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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渴望理解

  雖然讓我別掛,可是這過程裏,鄭子肖也沒和我說半句話。我在這邊,聽到的是他急促的呼吸,不知是因為慌張,還是因為激動。我這邊能聽到他那兒的腳步聲,能聽到他那兒汽車踩動油門的聲音,甚至能聽到車子高速飛馳而走的聲音。


  我忍不住說一句:“開慢點。”


  但是得不到半點回應。


  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鄭子肖他們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上一刻鄭子肖才出現,下一刻他就快步走到了我麵前,伸手緊緊地將我擁入了懷裏。那力度大得好像恨不得將我揉進了骨子一般,抱得我都要喘不過氣了。


  但是這溫情沒有持續多久,鄭子肖抱著我約有三分鍾後,他鬆開了我。臉上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發怒,“你知道你昨晚都在做些什麽麽?”


  麵對鄭子肖才指責,我是無條件接受的。我微微低下頭,沒有吭聲。


  “你昨晚去哪了?”鄭子肖擰著眉毛問我。


  他雙手握住了我的肩膀,那手的力度嵌得我生痛。我本來想忍著不作聲的,可是實在是太痛了,尤其是昨晚各種摔磕碰著,昨晚沒事,今天反而周身作痛起來。所以被鄭子肖這麽一抓著,痛得我眉頭都皺在了一起。


  “先進去說吧。”林墨白上前一步拉開了我們,提醒著這裏還是門外。


  林墨白走近了我才發現林墨白臉上也掛彩了,嘴角破了皮,還腫起了一塊。另外臉頰還有幾處傷口,我看著一愣,不知道是昨晚林墨白來救我而弄傷的,還是因為……拖著鄭子肖弄傷的。


  鄭子肖抿了抿嘴唇,斜視了林墨白一眼,忽然拉著我的手往車上走。


  我被拉得步伐都走不穩,可是又不能甩開鄭子肖的手,隻能任由他拉著走了。


  羅忠歲是想阻止的,可能是怕鄭子肖情緒過於激動而傷了我。我回過頭示意羅忠歲不用拉著鄭子肖,現在讓他發泄一下情緒也挺好的,他昨晚可能真的是很累了。


  我跟著他回到了車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他冷硬的側臉,我暗自感概著糟糕了。


  “昨晚去了哪裏?”鄭子肖重複了一遍他剛剛的問題。


  “邵君救了我。”我應道。


  “你們事先說好了的?”鄭子肖又問,隻是這麽一問,顯得他有些可憐。


  好像鄭子肖是在我們計劃之外的人,他被排擠於圈子之外,宛如一個外人。


  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我搖頭說:“沒有,邵君是個變數。”


  但是我的解釋並沒有得到他心情的緩和,他看著我,那眼神如同審視質問一般,“為什麽沒有把你的計劃告訴我?”


  他指的是我讓林墨白拖著他的事情吧。我輕輕歎了口氣,然後認真地看向他,我說:“鄭子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是當時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知道了,你會讓我那麽做嗎?機會難得,我不想錯過拿住袁霖把柄的這個機會。”


  “既然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這麽做,難道你就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我的解釋並沒有得到他的理解,他的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兩倍,整個車廂內都為之一搖,似是被鄭子肖的怒喝而嚇到了。


  我也被他的音量嚇了一跳,一時間沒了聲音怔怔地看著他。


  “你有想過我的感受麽?沒有你的消息每一分一秒都像煎熬,我讓人刨地式地在P市裏找你出來也沒見半個蹤影,那時候我在想什麽?如果能重來,我就是把你綁起來,讓你恨透了我,也不會讓你去!”鄭子肖在生氣,卻也在受傷著。


  眼神流露的明明是憤怒,為什麽我看到的是害怕後的戰栗?

  我真的沒想到這對鄭子肖的影響會這麽大,我想過他會生氣,會擔心,會不安……但沒想到他會這麽害怕。


  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昨夜過度的熬夜。


  我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鄭子肖,卻被他揮手拍開。我忍不住開口說:“我知道,對不起,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好嗎?”


  “袁霖對我而言很重要,這次機會對我而言也很重要。有些事情是我當麵要出場的就不能躲避,我知道很危險,可是我不能因為危險就不去了。換作是讓你去解決這些事情,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啊,為什麽你可以危險,我就不能危險?鄭子肖,一樣的,都一樣的,你不要生氣,好嗎?”我那被拍開的手忍不住重新拉了拉他的衣袖,企圖他可以為此冷靜下來,更加理解我一點點。


  這一次鄭子肖是沒有拍開我的手,可是他也沒有理解我,“我不是說過了我可以解決嗎?你為什麽就是要強著你的想法?”


  當兩個人發生爭執的時候,一方人的情緒激動,另一方人的情緒也會被跟著煽動。而我就是屬於後者,我明知道我現在跟鄭子肖不能急,不能衝動,可是我還是覺得一絲絲心酸與委屈。


  我說:“我強著我的想法,是因為什麽,你有想過嗎?鄭子肖,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很多,我自已可以做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去麻煩你,我不想做累贅,隻會一味給你添加負擔。”


  我知道我沒有什麽委屈的資格,可縱使如此,我心裏還是很難受啊。尤其是經曆昨晚的事情,說不害怕是假的,我多麽希望我現在平安回來能得到的是鄭子肖的諒解,是他的結實的懷抱擁著我說不用怕,沒事了,都沒事了。也許會責怪我幾句過於冒險,警告我下次不許再這麽做了。


  但都不會是像現在這樣,無盡的指責,與憤怒。


  我愧疚,可我也難受。不知道是因為愧疚到難受,還是因為不被理解到難受。


  理智地說,我這麽一趟去確實危險,可是作為同樣的,高風險,高收益。我這麽一次的錄音,將會是我對袁霖一次有力的反擊。一棒子打死我這次行動的意義,並不合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解釋,反而讓鄭子肖的情緒更激動了,“我說過你是我的累贅麽?袁音,你到底怎麽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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