莫名其妙,想不明白。
“怎麽沒了消息?”我忍不住問。
邵君搖頭,“沒了解,但確實是有一個月他沒人在背後打聽查了。你的話,也就袁霖還在折騰。”
邵君和林墨白不一樣,林墨白和羅忠歲是一起的,有什麽事有什麽話,他們總是會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所以藏著掖著沒有說。但邵君不同,他不用顧及我什麽,他願意就說不願意就一聲不吭。
談不上自戀,但是以我對鄭子肖的了解,他執著一件事的時候不會是一時半會就放棄了的。
他忽然沒了消息不再讓人找尋我的下落,我猜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他想讓我們放下警戒,以為安全了就露出尾巴,屆時他再尋藤摸瓜。
一種,是他受了來自家裏的阻撓。
自從我逃出那裏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按照他家人的性格,不可能放任鄭子肖一直找我兩個多月。尤其是他那位軍人爸爸,更是受不了這種婆婆媽媽的事情。
如果是後者,那麽我就歡歌撒花。
但如果是前者……我就不得不更加謹慎了,無論何時都不能掉以輕心。
也許我該提醒一下林墨白,讓他小心一點?
但是轉念一想,剛剛林墨白藏著掖著沒告訴我鄭子肖沒了消息的事情,現在轉頭我又讓他小心點,這恐怕不大好。再說,林墨白那麽細心的人,他應該有考慮到這一點,不然他早在一個月前得知沒人尋找下落後直接來找我了。
所以說這個月裏來林墨白在確認鄭子肖那邊是不是真的沒尋找了。
晃了晃神,我決定不再想這個事了。想這個很費腦子,未知的事情總是令人陷入惶恐。
我拿起桌子的土司咬了一口的時候,還沒嚼就吐出來了。
我怪異地看著手中的土司,且不說雞蛋還半生不熟,連土司也有點焦了。可能是我剛剛想蔣紅的事情時走神了,弄得不專心。
正準備提醒一下邵君別吃了的時候,話還沒說,抬頭一看……邵君已經吃完了最後一口,正拿紙巾擦擦手。
我:“……”
邵君看著我吐出來的土司,臉色不大好。
畢竟我們吃的是同一樣食物,我吃了一口就吐出來,他卻像沒事人似的全部吃完,所以顯得他特別重口味啥啥啥的。
“那個,你那個土司裏麵的雞蛋……熟了嗎?”我試探性地問一下。
其實不熟也能吃,但是我習慣吃全熟了的。剛剛咬了一口裏麵雞蛋糊糊黏黏的,讓我很不習慣。
結果我這麽一問,邵君的臉色更黑了,“你不是弄的七分熟?”
我:“……”
邵君:“……”
最後我打著哈哈給圓場,“沒事,沒事,七分熟和全熟都一樣啊,沒事。”
邵君應該是習慣了西餐,所以吃到七分熟的雞蛋也沒覺得什麽。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就好像是對牛彈琴吧。
朋友分享一部影片給你,你看了很喜歡並覺得對方很有品味,還沒來得及誇別人,結果對方下一刻就說:這片子爛出新天際了我告訴你,要讓我碰見導演見一次打一次。
這種語噎的感覺,大概就是邵君此時的感覺吧。以為我是西式七分熟,原來壓根就是我沒給整好。
邵君冷笑一聲,瞥了一眼我那吐在桌子上的土司,那表情可以說是意味深長。
我錯在先,麵對邵君大佬此時神的蔑視,我隻能雙手合並,做了祈禱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