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苦肉計
裏麵從圓形的櫃台到內嵌的櫃子全部裝滿了放著從衣服到褲子再到鞋子最後到掛飾。其中不乏許多明星名人追求卻不得的限量款,並且定期全部更換。裏麵衣服的風格全是按照季念念的喜好的來購買,品牌囊括了香榭麗大街的各種名品。
早上傭人推過來的移動衣架放在更衣間的正中間,旁邊放著好幾個巨大的穿衣鏡,以便季念念在試衣服的時候從各種角度看著自己身上的細節。更可怖的是,還有一個更大的儲衣間放著更多的庫存。
季念念慢慢走到移動衣架前,挑出一條香檳色的小禮裙,配上一雙白色的小高跟,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挑脫又幹淨,她在全身鏡麵前理了理頭發,轉身到旁邊的配飾櫃台前挑了一個簡單的水滴形鑽石項鏈戴上,將鎖骨顯得愈發好看。季念念審視了一下自己,又為自己拿了一塊香奈兒黑色方形鏈表戴上,配飾不算多,也不算複雜,造型簡單大方。就這樣,季念念緩緩的走出了更衣室的大門。
洗漱完畢後的季念念緩緩的扶著樓梯走下來,慢慢的看著牆上的壁畫,目光看著家裏的一切,季念念覺得要好好的看看這個自己生活看這麽久的地方。樓梯的盡頭用人證站在那裏畢恭畢敬的等著季念念。
“夫人,早餐已經在餐廳為您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
季念念走向餐廳,在西餐桌前坐下。餐廳的西餐桌長的有些誇張,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精致的燭台餐桌上除了自己的餐具和桌布以外再沒別的東西,顯得格外幹淨明亮。
她低頭看相自己的早餐,樣式雖然不算很多看都很精致,有廚師為她專門熬的粥,還有各種甜品,熱好的低脂牛奶為她倒在了杯中裝在容器中以防冷卻。銀製的刀叉放在手邊,閃著光。季念念拿起勺子嚐了一小口粥,味道還是和往常一樣鮮美。她從容的用完了早餐,準備去公司。
庭院裏,季念念今天要用的車已經為她開在了車道上,庭院外麵的大門已經為這輛車打開,季念念上了車,發動了車子,駛向公司。
在公司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有一對中年夫婦在靜靜的等著季念念。
“你說這樣忽然衝出去把季念念攔下來,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我自己自然有分寸。”
“我怕我們既沒能勸動季念念救恩然出來,你又被季念念給弄傷了。”
“這件事你就別瞎操心了”
中年夫婦一言一語商量著要怎麽攔下季念念。
另一邊在車上,季念念滿心想著怎麽請媒體來驗證汞超標的事實,還自己一個清白,怎麽像媒體澄清她繼母對她的誹謗,和怎麽做好這一切以後向法院起訴,並就對公司的損失所要賠償。
她向來不會去可以刁難別人,但是善良並不意味著自己好欺負,當自己無故被蒙上了冤屈,她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該為自己伸張的救一定要為自己伸張。
季念念正想著,眼看過了一個又一個路口,已經快到公司,她救越來越心不在焉。忽然有兩個人出現攔在了季念念的車前,季念念被這突如其來的人嚇了一跳,又因為一直在分心想著公司裏麵的事,整個人有些恍惚,正準備踩刹車,卻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馬路上傳開了一陣刺耳的輪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季念念因為忽然刹車帶來的慣性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她覺得有些害怕。恢複意識以後季念念趕緊解開安全帶,下車看看被撞的人傷勢如何。可當她扶起倒下的人,看到他的臉以後,才瞬間仿佛明白的什麽,被撞的人是她的繼父。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故迅速的引人圍觀,不知情的人不免唏噓這樣一個女孩子開車的時候不分心,撞到了人要送到醫院還要賠錢,但是看到季念念的穿衣打扮卻又覺得她是富人家的女孩並沒有為她覺得惋惜。隻有季念念的繼父繼母知道,他門是專門等在這裏攔著季念念的。
事故已經發生了,慌亂之中季念念也想不了太多,立刻給醫院打電話,在原地讓人群散開,等待這救護車過來。季念念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搓,而旁邊的繼母卻在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計得逞的笑意。
繼母看著眼前的季念念中批圈套,又為了不露陷特意表現出了憤怒。
“季念念,你是怎麽回事,開車的時候還不戴眼睛?現在撞到了你父親,你父親要是有什麽閃失,那我看你後半輩子還能不能抬起頭!”
旁觀的人一聽是女兒撞到了自己的父親,更加變的唏噓,不知情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然而其實現場一絲血跡都沒有,季念念也不太敢動她的父親,隻能忍受著繼母的訓斥,旁人的流言,一邊等著救護車。
這幾分鍾仿佛是最漫長的幾分鍾,季念念不斷的想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因為自己出了事,她就成了罪人,就真的要一輩子抬不起頭了。
直到耳邊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才讓季念念覺得有了希望,醫護人員將繼父抬上看擔架,季念念開車一路跟到了醫院,一路上覺得恍惚。雖然父親和她的關係從小就不好,父親還和繼母一起害死了母親,從此家裏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她這個成員一樣,家中所有人都和她針鋒相對,冷言冷語。可是後來周桓也已經幫她奪回了公司,奪回哦本該屬於她母親和她自己的東西。
可是就在幾十分鍾前,自己的父親就這樣倒在了自己的車下,仿佛所有的恩怨都已經消失看,現在隻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平安無事,畢竟除了周桓,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季念念一遍一遍的回想父親的臉,回想自己刹車不及時導致父親現在昏迷不醒,她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甚至微微有些顫抖。最後眼淚終於斷了線一樣的落下來。她忽然覺得心慌,忽然想到了周桓,想到了這個唯一可以讓自己依靠的人。
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季念念停了車,視線因為眼淚變得越來越模糊,之後索性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
季念念努力的冷靜下來,下了車進了醫院,徑直走到了急診室門外等著。外麵的座椅隻有繼母一個人,季念念的到來正好與繼母四目相對。兩人無言,卻各有各的心思。繼母的心裏一直思索著要怎麽樣上演苦肉計,打動季念念說服周桓,放出季恩然。
可當她看到季念念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衣服時,又心生嫉妒,覺得好處都讓季念念給占盡了,自己又失去了公司,反而季念念像是什麽都得到了一樣,自己的女兒卻在監獄裏麵受苦。畢竟這個家裏,從來都沒有過季念念。
季念念出了滿心想著自己父親的傷勢意外,隻有自責籠罩著她。臉上的淚跡剛剛消失,新的眼淚又掉了下來。繼母剛想要過來數落季念念,想到救出季恩然還要指望著她,也隻能忍住哭已經到嘴邊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急診室的門再一次打開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
“醫生,我父親的傷勢怎麽樣,嚴重嗎?”
“沒事,病人隻是輕微的骨折,療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沒有什麽大礙。”
聽到這句話,季念念的心裏終於落了一塊大石頭。
“別以為輕微骨折你就能逃脫的了了,別忘了可是你撞的你父親!”
“我沒有打算逃脫,今天起我會留在醫院好好照顧他。”
繼母看季念念答應的幹脆,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救出季恩然才是最重要的。
季念念一路跟隨醫生到看他父親的病房,此時打了麻藥的父親並沒有醒過來。季念念理了理思緒,送包裏拿出手機,給玲達發了短信,告訴她今天臨時有事,不能回公司。有給周桓發了信息,把今天發生的事向周桓說了一遍。
這些事處理完以後,季念念便關上了房間的門,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父親。
房間裏沒有其他病人,因為是特級病房,陽光也格外的好,房間內格外的款床。床頭櫃上放了一束百合花,使整個房間花香四溢,而不是走廊中的消毒水味。
季念念看著父親,這麽多年過去了,季念念恨也恨過,怪也怪過,直到車禍發生的那一刻,季念念才知道,她的心裏到底還是有自己的父親。
醫院的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一輛黑色的林肯加長赫然停在了醫院前麵,後麵緊隨的車輛上下來了一行保鏢,分成兩排站著。傑森從加長林肯的駕駛座上下來,打開車門等待著周桓。
從接到短信的那一刻起,周桓就讓傑森被車,他來醫院的目的並不是看望季念念的父親,而是看季念念有沒有傷到哪裏,再來看她的父親和繼母葫蘆裏賣的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