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陳曦的求救電話
後來劉一欣再逛了一下就不逛了,回到車上等的時候邵君臨時有事,就不跟著回去了。
在車上劉一欣小心翼翼地打探著我:“小音,你剛剛和阿君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知道說沒什麽事是不可能的,隻會讓人更擔心而不敢問,隻好把事情往小了說:“剛剛討論工作的方法上有點意見不合,阿姨,很抱歉讓您擔心了。”
劉一欣聽了有些將信將疑,喻少楓不由得回過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我,表示完全不知道剛剛的事情。
最後劉一欣還是選擇相信,“那你們……”
“沒事的,就是很純粹的在談看法,沒有吵架的,阿姨您放心吧。”我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劉一欣聞言鬆口氣,“那就好。你們都是好孩子,真擔心你們會吵架。阿君有時候對別人脾氣可能不大好,但他心性真的不壞,大家都好好聊就沒事了。”
我點著頭說知道了,盡量讓她放心。
車子先送我回公司那邊,在我下車的時候,劉一欣忽然下車遞給我幾個袋子。
我有些疑惑地接過來,“這是……”
“這些是你剛剛試過的衣服,我覺得都很好看,所以背著你偷偷買下了。”劉一欣笑盈盈地說著。
我聽到後咋舌,這裏粗算都有五六套,至少得花個幾萬塊。“阿姨,不行,我不能收下,謝謝您的好意。”
我說著想塞回到她手裏,但她執意不肯拿回去,還露出為難的模樣,“小音啊,你不收下的話我也不合適穿啊,你該不會是想我拿回去退吧?那多讓人不好意思。”
“我……”
退是不可能的了,劉一欣拿回去的話也隻是放著吃灰。
但是收下的話我心裏也不踏實。
“收下吧,就當是遲來的見麵禮。”劉一欣輕拍一下我的手背,“如果覺得心裏過不去,改天你請我吃飯好了,好不好?”
這話我聽得心裏有點堵,我心裏依舊盤算好各種請人吃飯了,可是一直沒請到。一直推推拖拖的也讓人沒趣,我隻好收下,再三道了謝。
目送劉一欣坐上車離開後,我才進公司回了辦公室。
其實一天下來很累了,但是想著今天的一幕幕,我就坐在辦公室麵前熬起了夜開始工作。
按照公司裏的規章製度,身為CEO作代表談成合同的話是有提成的,是利潤的1。
假設一單合同利潤是400萬,那我就有4萬塊的提成。
而目前公司在談的兩份合同,每份利潤約莫在800萬左右。可惜那兩單出麵接下的人不是我,所以沒有分杯的機會。
現在我隻能卯足幹勁,爭取早日出麵談合同的機會。
因為“欠”下的飯局很多,不知覺就化為潛在動力,讓我在這周裏拚命地去學習。
穆老師見了都唏噓我:“打了什麽雞血?”
這周真是意外地安靜,因為喻少楓的爸爸回B市了,劉一欣和喻少楓也就一同回去。姚小莉又玩失蹤,跟她小男友去玩了。
雖然鄭子肖不時會發個短信,但是三言兩語之際他就沒回複了,聽他說現在人在國外談合同。
不知不覺,他的生意已經弄到國外去了。
鄭子肖在這方麵是很有天賦的,在我大學期間就知道了。那會兒老師出了金融題給我們自個兒解去,我還沒想明白,鄭子肖看了幾下就理順思路了。
因為沒人搭理我,所以我就死死跟著穆老師,學得多一點是一點。
直到我對穆老師的問題對答如流,以及公司運營一切正常後,他才給我頒發了“畢業證”,至少不用整天跟著我操心了,讓我碰到難題找他商量就是。
周五的晚上,別人已經去小聚一杯的時候,我還窩在筆記本麵前寫策案。
要不是眼睛酸澀得很,我真不想閉眼。
滴了眼藥水,我眯眼想歇息一會,手機就開始震動了起來。
看了一眼,鄭子肖。
接通後,他說“我一會坐飛機了,大概兩小時到S市。”
我聽了覺得意外,“不是在國外嗎?兩小時就到?”
“沒,我在C市辦完事了現在回去,一會來機場接我。”
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要,頂多給你叫個車。”
鄭子肖也沒較勁,“德性。等我兩小時,一會吃宵夜。”
我想著工作沒弄完就想拒絕,而他好像能猜到我想幹嘛似的,不字還沒出口,電話就發出嘟嘟嘟響的忙音。
想了下今天也工作一天了,東西都沒好好地吃,叫的外賣都是涼了才吃。和他吃頓宵夜,當是放鬆一下自已。
再忙個一小時之後我洗了澡就出門溜達溜達了,工作太久是挺累的。
走在街道上晚風吹過,秋天已經到了,天氣很涼快。
繁華的城市裏給人感覺夢幻又不真實,毫無目的地溜達著,直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位老爺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曲著腰,皺巴巴的臉卻寫滿了認真,他正在做木雕。
我走過去看看,他也沒發現我這麽一個人。
他麵前布滿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木雕,我拿起了幾個看著,其中,半個巴掌大的圓柱形木雕引起了我的注意。
雖然是手工木雕,技術卻是一點都不含糊的,木雕上的刻紋栩栩如生,十分好看。
別看平時鄭子肖那霸氣衝天的樣子,實際上他還有個少女習慣——收集小玩意。
他莫名就是喜歡那種小小的東西,越是精致他越覺得有意思,他最喜歡的一句話就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從而得知,他是喜歡小玩意的人。
問了價格,老爺爺頭也不抬說統一五十塊。
聽到五十塊的時候,我覺得便宜得有些過分了,明明是這麽用心雕出來的作品。
我想了一下,買了兩個,圓形木雕的那個給鄭子肖,另一個隨便拿的,單純光顧一下老爺爺的生意。
而那個隨便拿的木雕,路過小朋友身邊的時候她好像蠻喜歡的,隨手就送給了她。
在我哼著曲子吹晚風的時候,陳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接通的第一句,就是陳曦那哭得很淒慘的聲音:“音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