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師父來了1
不顧她的跌跌撞撞和哭喊,慕晨譽一直將她帶回她所住的偏殿,將所有人趕出屋子,兩個便如鬥雞一般怒視彼此,將那眸子瞪得血紅。
他一步步逼近,她一步步後退,一想到她看到他的五弟時,笑靨如花的樣子,他就嫉妒地發狂,可是每次麵對自己時,她卻永遠是畏懼與反抗。
他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去做那樣的事,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不待董舒顏有任何反應,慕晨譽猛地俯身,薄唇準確覆上她的,董舒顏的目光倏然睜大,眼中有淚光晶瑩,看著他帶怒的黑眸,她不曾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
唇齒交戰中,她抵死不讓他攻入,他卻寸步不讓,他輕咬她的下唇,她剛想張嘴呼痛,便被他直接攻入,一股芬芳從她的口中溢出,令他神魂顛倒,他愛上她的這種美妙,舍不得放手。
任憑她的粉拳如雨點般落在他寬闊的背上,他隻是抱著她深吻,他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明白,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那薄唇一路來到她的耳根,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觸感令她再次感到驚恐害怕。
嘴被解放了出來,她的叫聲也隨之而來:“慕晨譽,你這個壞蛋,不要碰我,不要……”她一連串的不要,讓他更加瘋狂。
慕晨譽真的就像瘋了一般,隻想擭取她的芬芳。
她的肌膚引起了他強烈的反應,他隻想就此將她變成真正的女人,讓她再也無法去想別的男人,因為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領口被他撕開,董舒顏的淚水如黃河決堤一般,止也止不住,心裏升騰起絕望,她不要這樣被他粗暴對待,毫無憐愛,令她心寒。
她拚命掙紮,手腳並用,甚至不顧一切地抓撓他。
無意間,她的一個頂膝竟正正頂在了他最要命的地方。
“啊!”一聲慘呼,慕晨譽隻感覺剛才脹得有些發硬的地方,被一股力重重擊中,劇痛隨之而來,讓他不由自主放開了還在他懷裏掙紮的董舒顏,慢慢朝地上蹲去。
董舒顏見他放開了自己,也顧不得其它,跳著離開了他的桎梏,然後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慕晨譽隻能在心裏發出一聲歎息,又不得不先顧著自己被撞疼的地方,還不知道有沒有事呢?
他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敢反抗地如此激烈,他可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她竟敢這樣對他。
董舒顏根本顧不上自己做了什麽,隻知道撲進香兒懷裏痛哭流泣,其他侍候在外的太監宮女則一臉莫名,都對太子的行為感到不解,為什麽他會對一個長相如此平凡的宮女做這樣的事,還是在董側妃的房裏,這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
隻有香兒知道其中道理,卻又無法明說。
慕晨譽則被隨後趕來的小順子,小玄子扶出了偏殿,臨走時,他交待,偏殿所有的人都不許離開那裏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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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剝下那張人皮麵具,露出玉一般光潔的容顏,那雙美麗無雙的大眼,仍然是那樣透著靈性,可現在卻在慢慢失去它應有的光澤。
“小姐,奴婢實在不知,會給你惹來這樣的麻煩,早知會這樣,一定不會讓你出去的。”香兒邊為董舒顏卸去妝,邊沮喪道。
“不關你的事,都是我自己找的。”董舒顏一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心裏的痛苦便如洪水般湧來,讓她無法呼吸,她不要去想,他是如何粗暴對她,她隻想從此不再與他見麵。
他實在太可怕,總是能讓她不寒而栗,那樣的感覺讓她刻骨銘心。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交集,如果可以,她真想從此逃離這裏,再不回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淚水浸濕了她糾結在腿上的雙手,一顆顆從那顫顫的長睫上落下,她美麗的容顏完全沉浸在一片痛苦之中。
香兒起身同雲兒一起,為她打來了洗臉水,讓她好好洗洗。
兩個丫環哄著不過十三歲的董舒顏上床歇息。
待到吹滅蠟燭要離開時,董舒顏將香兒的手緊緊抓住:“香兒,我怕,你們留下一個陪我好嗎?”
“小姐,這樣不合規矩。”
“我不要規矩,這是在我的房間,誰也不知道,求你們了。”
黑暗中,兩個丫環沒奈何,香兒便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光,將自己的被褥搬到她的床前,同她睡在了同一個房間內。
即使如此,董舒顏還是被晚上的惡夢嚇醒,她淒厲的慘叫仿佛要穿破這屋頂,上得天庭。
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泣不成聲,香兒趕緊起身,將她再次擁入懷裏,輕聲安慰:“小姐,沒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黑暗中,有風從窗縫裏透進來,吹動了屋內懸掛的輕紗,飄渺間,更顯得一室淒清……
因為這次事件,慕晨譽也深覺得自己情緒有些失控,為避免再次發生這樣的事,他下令,將董舒顏送到“凝香院”居住,沒有他的命令,不得回轉。
不久,董舒顏便依他的命令離開了東宮的偏殿,搬到了那個“凝香院”去了。
這是一個單獨的小院,與東宮尚有些距離,是皇宮裏西北角的一個小院落,以往就是拿給不受寵的嬪妃居住的,與皇宮裏的冷宮沒有多少區別。
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比冷宮的待遇好,也有丫環侍候,需要的物什一樣不少,隻是比在東宮的偏殿還要冷清,小院的外麵有侍衛把守,丫環太監的數目也是定好的,就怕董舒顏再次喬裝出去混耍。
這個消息很快讓多方都知道了,皇後很滿意慕晨譽這樣的安排,這也讓她放心不少。皇帝則認為,這是太子的家務事,他不便插手。
董家也知道董舒顏被打入冷宮的事,董紹林隻好微歎道:“或許這樣更好,不怕她在宮內闖禍了。”
住在“凝香院”裏,董舒顏徹底成了宮裏被遺忘的對象,慕晨譽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董舒顏似乎很快忘記了他帶給她的傷心,在這一方天地裏找到了自己的樂趣,每天和宮女太監們一起踢蹴鞠,因為現在沒有人再來幹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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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光線昏暗的屋子,正中一張獸皮椅,其下首兩邊則擺放著十幾張竹製圈椅,那圈把泛著幽暗的光,訴說著久遠的曆史。
隨著“啪”一聲輕響,壁上的燈火被點燃,讓人看清楚了屋內的全貌。
獸皮椅上,此時正坐著一個戴半截白色麵具的男子,正蹺著長腿,姿勢愜意優雅,那露在麵具外的唇角和下頜,能看出白皙的肌膚和完美的臉部曲線,而那雙黑亮的眼更是惹人無限遐想。
他的唇角有一絲笑意,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不一會兒,從屋外魚貫走進十幾個戴黑色麵具,著黑衣的人,他們進到屋內後,便單膝跪在男子麵前,抱拳稱道:“拜見首領。”
那男子起身,微微頷首,唇角更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聲音同樣悅耳動聽:“列位起身。”
他身上是一襲紫色長袍,更顯出他的身材修長,挺拔。
所有人起身立於座下。
在座前緩緩踱步,男子繼續道:“這次找各位來,是因為最近向陽城出現了不少地雲國和瓦藍國的人,我擔心,他們是衝著東西來的。
你們也知道,先皇去世時,曾有消息走露,所以近幾年,一直不停有人在尋找那樣東西,隻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真正找到。
不過我也擔心遲早有人會找上門,所以列位要警惕起來,不要輕易讓人得逞。”
其中一黑衣人道:“請首領放心,既然我們十八個人已集中到一起,就不會讓人有機可乘,會讓它們輕易把東西找到。”
紫衣人再道:“這個我自然相信。此次來向陽,我也打算親自去拜訪一下故人,順帶問一問東西可還安好。不過我們也要防著其他人找上門來,隻要能不動手,就盡量不與人動手,若是實在無法,一定要處理幹淨,明白嗎?”
下麵一群人稱是。
“甲一。”紫衣男子再喚。
“屬下在。”一黑衣男子道。
“讓你去查找少主的下落,可有消息了?”
“回稟首領,暫時還沒有。”
紫衣男子微抬頭,唇角的弧度收起些:“一定要竭力去找,隻要能找到他,事情就會好許多。”
“是,屬下一定盡力辦到。”
“其他人則按照原定的,好好去準備,將來就靠你們了。”
“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誓死孝忠荊國。”所有黑衣人宣誓道。
紫衣人再次點頭,唇角微揚,是一個迷人的微笑,隻可惜半張臉被麵具遮住,終是讓人看不清他的全貌。
他的長臂一揮,那群黑衣人便很快消失在那間屋內,而他亦起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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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大院,董紹林用過晚飯,正在自家院裏逛路消食,這時,管家董方匆匆來報:“老爺,朱師父來訪。”
“哪個朱師父?”董紹林有些不解道。
“回老爺,就是年前教小姐,少爺吹笛子的那個朱師父。”
一聽說是那個離開快有一年的朱叟,董紹林臉色稍變,忙道:“快請。”隨即又吩咐下人道:“去沏壺好茶送到我的廂房來。”
下人領命而去,董方也急急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