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你要負責
如果說到了蓄謀,有意陷害什麽的。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袁霖了,莫非是他上次陷害不成,所以現在利用起了何媛媛的事情?
倘若是這樣,我就不得不重視起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地處理,而不是認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然後掛了電話就這麽過去了。
我與鄭子肖對視了一眼,我思索了片刻後說:“你們現在在哪?”
何父以為我是‘想通’了,立馬就說:“現在還在S市,你想在哪裏見麵?”
他心裏是咬定我綁架走何媛媛的,如果我沒法拿出什麽確鑿的證據,怕是打不消他這念頭。眼看項目就在這幾天要運營了,估計後麵忙得很,我又從哪兒抽出時間去給他找證據處理這些事情?
“哎呀,您是袁小姐吧,是來看辦公室裝修的麽?林先生跟我打過招呼了的,您跟我過來看看有什麽不滿意的吧?”就在我煩惱著的時候,身側響起了一道男音,看裝扮是這裏的裝修團隊長。
也許本就有些煩,現在又被叫去做其它事情,一時難免心情更浮躁。但還是耐著性子保持微笑對男子應道:“我知道了,稍後我會看的。”
男子這回才看清我在打電話,就笑著點點頭說好的就離開了。
“喂?袁音,你怎麽不說話?”手機這邊還傳來了何父的催促聲,聽起來非常急迫。
“聽著,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做解釋。何媛媛不是我帶走的,我沒有見過她。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麽事情就沒法繼續下去,後麵何媛媛能不能找到還是一個未知數。”我說完後緊接著追加:“我現在很忙,如果你願意配合我,我會抽空來和你處理這件事。如果你仍一口咬定是我幹的,那麽很抱歉,請你報警。”
何父愣住了,就連在一旁哭哭唧唧囔囔著的何母也逐漸沒了聲音。不知道是我的聲音過於冷漠還是嚴肅,讓他們不得不打破他們自已的信念,而被迫似來聽進我的話。
何父有些動搖與質疑,“真不是你?”
他終於有點點懷疑他判斷了,我內心感概著不容易,但語氣仍然冷漠無比,“這麽說吧,你女兒當初想陷害我,現在也一樣會有人想蓄謀我。我現在忙得要死,沒空管你女兒過得好不好以及以前破事,如果你配合我,我們合個手還能找點蛛絲馬跡。如果不,那麽就沒什麽可談了的。”
這也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雖然意識到這背後會是蓄謀,但我也不能為此而抽出大量時間去做福爾摩斯。我大可以明哲保身,製造更多的不在場證明,讓有意陷害我的人無法下手。
“那你是想怎樣?”何父沉聲問。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好像我說的話很過分,而他不得不強忍著心中的不愉快。
“你把當時何媛媛離開之前所有的情形都告訴我,以及你那個找到的視頻也發給我,我會想辦法調查的。”我回答道。
何父那邊沉默許久,最後還是應允了。不過他讓我不要掛電話,而是另外要了我的電子郵箱,讓人給我發了當時的視頻,以及和我陳述起了當時的情況。
前天下午何媛媛出門了,其實她沒有和家裏人說是來見我的,是後來問起來一個傭人說她去P市見的一個女人,何母堅持說是我而已。
再之後就像人間蒸發一樣,聯係不到她,也找不到她。
何家是昨晚開始找她的,先是動用警局裏一些內部關係開始找,因為不方便明目張膽,所以隻能這樣子私底下這麽慢慢找。能拿到我手機號,也是通過局裏一些關係給找到的,當他們搜到最後何媛媛出現的視頻時,他們也就一口咬定了是我,立馬打電話過來討女兒了。
何媛媛將近兩天的失蹤,早已把夫婦兩人折騰得心神交瘁。情緒會變成現在這麽的激動,倒也可以理解。
視頻我們也看了,視頻裏那位帶著何媛媛離開的女子,背影確實很像我。但實際上她應該比我要矮點,因為她穿了高跟鞋也才比何媛媛高出一些而已。我赤腳都比何媛媛要高了……
女子身上的衣服很相似我平日裏穿的一套衣服,不是同款,但相似著。如果是別人看可能會當成同款,恐怕就我自已才看出不同。
特地找了背影和我相似的,衣服也是相似的,不是蓄謀是什麽?
“怎麽樣,有什麽線索?”何父在那邊催促問道,好像我一看視頻就能通曉前後了。
“沒有,先觀察著吧。”我頓了會說,“你可以報警,之前的事先放一放。”
我真以為何父不敢擅自報警是因為之前何媛媛陷害我進監獄的事情,當我這麽說的時候,他卻支支吾吾的敷衍著不肯報警。
我蹙蹙眉,想問為什麽,鄭子肖卻拍拍我的肩膀,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最近何家涉及兩起貪汙。”
這回我了然了,難怪不肯報警。如果沒有涉及貪汙事件,他二話不說就報警了吧?
在我印象裏,何家夫婦倆很疼愛何媛媛的,沒想到在涉及利益上,還是會先選利益。算了,每個人的選擇各自不同,我有什麽資格在邊上指指點點做評論的?
“事情我會找著的,但至於能不能找到我不清楚,如果我這邊有什麽線索會通知你的,最主要還是靠你們自已去找。”說實話,對一個我厭煩的人我真不想去管她是生是死,但是考慮到她現在的失蹤多多少少和我有牽涉,所以我才會參與尋找。
即使是有人想利用何媛媛來陷害我,前提也是要何媛媛同意了,她才會傻傻地自已來到P市被人騙走啊?她一個二十幾歲的人了,什麽危險自已不會分辨麽?怕是放了什麽誘餌,才會讓她獨身來到P市罷了。如果說我是‘源頭’,那麽何媛媛的貪心就是導火線。自已傻傻送去當肉票,怨得了誰?
“你,你怎麽能這樣?這件事你是要負起責任的!”何父聽到我這麽說就急眼了,認為我是急著甩鍋不願接這茬事。
聽著何父說話的語氣,我深感好累,不想和他說了。
煩躁地把手機丟一邊去,鄭子肖看了一眼,然後拿起來對那邊說道:“該說的都說了,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話畢就掛了通話,不再理會手機那邊嘰嘰呱呱的反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