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商鞅秀
“快看,真有人上台了!”
聽到商鞅的話,場麵一片騷動!
竟然真有人要拭!
所有人的目光就焦距到了商鞅的身上!
“公孫鞅?聽都沒有聽說過!想來也不是什麽大才!”
“看他穿著如此寒酸,區區寒門而以,就算學到點東西也隻是皮毛而以!”
“關東來的,嗬……”
質疑、諷刺、搖頭不一而足。
正如對待葉慶一樣,沒有人看好商鞅。
“看來這就是六弟的手段了,在大周找不到可以拿出手的士人,轉而從關東它國隨便挑了一個落魄書生來撐場麵,以為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了。”葉偉對身後的手下道:
“有誰知道關東的公孫氏!”
真正的貧苦百姓之家是出不了讀書人的。
寒門那也是落魄的貴族。
祖上必有來源。
所以葉偉問了問追隨便自己的人。
這幫人都是世家出身,不管是大周的世家還是國外其它世家,皆了如指掌,如數家珍。
“公孫氏,關東出名的隻有原衛國王室,不過衛被魏所滅之後,公孫氏以沒落,不足為談!”
“這小子隻說是關東公孫氏,沒說是衛公孫,可能都不是公孫氏的直係,八竿子都打不著吧!”
“那就更不足道哉了……”
商鞅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與議論,朝著葉慶方向雙手作揖行禮。
葉慶也完當不認識,問道:“公孫鞅,你所學為何?所展示為何?期許如何?”
商鞅挺直了身板,正色回道:“鞅所學為法,今議法、論律,鞅欲做逍遙府總管,領逍遙府眾,成殿下之下,眾人之上。”
“法家……哈哈哈,原來這家夥是法家的人,學的是律法之學!”
“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他到是口氣不小呀!”
“沒錯,不說逍遙府其它人,光是那張儀我聽說到是挺能說會道,有些道行,並非庸才,上來就想騎到張儀的頭上,怕是這位逍遙府的老人不答應吧!”
“嘿嘿,有好戲看了……”
眾人沒想到商鞅竟然學的是法,要展現的也是法。
到是有些失望。
詩詞歌賦才是士人主流。
為官之道當首倡經論,學儒為先,農在其次,在次為兵,百家為未。
一聽商鞅是學的法,眾人便不在看好了。
同時又有種理所當然之感。
儒家精要所學更多,一般的家室小民根本接觸不到,學不全。
又怎麽做高才,修文德。
“好!我就欣賞你這種膽氣,請開始你的表演,讓大家都一起檢驗一下你的才華,用你所學的東西說服我!”葉慶輕抬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商鞅回了一個躬身禮,這才目光掃向四周,侃侃道來:
“法乃立國之本,強國之劍,穩國之斧;國失法則亂,民失法則不安,天下失法則水不流,木不長,陰陽不交,萬物不存。
法乃天下之始,當人人敬之,人人尊之;不論高低貴賤,不分上國下民,不離廟堂江湖,皆因守法、愛法、護法、懂法、用法、行法。”
說到這裏商鞅頓了一下,四下一片安靜。
貌似商鞅也很能說呀!
這一套一套的,看著好有道理。
百姓們都屏住了呼吸,靜心來聽。
而其它學派,不看好商鞅的則一片倒的嗤之以鼻。
“笑話,立國之本是世家,國無世家不存,沒有世家才會大亂特亂,世家乃為國之基石……”
“我儒家被你吃了,儒才是天下之首,小小法家誇誇其談,也敢妄議!”
“可笑,人生而有高低貴賤,法是尊者給賤民製定的,豈容你聒噪!”
商鞅的開場白,一下子惹了眾議,引來一片聲討。
“廟堂是廟堂,江湖是江湖,朝廷管朝廷的,想管我們江湖上的事,你怕是想多了。”某棟樓下屋簷,幾個江湖打扮的男子抱劍在身,蔑視冷哼,目光全盯在了葉慶的身上。
“看來都不用我們出手了,就這小子的話,直接可以讓這場鬧劇收場了!”
“沒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讓王爺白操心了!”
葉慶將樓下所有情況盡收眼底,然後看向商鞅道:“公孫鞅繼續說下去,不用顧忌,這裏可以暢所欲言,任何幹擾威脅之人,自有逍遙府料理。”
話落,英雄樓後院騰飛一道身影。
然後飄站在了樓頂瓦梁之上。
雙臂一展,錦衣獵獵。
四周氣流一陣滾動。
場中所有武者,耳朵一動,臉色一變。
齊唰唰的看向了英雄樓頂。
隻見那裏站著一個白衣中年男子。
棕黃的臉須,目光如電,銳利如鷹。
“那是……入品級高手!”
沒錯,這人正是歐陽鋒!
一個入品級的高手坐鎮,誰敢放肆。
街上,逍遙府衛隊也齊握著兵器擲地有聲的喝了一語,殺氣十足,場麵肅然。
“謝殿下!”商鞅朝葉慶致意,然後才道:
“現今之大周或是天下,皆到了極需要變法之時,各國各地皆危機重重,不變法則亡,變法則強,而且唯法家為首衝,不尊法不量法則無從談其它,所以草民在此借殿下的舞台向當今陛下諫言,我大周需要變法,我大周想西安七羌,北拒突厥,南吞巴蜀,東擊列國,需要變法圖強。”
“荒謬,我大周在當今陛下的帶領下,日益變強,何來的危機,公孫鞅你這是危言聳聽。”
葉韜陣營的的一個文士跳出來指責道:“六殿下,可否允許人辯駁!”
葉慶笑眯眯的看著此人,點頭道:“可!”
“超出常人的行為,就被你們非議有獨道見解的人,你們就嘲笑反駁。
愚蠢的人事成也弄不明白原因,聰明的人事先就能預見將要發生的事情。
不可否認,在陛下的帶領下我大周確實取得了不少的成就,比如現在消滅了丘八羌”商鞅搶先說道:
“但是不管什麽樣的光輝也遮蓋不了隱藏在黑暗下的危機,江湖人不守法不尊法,肆意砍殺,私用器械,私設公堂,拭問長久以往,百姓是尊朝廷還是江湖,朝廷威信何在,你說這是不是危機,你說這是不是危言聳聽。”
這人剛想駁斥,但是商鞅直接抬出這個尖銳的話題,他一時找不到駁斥的地方。
因為他壓根不敢談這個問題。
別說是它,整個朝廷也沒有幾個敢說,別說整個大周朝廷,就是整個東方各國也不敢輕輕易挑動這個神經。
搞不好就惹來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