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實身份
虎妞和曲欣瑤從裏麵出來，徐遠明見她們已經拿了旗袍，便對虎妞說道：“妞妞，現在還早，我們這先去喝著茶，怎麽樣？”
虎妞白了徐遠明一眼，說道：“我還沒回家呢？這會兒要回去了，明兒你在‘醉仙樓’擺了酒席給姑奶奶接風就是。”
徐遠明連忙討好地說道：“那我給你牽馬，送你回去。”
虎妞瞪住徐遠明沒好氣地說道：“我說徐麻子，你怎麽這麽讓人討厭呢？你該幹嘛就幹嘛去，不要煩姑奶奶，滾滾滾。”
徐遠明大有不舍這麽快就離開虎妞的意思，也不怕虎妞發脾氣，說道：“妞妞，我送你回去就那麽讓你討厭嗎？”
“徐麻子，你這人還真臉皮厚的。”虎妞話是這樣在說，沒有真的要趕走徐遠明的意思，隻顧和曲欣瑤出了“康記旗袍”，徐遠明緊緊跟在她們身後。
虎妞一行人出了縣城，來到北城門外，馮風等人已經在城門外的茶棚裏等著。馮風見曲小姐和虎妞在一路，知道曲小姐也要去“馮家大寨”，暗暗歡喜，又不好流露出來，正準備招呼虎妞曲欣瑤和劉媽上馬車，徐遠明上前來向四哥問了好。
馮風雙手抱胸，望著徐遠明故意問道：“我說徐家小哥，你不在家好好念書，跟著來幹什麽？”
徐遠明“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說道：“四哥，我送妞妞回家。”
“你送妞妞回家？”馮風把徐遠明打量了一下，說道：“誰讓你送妞妞回家——”
不等馮風說完，虎妞卻沒好氣地搶上一句說道：“四哥，是我要徐麻子送的——”
也不等虎妞說完，馮風故作詫異地問道：“哎！我說妞妞，有四哥在，你還要他送什麽？”
“他閑著也是閑著，讓他給姑奶奶跑跑腿什麽的也好。”虎妞說完，先請了曲欣瑤和劉媽上馬車，然後對徐遠明說道：“徐麻子，給你一個美差，你來趕車，要是趕不好顛著了姑奶奶，你就自個兒從‘馮家大寨’滾回城去。”
徐遠明應了一聲，接過馬車夫的馬鞭，跳上馬車，歡歡喜喜地說道：“姑奶奶放心，這事兒我還是會一點，顛不著您老人家。”
徐遠明的話讓大家都笑了，紛紛各自上馬，往“馮家大寨”奔去。徐遠明揮鞭駕車，興高采烈地忍不住唱起歌來。
馬車廂裏，曲欣瑤笑著對虎妞說道：“妞妞，我看你和徐少爺很般配的——”
不等曲欣瑤說下去，虎妞“哼”了一聲，說道：“指使他跑跑腿什麽的，就已經美死他了，他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呀！”
曲欣瑤瞅著虎妞的眼睛說道：“說的不是心裏話吧！”
虎妞有點不好意思了，揭開窗簾，岔開話題說道：“欣瑤，你來看我們安平的風景怎麽樣。”
曲欣瑤明白虎妞的意思，笑了一笑，也沒再多說下去，移身到窗口和虎妞一起往外望去，虎妞不歇氣地指手畫腳向曲欣瑤講起自己在這些景致處發生的故事，甚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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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虎妞等人回“馮家大寨”。卻說虎妞和曲欣瑤在“康記旗袍”見到的那個讓康師傅二徒弟做旗袍的女子，從“康記旗袍”出來之後，總覺得曲欣瑤有幾分的眼熟，一時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心裏很是不踏實，努力記憶，卻始終記憶不起來。
這女子回到“福來客棧”後院的廂房，一個身著長衫，個頭不算太高，略顯精幹的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倒了茶水送上後，接著到大門前顯得格外小心地往院子裏望了幾眼，見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人影，這才關上門，回到女子的身邊，低聲用日本話問道：“山口小姐，見到佐藤君了嗎？”
原來這女子是日本人，真名叫山口櫻子，掩飾身份的中國名叫蘭梅，是日軍的諜報員，在日軍的間諜中有“諜花”之稱，隻要是她執行任務，幾乎從沒失手。
山口櫻子說道：“沒有見到佐藤，不過我已經留下了暗號，明天可以見到他。”
掩飾身份扮住管家的諜報員鬆下一郎點點頭，正準備說什麽，山口櫻子接著滿腹疑惑地說道：“我在‘康記旗袍’遇上了一個眼熟的人，到現在還沒想起是誰，又在什麽地方見過。”
鬆下一郎頓時緊張起來，雖然這次到安平來執行任務他是配合山口櫻子的助手，卻是第一次在執行任務中給別人當助手，一時之間難免忘記自己的助手身份，不由說道：“山口小姐，你是我們大日本國優秀的諜報員，有著超常的記憶，怎麽會想不起一個熟麵孔的人來？一定要想起來是誰，否則——”
“我知道。”山口櫻子沒有計較一個助手對自己說話的口氣，咬著紅唇苦思冥想，就是記憶不起。她非常清楚，這次的行動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不把今天在“康記旗袍”見到的那張熟臉記憶出來，她很清楚後果。
“山口小姐，明天你就不要去‘康記旗袍’。”鬆下一郎和山口櫻子的顧慮一樣，說道。
“不。”山口櫻子不讚同鬆下一郎的意思，說道：“如果她真的是我們的對手，我要不去‘康記旗袍’就很容易讓她起疑心。”
鬆下一郎即刻明白了山口櫻子的意思，點一點頭，說道：“山口小姐，如果實在想不起是誰，為了確保我們計劃的安全，不管是誰——殺！”
鬆下一郎這個“殺”字說得非常的冷酷，山口櫻子也沒有絲毫猶豫把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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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妞回來啦！”馮老太太見到寶貝女兒回來，又是歡喜，又是帶著幾分的責備，說道：“回來了也不趕緊到家。”
虎妞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娘”後，說道：“娘！妞妞錯了，給您賠不是。”
一旁的徐遠明向馮老太太問了好，馮老太太還沒來得及給徐遠明說話，虎妞已經擋在了徐遠明的前麵，拉了曲欣瑤到馮老太太麵前，說道：“娘，這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好姐妹——曲欣瑤。”
曲欣瑤禮貌地向馮老太太問了好。
馮老太太見曲欣瑤端莊美貌，心裏喜歡的不得了，連忙吩咐管家為客人沏茶，又請曲欣瑤坐。虎妞也要坐，馮老太太故意說道：“你的哥哥們都沒坐，你坐什麽？曲小姐是客人，客人應當坐。”
虎妞很是不服氣，不過還是不敢擅自落坐。曲欣瑤也沒有坐，說道：“老太太，哥哥們都沒坐，欣瑤也不敢坐。”
馮老太太“哎”一聲，說道：“曲小姐，你是客人，哪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快請坐，快請坐。”
“謝謝老太太，不用了。”曲欣瑤執意不肯落座。
“欣瑤，我娘叫你坐你就坐吧！”虎妞帶著幾分對娘的“不滿”，將曲欣瑤按坐了下去。
曲欣瑤正準備起身，隻聽馮老太太對馮家兄弟們說道：“今天有客人在，你們就不用站著說話了，都坐下吧！”
馮家兄弟們謝了老太太，這才坐下。馮老太太吩咐管家告訴廚房準備晚席，管家告訴老太太廚房早在準備了，馮老太太放了心，便饒有興趣地向曲欣瑤詢問起她們念書的事兒，在曲欣瑤向馮老太太講念書的趣事兒時，不安分的虎妞一個勁兒地插話進來，生怕曲欣瑤說得不夠精彩熱鬧，時時惹得馮老太太和她的兄長們笑起來，虎妞插話也就愈加的有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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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馮老太太正院熱熱鬧鬧地用完晚席之後，馮家兄弟們知道老太太歇的早，都告退。虎妞和曲欣瑤也告退，馮老太太也沒有多留他們，隻是暗示老四留下。
馮老太太正房的客廳裏隻有張媽伺候時，馮老太太對馮老四說道：“四兒啊！娘今天看出來了，你對曲小姐有意——”
“姨娘！您說哪兒的話。”馮風沒想到姨娘早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兒，不等姨娘說下去，便不好意思地打斷了姨娘的話。
馮老太太笑了一笑，說道：“四兒啊！你也不小啦，早該娶一個媳婦兒，成天隻知道舞槍弄棍，到處打抱不平，就沒把接媳婦兒的事兒放在心上，姨娘一直都為你這事兒著急，也一直想著給你說一門好親事兒，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家，也就由著你了。或許這是天意，也是你和曲小姐的姻緣，今兒姨娘一見到曲小姐，第一眼就看出你們很般配，是天生的一對兒，也應了一句話——有緣千裏來相會。”
馮老太太一口氣說到這，略微頓了一頓，接著又說道：“我看曲小姐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走，有機會你就和曲小姐多接觸接觸，探探她的意思。你是一個舞槍弄棍的人，如果不好意思探曲小姐的意思，姨娘就找個機會替你探探。”
馮風憨笑一下，不好意思和姨娘多說這事兒，不過心裏是一萬個希望姨娘為自己說這事兒，搭訕著告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