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喪心病狂
隻是用那無盡幽冷的聲音輕聲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讓我揪出來,我一定會將你弄死,用國法將你徹底的斬殺。”
聲音帶著清冷,在這狹小的空間之內還有著些許的回音,因為這國尉府昭彰的車馬,因此這隔音功能自然是極好的
更別說,昭彰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因此外麵的侍衛們並不知道昭彰的話語。卻是,昭彰坐在自己的馬車之中,上麵的燭火閃爍著微光,將這一片狹小黑暗的馬車內部空間全部照亮。
昭彰一行人的車馬就這樣轔轔的行走在青石板的車道之上,這條車道此時的人馬並不是很多,昭彰的車隊護衛旁邊的則是那位從宮裏麵來的太監公公所帶來的宮裏的車馬衛隊。
昭彰並沒有稱作宮裏麵的車馬衛隊,這位太監公公則是並沒有發覺感到有什麽問題,隻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靜靜的跨在自己的馬上跟隨在昭彰車馬衛隊的旁邊。
這一行人,就這樣靜靜的進入了那皇宮之中,並沒有太多的關注,但是自昭彰進入這皇宮這時開始,整個席卷楚越國的風暴就要來臨了,一場盛大的權力謀劃的刀風劍雨的血雨腥風般的爭鬥要在此時開始了。
……
顧宗勝府邸,此時的顧宗勝看著眼前的寧子清,一臉震怒。
寧子清和韓國此番前來楚越國出使的大臣申不害等一行人,在自家的地盤也就是自家的客棧裏麵被刺殺了。
要知道,這客棧可是楚越國朝廷設置的,更令人啞然的是,這可是代表著楚越國的臉麵啊。
現在如此平靜,竟然敢公然的襲擊楚越國的大臣還有那些在楚越國留下的他國出使大臣,這可是要給兩國的邦交外務關係帶來極大危害的。
說不定,兩國就要因此開戰了。
是誰,竟然想要挑撥韓國同楚越國的戰爭,竟然有如此不軌之心,是大周帝國的人嗎?
想到這裏,一臉盛怒的顧宗勝看著眼前已經是不成人樣的寧子清安撫著。
隨後隨後便是對著旁邊的侍衛開口詢問道:“那些人查出來是哪家的嗎?是大周帝國的人嗎?讓你們守護好行者令,你們是如何做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將對麵的情況告訴我。”
“回大人,不是大周帝國的人。這些人蒙著臉麵,再誅殺他們的時候打開那麵巾一看,就見到他們的臉已經全部是毀容了,這些人是死士,還不是一般的死士。”那護衛瞬間就跪了下去,同時顫抖著聲音將事情顫顫巍巍的說完了,同時將顧宗勝詢問的問題給他講好。
“嗯?究竟是如何不同尋常。”聽到這裏,顧宗勝的眼中露出些許的光亮,不過卻是有些不確定,當即抓緊侍衛話語之中的關鍵點,開口講道。
“這些人完全就是怪物,他們吃了一種秘藥,吃完秘藥之後,實力翻倍提升。其中的統領在吃完秘藥之後,就變成一尊半人半獸的怪物,完全沒有絲毫1的神誌,實力強大,完全是橫掃同階對手。”侍衛低下頭,聲音帶著顫抖和恐懼,那雙眼之中的瞳孔死死的顫動著,雙手也在不知覺間抱上了頭,此時的他悍然是已經有了恐懼。
那尊可怕的怪物已經在他的心裏種下了恐懼,讓他產生了莫名的懼意,也讓此刻的他已經是瀕臨崩潰了。看這麵前這個幾乎要瀕臨崩潰的侍衛,顧宗勝最終是沒有再將自己還要詢問的東西說出來,隻是拍了拍這個護衛的肩膀表示著安慰,然後就讓旁邊的醫師將其帶走了。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顧宗勝此時頭疼的很,在人都走了之後,此刻的顧宗勝雙眼無神,渾身無力的癱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麵。
忽然那一雙大手攀上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揉搓著,好一會才停了下來,此刻顧宗勝已經是把自己的臉頰揉搓的是滿臉通紅,看著麵前已經變了些許樣子的茶盞。
顧宗勝抱著那一杯涼茶,一口飲盡,此時的他也顧不得這茶水過涼了。隻見顧宗勝的眼中充滿了疲憊,滿目盡是驚恐之色。
他怎麽也不明白刑部那些人到底是要幹什麽,是瘋了嗎?襲殺他就算了,竟然敢公然的襲殺兩國特使,這是在蓄意的挑起兩國的戰爭嗎?
如果兩國的戰爭開始,死傷無數,對他們又有什麽好處。萬一兩國相互爭鬥,此時的韓國和楚越國已經是油盡燈枯,各有各的難處,一旦兩者相互爭鬥,不是他說,那如同虎狼一般的大周帝國一定是會來覆滅兩國的。
就別的不說,隻要他葉慶還沒有死,沒有傻就一定會出兵滅掉兩國的,甚至是親自帶兵出征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顧宗勝此時發現自己已經是徹底的不認識了目前的刑部勢力的元老貴族們了。他發現這些人已經是徹底的忘記了自己的底線,或許他們做這些是有什麽絕對的理由。
可是為了他們的一己私利,就將楚越國的數百萬民眾生命置之不顧,玩弄在那股掌之間,這一點讓他顧宗勝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顧宗勝在一聽到這些殺手在吞噬了一種奇怪的藥丸實力大增時就在懷疑是不是刑部的人派出的血影閣殺手,剛剛開始顧宗勝的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的,因為他是徹底不相信這些刑部勢力的舊貴族舊元老們為首的保守派勢力竟然敢如此,竟然能夠允許這刑部勢力進行著自毀城牆一般的惡心事情。
可能是他高估這些人智商了,這些人可以說是已經完全的瘋掉了,他們此時已經是不明白什麽叫做底線了,更是不知道什麽是底線。顧宗勝怎麽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麽,讓這些人迷失其中。難道權力真的是有那麽重要嗎?
因為權力,曾經的好友此時已經是變成了互相仇殺的敵人,曾經的父子相殺,現在更是要毀掉這個生自己養自己的土地,他們顯然是已經沒有了楚越國這個概念了。
他們現在是將楚越國的苦難所發生的戰爭是當做自己的追逐權力的資本,這些讓此時的顧宗勝很是憤怒和不解,到底是因為什麽,竟然讓他們變成這樣。
顧宗勝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們是為了不死的秘密,為了得到不老長生永遠存在的生命和可能。
而這些,恰好就是冷麵殺神焦林仙和他們所做的一筆交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最為根本的交易,最為去追逐權力的戲碼。
因此,他們赫然是要將現在的楚越國的秩序給推翻,因此他們早已經是做出了最壞的打算,自然是絲毫不在意目前楚越國同韓國發生戰爭,因為他們就想在這戰爭之中,兩國都會被這戰爭給拖垮,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在這亂局之中赫然是攜帶那無盡的滾滾大潮還有這無盡的民心眾意來威壓逼服眼前的楚越國國君,熊悍和昭彰等人為首的新派勢力,這樣他們才能夠重新掌權。
如此,麵對這些,他們自然是絲毫不在意的。說實話,人命,人命重要嗎?人命價值幾何?在這方世界裏,什麽東西都可能值錢,但是最不值錢的東西那就是人命了。
因此,此時的他們為了那能夠存在不老長生的路途如何不去追逐,在他們看來哪怕是整個楚越國都死盡了,都不如他們自己的不老長生的荒唐大夢好。
哪怕是將整個山河變得破碎,哪怕是將整個國家的人們都屠殺,他們依然是不會後悔的,就為那逆天續命之術也就是冷麵殺神焦林仙所使用的術法。
因此,他們絲毫不在乎,不就是些許人命,不值錢,不值錢的,些許的銀兩便可買一人姓名,如此,你說,人命值錢嗎?
在這亂世之中,人命這種東西是最不值錢的。
顧宗勝也知道這個道理,雖然他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不會去漠視人們的生命,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活下去的必要。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去漠視別人的生命,所以他會去尊重別人,尊重生命。
而不是心狠手辣,好似一個血腥的屠夫,隻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是不顧人倫和綱常天理。
天道的運行,萬物的歸宿始終是逃不開這一個理字,因此,他顧宗勝不會做那種血腥的劊子手,因此他選擇了和昭彰合作。
目前竟然出現了如此驚人,性質嚴重危害巨大的事情,此時的顧宗勝已經是滿心怒火了,原本就是被刑部勢力伏殺好不容易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在和昭彰對話之中自己的卑微和那些許的膽怯已經是讓他無法的麵見眾人。
他當時已經是自愧形殘了,卻依舊是沒有爆發,因為他是顧宗勝,一個以忍字為自己宗旨的人。但是目前的刑部勢力竟然如此公然襲殺兩國使臣,更是想要挑動兩國的戰爭,用來去做那自己追逐權力的遊戲上麵的些許籌碼。
現在,這些刑部勢力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激怒了顧宗勝。
看著外麵進來的侍衛,此時已經是想明白的顧宗勝開口講道:“嗯?目前外麵是什麽情況,先說韓國使臣那邊,是不是已經炸毛了。”
“寧大人的傷勢已經是經過大夫醫治了,具體情況還要明天看,不過不是很樂觀。這一條胳膊和一條腿是徹底的廢掉了,大夫說可以考慮一下機關肢體了。”那位侍衛聞言,對著顧宗勝行了一禮,將自己所了解的情況講了出來,眼中盡是不忍之色,這是對寧子清的心疼和憐憫。
當聽到顧宗勝所說到韓國使臣時,他的麵容上帶著些許的怒火,這股火從他的眼中升騰而起,這是一股名叫憤怒的火焰。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隻見他咬牙切齒的碩大:“不出大人所料,的確是炸毛了,不僅炸毛了,還差點就上天了。他們的人在鬧鬧嚷嚷的,若不是城衛隊的統領大人在那裏,我看他們這些韓國人恐怕還是要動手的。”
“此時的申不害怎麽樣了。”顧宗勝好似沒有聽到他言語之中的憤怒一般,隻是突兀的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那位侍衛此時也是平複下了自己的心境,而後語氣帶著些許的平緩,之後就聽見他講道:“嗯,回大人,申不害已經清醒過來了。”
“大人,這些韓國人著實可惡,在我們的國家裏麵,竟然暗自攜帶侍衛,若不是此次突發情況,這些隱藏在暗中侍衛恐怕還是不會暴露,我現在倒是真的有些懷疑這些韓國人來這裏的目的了。”這侍衛忽然是踏步上前,對著顧宗勝行了一禮,語氣帶著強硬,此時的他顯然是言語帶著刺,怒火衝上心頭,顯然是已經失去了理智,如若不然,他一個護衛怎麽會對顧宗勝講這些話。
聽到侍衛的話,顧宗勝,看了看四周,最後沒有說些什麽,隻是那敲著麵前伏案的手就這麽突然的一下停了下來,就挺突兀的。
接著就聽著顧宗勝開口講道:“他們有些火氣這是正常的,畢竟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坐在那裏擺案喝酒,殺手竟然在這白天朗朗乾坤之下,公然襲殺韓國的使臣還有我們外務邦交的行人令,當真是不得了,不得了,這血影閣的殺手當真是不得了啊。”
顧宗勝最後的話語帶著輕緩,但是其中的意味卻很是深長,其中的意思讓人有些耐人尋味啊。
聽到自己打人所說的血影閣殺手,眼前的侍衛眼中一亮,開口講道:“大人是說,這白天席殺寧大人和韓國使臣的是血影閣的殺手。不過我聽說,這些血影閣的殺手已經被隱龍衛給覆滅了,每一次出來都要搞一個大動作,沒想到這次他們竟然想要挑撥兩國的戰事。”
“當真是可怕,這些人真可以稱得上是喪心病狂了,屬下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這位侍衛帶著些許的驚恐。
“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啊,這樣的東西已經是不能被稱作人了啊,他們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沒有自己的良知啊。”顧宗勝的眸子之中閃爍著幽光,此時的他已然是憤怒無比,但是卻又無能為力,目前他隻能是安撫好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