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袁霖憔悴了
如蜻蜓點水般的親吻結束之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離開,嘴唇上還殘餘著他的氣息。
他到底怎麽了?
最終我還是沒有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如果他想告訴我的話,早在我問他怎麽了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鄭子肖不想說的事情,我也不想去硬軟齊施地撬出來。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原因,我保持尊重即可。
自從鄭子肖回S市後已經時隔三天,也就是到了形象大使的這麽一天。
在這三天裏,鄭子肖跟進的項目很成功,他也利用了他在S市那邊的人脈資源等方麵,成功地反了袁霖一將。反他的這麽一波,袁霖的虧損堪比袁氏兩年淨收入,可以想象有多嗆人了。
收到這消息的時候我恨不得當著鄭子肖的麵稱呼一聲大神,奈何他人在S市,我也隻能通過電話表示高興。林墨白得知消息後,表現也挺欣慰的,我順勢給鄭子肖說了些好話,企圖拉近一下兩人的關係。
形象大使的這一天,我已經和林墨白、羅忠歲換好正裝,準備就緒著往C市出發。
那一個錄音我們早已後台準備好,雖然說大可以呆在P市這邊坐等袁霖的下文,但為了
防止林墨白通過別的辦法將事情壓下來,所以我們決定親自過去,若有事情不對勁,我和羅忠歲都可以站出來控斥他的罪狀。
別人可能不認識我,但不會不認識羅忠歲。這麽多年來,羅忠歲早已成為了外公的‘代名詞’。
所以羅忠歲的在場,會是我所言最有力的‘證據’。
我們三人坐飛機到了C市,在這之前傅於尤也想跟過來的,但事情非同尋常,所以就搪塞支開了他,不讓跟過來。
上飛機後,我一手放下了筆記本,另一手放下了……一個精致的蛋糕盒子。
“小朋友真是喜歡你到不得了,真不打算帶人家過去玩兒?”林墨白坐在邊上打趣似地問我。
我曉得林墨白在拿我尋樂,瞥了他一眼就說:“你帶他玩兒啊?”
蛋糕是傅於尤給的,他現在真的是可以和蛋糕畫等線了,每次出現都會帶著小蛋糕過來。吃了這麽多天,說不膩是假的,可盛情難卻啊,我能膩了蛋糕,可我能膩了傅於尤那小眼神嗎?
“倒也不嫌棄,畢竟還挺聽話,讓他呆著還真能呆一整天。”林墨白說道。
我剛叉了口蛋糕準備吃,聽到他這麽說蛋糕都不吃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對得起人家小朋友對你的信任嗎?”
他說的事情是昨天傅於尤來找我,但當時我和羅忠歲出去辦點事,至少晚上才能回去。而林墨白那廝竟然出於想知道傅於尤的‘定性’有多少,就跟傅於尤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快回來了吧。
傅於尤沒有我的電話,他就讓林墨白給我打個電話問下,缺德的林墨白說我可能太忙了沒接電話。於是傅於尤就沒問了,還真在我辦公室裏安分地等到我晚上回來,更可怕的是竟然沒有一句怨言。
我回辦公室看到他時,他當時的神色完全沒有那種等待久了很急躁煩悶的感覺,完全就是那種:他剛到,我就來了的欣喜感。比起說是‘等了你那麽久’,傅於尤給我的感覺就是‘還好等到你了’。
要不是後來傅於尤走了林墨白跟我說這事,我真是擠破腦袋都想不到他竟然乖乖地等了我一整天,就為了……給我個蛋糕,和跟我聊聊天。
就因為這茬事,我現在怎麽看林墨白都不順眼了。要知道當初林墨白給我的印象是:溫雅、淡然、禮貌。
現在再一對比,是同一個人麽?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偷換了吧?
“你們年輕人真是不得了,這個時候還能這麽活潑呀,是歲叔老了,都得心驚膽顫起來嘍。”在一旁的羅忠歲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他說是這麽說,卻未表現出一絲緊張擔憂的模樣,顯然隻是和我們互動互動插一下話題。
也說不上不擔心,隻不過是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充分了,如果現在在這瞎緊張顧慮的話,隻是給自已徒增壓力。所以縱使心有餘悸,但還是壓了下來,做著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歲叔我教你個減壓辦法吧。”我故作神秘的樣子湊在羅忠歲耳邊,但說的話卻是我們三個人都可以聽得見:“聽說打捏姓林的人會心情舒緩的,你要不要試試?”
羅忠歲一聽,樂了。
林墨白則是撇了下嘴,“你這是姓氏歧視,說這話也不怕出門遭姓林的打?”
“噗……”我沒忍住笑了。
性別歧視我倒聽過,姓氏歧視是什麽鬼啊?林墨白還一臉不屑地說這話,這畫麵一下子就把我逗笑了。
羅忠歲更是笑得歡,但在笑的同時還不忘接茬:“林的想揍人,還有姓羅的護著呢。”
我聽得那個感動啊,一下子林墨白和羅忠歲就成了明顯的對比好麽,羅忠歲這才是真正的紳士好麽!我聽得是感動,但林墨白就吃癟了。對象是羅忠歲,他不會和往常一樣反譏別人,麵對羅忠歲光明正大的‘護犢子’,他隻能默默吃癟,羅忠歲說啥是啥。
於是趁著有羅忠歲護犢子的時光,我狠狠地為傅於尤報了一記仇,可把林墨白吃癟得那個悶。
但是玩歸玩,等下了飛機後,我們都紛紛地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踏在C市的這一塊土地上,也是意味著我們的‘戰爭’要開始了。
因為走前台要登記,為了不留下我們出現的痕跡,所以我們是後台入會場的。位置也是挑了個不顯眼的坐下,還特地坐了分散一些的位置,不然我們三個人連坐在一起,辨識度有些高。
會場很大,台下的座位有上千,但台上的位置也就那麽十來個。袁霖想看見我們很難,但是我們看到袁霖卻是很容易。
袁霖走上台入座的時候,我是一眼就瞧見了的。自從上一次的綁架事件後,我就再未見過袁霖。現在一看,他竟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