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超越大周
因此,熊悍並不覺得邦交大臣顧宗勝有錯。
隻見,熊悍停下了叩擊伏案的手,那有節奏有規律的清脆響聲戛然而止,一下驟停。
眾人當即打定心神,準備認真聽從熊悍的話語。
這時候,老刑部侍郎一身黑衣,就連臉麵也是黑的,當真是好一副惡神煞星的扮相。
此時的邦交大臣顧宗勝則是跪在大殿上麵,下麵冰冷的硬白玉板讓顧宗勝的腿部一陣發麻。
但是,顧宗勝此時的心裏充滿了坍塌,如果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再多發言的。
真是沒想到,刑部侍郎這個陰老的狡猾東西給他下這麽大一個套子。
要是被他過了去,定然讓他不會好過,顧宗勝如此在心中想到。
隻是隨著熊悍的舉動,顧宗勝的臉上充斥著汗水,背上全部是冷汗!
熊悍正要發言,這時,老神自在的昭彰走了出來,當下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昭彰的身上,就連那老刑部侍郎的黑臉一雙肅殺的黑色目光盯著昭彰。昭彰卻也不在意,顧宗勝則是滿臉緊張,隻擔心昭彰不要再來誣陷他。
隻見,昭彰行了一禮對著熊悍講道:“臣以為,顧宗勝身為外務大臣,他的話可謂是沒有問題的。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楚越國好,臣認為,顧宗勝是沒有錯的。”
“倒是老刑部侍郎在那裏存在血口噴人的嫌疑,臣下以為,老刑部侍郎的話語多半是不可信的。”昭彰扭頭對著一臉黑麵的老刑部侍郎開口了。
昭彰的眼神中還帶著笑,隻是那股笑在老刑部侍郎的眼中是陰狠無比的。
聽了昭彰的言語,熊悍有些意外,顯然他是沒想到昭彰會打破足下的這股局麵,沒想到昭彰會對老刑部侍郎發出攻擊。
不過,他自然是昭彰一係的人,在聽到昭彰的態度之後,立馬將自己剛剛作出的判斷給更改了過來。
隻見,熊悍思慮了一下就開口講道:“老刑部侍郎在朝堂之上公然血口噴人,誣蔑朝中外務邦交大臣,該當何罪!此時移交刑部,盡快論處。另外邦交外務大臣顧宗勝所言,在朕的思慮之後,雖然是沒有問題。
但是,朕以為,現在的韓國可不是以前那個無可匹敵的勁韓大國了。可以說的是,經過了這些年的同大周的兵戈後,韓國依舊沒有占到一絲的便宜,反而是與大周的戰爭之中從未有過一場勝利,竟然是連小勝都沒有,足以可見韓國已經落敗。
所以,我們目下對韓國的態度不需要顧慮太多,更何況,就算我們是算錯了韓國。憑借目前我們和韓國簽訂的盟約,韓國能拿我們做什麽。不過是下徐名聲上的損失,大可不必在意,我們楚越的強大才是根本。這才是正途。”
熊悍最後撇了一眼舊勢力的元老貴族們,隻見這些人在聽到他的這一番話一個個老神自在,完全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樣子。
這樣子,讓熊悍覺得他們就是有些無可救藥了,不過熊悍的舉措他還是要實施的。因為這樣的確是能夠獲取老派貴族舊勢力元老們的支持,這樣他的實力也就會更強大。
楚越的國力也就會更強悍,擊敗大周的希望也就更加的大。
大周帝國葉慶就是熊悍心中的一到山峰,是他立誌要超越的目標。
熊悍在心裏暗自的想到,朝堂上的眾人在聽到熊悍的處決之後,覺得很是合理。
這其中,原本還一臉膽顫心驚的外務邦交大臣顧宗勝此時也已經恢複了過來,站起身來對著昭彰和熊悍行了一禮,口中喊著:“臣謝陛下明察,給臣主持公道!”
卻說,原先一臉嚴肅充滿著肅殺之氣的黑衣黑麵的老刑部侍郎此時更是被氣的滿臉烏黑,渾身顫抖著,胡須抖動,一語不發。
四周出現了兩名黑甲遮麵的護衛將那老刑部侍郎準備拖出去,依照法律查驗問罪進行處罰。
此時,那麵老刑部侍郎在見到從門口過來的高大強壯護衛頓時慌亂無比,一時之間心神失守,在朝堂之上對著熊悍大聲哭訴著說:“陛下,臣句句為國,不敢有一絲的私心啊。陛下,你要相信臣啊,老臣怎麽敢損害楚越國的利益呢……”
那老刑部侍郎的話語在眾人的耳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之後,眾人依舊沒有去看他一眼。熊悍也是如此,隻是拂袖冷冷的在王座之上注視著這一切。
“今日這件事情到此結束,諸位愛卿可否還有其他的事情稟報!如果沒有要稟報的,就退朝吧!”熊悍拂袖坐下霸氣威嚴的開口,環顧著一圈下麵的眾多臣子,古井無波的講道。
朝堂上的眾多臣子也就紛紛的暢所欲言,將自己的事情呈報上去,至於老刑部侍郎剛剛被拖走的事情一點都沒給他們帶來絲毫的影響。
昭彰也是毫不在意,在朝堂之上大部分時間都在愣神,隻是仍舊有專心的聽臣下的匯報。有些不同的則是發表出自己的意見,讓其改正。
一時之間,朝堂上的效率大大的提高了。
……
金陵城楚越國外務部門給準備的客棧內!
已經投過門書的韓國使臣一行人在這客棧裏等待著一個消息,等待著掌管外務邦交之事的官吏通知他們進行麵前楚越國國君熊悍的通知。
隻是,他們在這裏已經從上午等到了下午,再從這下午等到了夜晚。
這時候,在出使的人裏麵,有性格激烈的已經開口講道:“楚越國這是什麽意思,就這般輕視我韓國!明明已經投過門書了,為什麽還不讓我們麵見楚越國君!不行,我要去找這裏的負責人理論!”
說到這,這人的火氣上來了,一時間竟然要去找這客棧的人理論,旁邊的拉扯著,在申不害旁邊的中年男人則是對著旁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過去。
立馬,旁邊有兩人拉扯這他,不讓他輕舉妄動。隻見,那中年男子臉色一沉開口講道:“商宏權怎麽,到了這就不聽話了,在韓國,在陳留不是說的好好的,聽指揮不行嗎?不會嗎?你都多大了還意氣用事呢!你什麽時候能長大啊!”
“我長不大?這哪裏是我長不大的問題啊,這分明就是他們楚越國看不起我們韓國,看不起我們!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理論!”商宏權說完之後,也不管不顧直接推開旁邊拉扯著他的兩個人,一舉破門而出!
原本阻攔他的兩個人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在不注意還是被他憑借著自己的力量給闖了出去。顯然是去找那管理這方客棧負責他們韓國使臣的小吏理論去了。
中年男子正要嗬斥兩人,申不害打算了他的話!
那中年男子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家的侄兒離去的身影,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得無奈的看向旁邊的此次主管外交事宜的刑部侍郎申不害。
隻見,申不害一雙小眼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也罷,也罷,就讓商宏權試探一下他們楚越國也好。這樣對我們也有利,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不管如何,他們終究是不敢撕破臉皮的,既然不敢撕破臉皮就不敢把我們怎麽樣,不敢把我們怎麽樣。那麽商宏權去鬧一下就是小事而已。”
說完之後,申不害喝了一口茶水,靜靜的等待著商宏權議論的結果!
“這,這真的好嗎!”中年男子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話了,自家的侄子被自己的上司給利用了,他有什麽辦法。這也不能怪他啊,隻能怪自家的侄子太笨了,局勢都看不明白,性格還是太衝動了啊。
年輕人就該打磨一下,曆練一下,下定決心等這次出使任務完成之後,就把自家的侄兒商宏權放到軍中曆練一番的決定!
也許是察覺到了商宏權是自家下屬的侄子,一時間申不害的老臉一紅。這般明目張膽的利用人家侄子的確是有些不好意思,隻見申不害撫慰著中年男子開口講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楚越國是不會動他的,因為我們這些人就是韓國的臉麵,一旦出了問題可是要和楚越國不死不休的。
連續經曆大戰的楚越國已經是沒有精力和實力同我們韓國開戰,同樣的,我們韓國也是沒有實力和精力同楚越國開戰。但是,韓國的臉皮真的被撕破了,那麽滅國之戰的開啟是一定的。”申不害將其中的關係厲害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聽了申不害的話後,中年男子原本壓抑的心就更加壓抑了,心想,申大人,你這話講的還不如不講。真是完全讓我的心提起來了。原本就放下的心突然提了起來,不為別的,就為隻怕那個萬一啊。
畢竟凡事都隻怕萬一!
這邊暫且不說,隻見年輕氣盛的商宏權出了韓國的使臣房間後,直接奔赴前廳大堂,四周的侍女看見他行著禮節都被他給忽視了過去。
年輕的商宏權,氣勢洶洶的走進前廳大堂。
隻聽見啪撻一聲,商宏權重重的將手掌放在了櫃台之上,看著麵前的前廳接待小吏,雖然他滿臉堆砌著笑,溫和的問他:“這位大人,可是有什麽事情!有什麽需要,我們外務客棧一定給大人您準備好。”
但此時已經怒氣上頭的商宏權自然是毫不在意,根本就不給他好臉色,當即壓著心中的怒氣冷聲道:“去,叫你們管事的來,這裏沒有你的什麽事情。”
“大人,這麽晚了,我們管事的不在!大人,您實在是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和我們講的,我們一定給大人您辦的美美的!”聽到商宏權的冷言冷語,那小廝繼續充斥著笑臉,語氣平和恭敬的對商宏權開口講道!
“你們管事不在,你們管事去哪了!今天,我就要見到你們的管事,如果在一刻鍾之內,見不到你們的管事後果自負!”商宏權見他依舊和自己打著哈哈,強壓著心中的火氣開了口,隻是語氣中帶著不善和怒氣。
“大人,我們管事真的不在,他被上司主管外務邦交的大臣顧宗勝叫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大人,您真的要有什麽問題後,請和我們講,我們一定會讓大人您滿意的。”那小廝顯然是看出了商宏權的不善和言語中的憤怒,可卻隻能按照實際告訴他,並且再次提醒商宏權他們可以幫助他。
此時的商宏權在聽到管事的已經被外務邦交的大臣叫做了還沒有回來後,腦子就嗡嗡的,原本想要打小廝的手也放下了。
隻是冷聲的開口詢問道:“你們管事的從什麽時候走了啊!”
“回大人,是今天下午朝堂的會議結束之後,主管外務邦交的大臣顧宗勝將他給叫走了,有一些時間了。往常這個時間,管事的也應該回來了,隻是,今日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沒有回來!”那小廝帶著不解的如實稟報。
“好了,既然你們管事不在,我就不為難你了。就勞煩小哥你給我們安排一些吃食吧!這麽晚了,我們也有些餓了!”商宏權看向櫃台的小廝開口講道。
那小廝滿臉堆砌著笑意:“好勒,大人,送到大人們的房間嗎?”
“嗯,是的。不要送錯了。”商宏權對著小廝囑咐著說,隨後就腳步匆匆的急忙向自己等人的房間走去。
商宏權進入房間後,房間裏的人都沉默著,商宏權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說什麽,隻是坐下後就直接將自己的經曆講了出來。
聽過之後,申不害的眼中閃著亮光,顯然是已經明白了這楚越國打的什麽計謀。
這是故意吊著他們,壓他們的性子來著。
申不害不屑的一瞥,既然你們吊我們,那我們就裝作不在意。
到時候,你們總歸是要見我們的。申不害如此想到,當即打定了主意,原本慌亂的心此時也穩住了。
隻是,申不害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和實際出入是有著巨大的相差的。
他不知道,這隻是楚越國邦交外務大臣顧宗勝為了維護楚越國名聲的一個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