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宛如監獄
過了一會鄭子肖回來了,不過是來跟我說他要出門的消息。
“我很快就會回來,呆在這別亂跑。”他進來的時候還丟給我一套適合我碼數的睡衣,是比較保守普通的睡衣,但質量很好,摸著很舒服。
離開之前,他還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我發現異常的鄭子肖有個習慣,那就是親我。動不動就往我額頭或者是臉頰上親,力度很輕,像是慣性動作,也像是在某個領域留下自已記號一般。
“好。”我乖乖地應了一聲。
他聽到我的回應後滿意一笑,然後穿上外套轉身就離開。
我穿上了他給的睡衣,我環顧房間四周,這裏的一切還是我所熟悉的一切,畢竟全都是我一手策劃的。不過有些裝飾品上麵有些積灰了,可以得知這裏有多久沒來過了。雖然地麵上很幹淨,但一時半會裏,也打掃不到那麽細致。
我走在桌子前看著掛上牆上的相框,以及桌子上擺放的一些小飾品。每一個相框裏的照片以及那些小飾品,都充斥著我和鄭子肖的回憶。有的是我們去外邊旅遊時帶回來的紀念品,有的是試著玩娃娃機給夾中的一些小娃娃等。
還有的比較好玩的是一次去旅遊,去的路上我偷拍了他一張閉眼休息的照片,回來的路上卻是他偷拍了我累得在那休息的照片。那還是過後好幾天我們才發現的,當時我們覺得太好玩了,決定一塊洗下來,讓人剪切了下照片,把我們p成了兩個人坐在車上閉目休息的樣子。那照片吻合度還很高,隻能說太巧合了。
那張充滿了回憶和趣性的照片,此時正在牆上掛著。
我看了好一會後,收回了視線。感覺心下空落落的,說不出是什麽滋味。現在想起當時鄭子肖的笑容,還停留在那爽朗如大男孩般純粹的笑容裏。再說現在,還能和以前有多少落下重影的?
不說鄭子肖,其實我也一樣。
我何曾也沒有改變?
以前我是滿腦子的隻有他,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不是說不愛了,沒有那麽痛快。而是發現,這個世上,除了愛情,還有很多珍貴的情感值得讓人去珍惜。
親情、友情。感激之情、知遇之情。種種種種,多得讓人數不過來。
我那想伸手摘下相框的手有所停頓,最終還是沒有摘下來仔細去看。呆在房間裏有些無聊,或許我可以去客廳那裏轉轉。雖然鄭子肖讓我呆在這裏,但是‘這裏’也可以理解為在這個屋子裏。
再說,如果他不讓我出房間,一會我出了房間的時候,也會有人出聲阻止我的。
我推開了房間門探頭一看,剛剛我所看到的是什麽場景,現在還是什麽場景。
我轉身走了出去,而守在邊上的人見到我既沒有裝沒看見,也沒有跟我打招呼問好。隻是默不作聲地看我一眼,又繼續鎮守原地。
屋子裏的所有建設我都很熟悉,所以想要看個什麽,三五分鍾我就走完了。這個屋子,基本上就是多了些人在這駐守著之外,沒什麽變動了。因為有人在邊上,我也沒有看得太明目張膽,隻是像無意似地溜達了一圈就回房了。
在房裏坐下的時候我鬆了口氣,雖然在門外麵的那些人看著我沒說什麽,但被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實在是不習慣,沒有雞疙瘩起來都不錯了。有這麽多人守著我,想在屋裏逃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真的想逃,隻能是借著某一次和鄭子肖外出的時候順勢開溜。
但是溜去哪裏呢?
沒法跟林墨白聯係上,我躲到哪裏去還是個迷。如果這個時候沒有林墨白他們的幫忙,我就這麽草率一躲,也等同於跟鄭子肖玩捉迷藏罷了。
我想了好一會後覺得有些煩躁,暫時想放空一下思維。也許是想的東西有些壓抑,連同房間給我的氣氛都沉重了起來。我看了下周圍,可能是拉起了窗簾,以至於一點光都透不進來,所以才會讓房間有那種沉重的氛圍。
想著,我就起身去拉開了窗簾。
可是窗簾一拉開的時候,我都傻眼了。
這是一扇落地窗,可是落地窗外,是一扇結實緊密的鐵網門,而且是封得死死的,除非是直接摘下來了,沒有打開關上這麽一說。
我的手死死地拉著窗簾,好一會後我轉身走出了房間。走到了客廳就命令了幾個人,“屋裏光線不好,開開窗簾。”
我不知道屋裏是否有監控器,如果我自已挨個去拉開窗簾就顯得有些異常,但換作是我現在因為光線不好而命令著他們這麽做,就不會很唐突。
好在這裏的人聽我的話,沒有一動不動地充耳不聞。在我出聲要求了之後,三個人就去拉開了窗簾。
待所有的窗都拉開了窗簾後,我心下涼了半截。
不管是落地窗,還是邊上的小窗,外麵全都換上了一層網狀鐵門。而在窗簾被拉開之後,我通過窗外看到了樓下大門同樣駐守了很多人。我剛剛在房間那邊的落地窗也一樣看到,這裏宛如是被重重包圍後的危險地帶。
一瞬間,我記憶裏的那座溫馨小屋,此時卻像是監獄一般,而我則是被囚禁在此。
鄭子肖是什麽意思?
派了這麽多人在這把守著,連窗外都安裝上了網鐵。這是要把我當成籠中鳥來養麽?
這樣做有什麽意思?難道他還能一輩子不讓我出去麽?
我茫然了,同時也愈發不安了。
如果,鄭子肖真的是想著一輩子都不讓我出去了,我如何是好?
不,不。不能斷定地太早,也許他隻是把這裏看緊點而已,不至於真的讓我一輩子都呆在這,這太誇張了。
我現在心裏非常急切地盼著鄭子肖回來,我想做一番實驗,試探著他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想法。
鄭子肖如他所說的,很快就會回來。在他離開約莫一小時後,他就回來了。對於外出辦事,這樣的速度可以說很快了。
在這些時間裏我隱藏起所有的情緒,想要試探,切不能先亂了自已的陣腳。他回來的時候問我的第一句話是:“怎麽都開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