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佳人遠走
第158章:佳人遠走
蕭皇後在後宮之中磨練多年,蕭雨薇這點小伎倆當然瞞不過她的眼睛,但是蕭皇後也不揭穿,隻是順著蕭雨薇的話頭繼續說道:“哦,聽雨薇的話中之意,難道還有什麽別的心事?”
聽到蕭皇後問起,蕭雨薇滿臉的委屈說道:“昨日雨薇從姑母這裏離開之後,原本想去湛王府看看湛王殿下怎麽樣了。未曾想到竟然在湛王府門口碰到了雲若兮這個賤人。本來我心中念她畢竟做過我幾天先生,所以處處忍讓,未曾想到她不僅不加收斂,反而更變本加厲!”
一邊的蕭皇後早就料到了蕭雨薇今天這樣肯定是跟雲若兮有關,畢竟蕭雨薇天性單純,而且回京城沒有多久,在京城之中的仇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能讓她求自己的也隻有雲若兮。
想到這裏,蕭皇後緩緩的問道:“那雨薇你可曾忍下了?”蕭雨薇搖搖頭說道:“回姑母,雨薇實在是忍無可忍,但是她又是我的先生不能動手,最後幹脆跟雲若兮兩人比了起來。”
聽到蕭雨薇的話,蕭皇後皺眉說道:“比了起來?你們兩個比了什麽?”蕭雨薇氣鼓鼓的說道:“我跟她比了詩詞之道,可恨這個雲若兮竟然一局都沒有輸給我!她真是太可恨了!”
蕭皇後在一邊看著發怒的蕭雨薇,然後笑著說道:“雨薇你也真是的,那雲若兮在詩詞之道上的造詣本就很深,你現在再跟她比,豈不是以己之短迎敵之長?那種情況怎麽會贏?”
這時候的蕭雨薇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本事都是雲若兮教的,自己有幾斤幾兩她心中清清楚楚,但是自己對她卻是不夠了解,當日自己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即便是比也不能比詩詞啊。
想到這裏,蕭雨薇的臉龐不禁羞紅了,自己竟然連這點東西都沒有想到,還要靠姑母來提醒,當真是蠢笨至極,不過若是不比詩詞之道難道比騎馬射箭?那樣自己贏了也不好看啊!
畢竟騎馬射箭自己雖然精通,但是想來不是女子必學之道,就算自己在這上麵贏了雲若兮也沒有什麽光彩,可是自己比詩詞又比不過雲若兮,這樣自己豈不是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想了半天,蕭雨薇也沒有想出什麽好的辦法,隻能求救的看向蕭皇後。蕭皇後淡淡的笑著說道:“可是心中為難了?此等小事何足掛齒?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隻要伸手便可擒住。”
聽到姑母如此霸氣的話語,蕭雨薇兩眼之中爍爍放光,自己冥思苦想半天都沒有結果的問題,姑母瞬間便有了應對之策,於是她對蕭皇後說道:“不知道姑母準備怎麽懲治雲若兮?”
坐在正位之上的蕭皇後微微一笑,然後對蕭雨薇說道:“再過幾日便是朝中貴婦一年一度的瓊台賞月之期,到時候隻要我們將雲若兮也找來,不愁沒有辦法能夠將雲若兮給製住!”
而蕭雨薇聽了蕭皇後的話,皺眉說道:“雖然說是瓊台賞月,但是畢竟沒有下手的機會。如何才能找個極為合適還讓別人挑不出理的辦法,將雲若兮好好的在眾人麵前羞辱一頓?”
想了半天蕭雨薇也沒有想出什麽更好的辦法,這瓊台賞月蕭雨薇在邊關也是有所耳聞,乃是每到八月之時,眾貴婦齊聚於高台之上,欣賞天上的明月然後眾人紛紛賦詩讚歎的雅事。
可是這瓊台賞月明明就是雲若兮的強項,不論是賦詩還是賞月,自己都不是雲若兮的對手,姑母怎麽還說自己可以在這瓊台賞月的時候找回一點臉麵?蕭雨薇不解的看著蕭皇後。
見到蕭雨薇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蕭皇後微微一笑,她知道蕭雨薇心性單純定然想不到這種手段,於是便輕輕的問道:“雨薇,你可是心中正在疑惑如何才能在瓊台賞月時找麵子?”
蕭雨薇極為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姑母你所說的這些全部都是雲若兮的強項,即便侄女有你作為奧援,也絕不可能能夠在瓊台賞月之時羞辱雲若兮,故此侄女心中不解。”
一邊的蕭皇後輕輕的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在詩詞之道上比不過雲若兮,不用說雨薇你了,便是整個京城之中連男帶女全部算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跟雲若兮在詩詞之道上一爭高下。所以這次瓊台賞月我們所設計的局自然不能用詩詞來羞辱雲若兮,要換方法才是。”
雖然蕭皇後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但是蕭雨薇還是不知道蕭皇後到底是準備如何做這件事,看到蕭雨薇滿臉不解,蕭皇後知道她不是因為沒想到,而是根本就沒有去想。於是蕭皇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對蕭雨薇說道:“你不要再想了,附耳過來,我全部都告訴你。”
聽到蕭皇後的話,蕭雨薇連忙將耳朵湊了上來,蕭皇後對著她耳語了幾句。蕭雨薇輕輕的皺眉說道:“姑母,這樣做不好吧?”蕭皇後笑著說道:“有什麽不好的?既然已經成為了敵人,那麽就要不擇手段,不然總有一天你的敵人會因為你的仁慈將你狠狠的打倒在地!”
蕭皇後的話讓蕭雨薇心中一陣驚醒,姑母說的沒錯,父親常說慈不掌兵,既然現在自己跟雲若兮已經勢同水火那麽便沒有之前那麽多的顧忌了,將雲若兮打倒在地才是自己的事!
於是蕭皇後又將一些細節告訴了蕭雨薇,還告訴蕭雨薇瓊台賞月當日要如何做,這才滿意的將蕭雨薇給送出慈寧宮去。出了慈寧宮蕭雨薇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
來到禁宮門口早有人將蕭雨薇的馬匹給牽了過來,看到神采奕奕的馬匹,想到雲若兮馬上就要被自己狠狠的羞辱,蕭雨薇的心情不由得開朗了起來,隨手打賞了那個侍衛一塊銀子,然後翻身上馬直接從禁宮門前策馬離開了,剩下一眾禁宮侍衛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些什麽。
夜色降臨,東宮的後門忽然打開,從中趕出一輛小小的馬車,出了門之後輕車熟路的出了東宮,然後一路狂奔到了京中主路,這才漸漸的放緩了速度,開始在京中的路上慢慢溜達。
不多時,那馬車來到了一家青樓門前,正是最近京城之中最火的藏春園,從馬車之上下來一個三縷長髯看起來大概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隻見他身穿一件白色軟煙羅上衣,腰間綁著佛頭青蟠離紋錦帶,一頭烏黑光亮的發絲,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身軀修長,玉樹臨風。
那男子伸手在自己的胡子上摸了摸,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神秘的微笑,看著藏春園那大大的照片他的雙眼之中流露出極為懷念的神色,好一會後他才邁步走進了藏春園之中。
藏春園的老鴇依舊是豔茹,見到有客人進來,豔茹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堆砌起了笑容,緊走幾步來到那個中年男子的麵前,然後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這位大爺可是第一次來這?”
看到豔茹,那中年男子忍不住笑了笑,然後對豔茹說道:“說是第一次也算是第一次,若說是之前的熟客也算是熟客。”豔茹聽到中年男子如此雲山霧罩,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隻是笑笑沒有理會,隨即轉換說道:“不知這位大爺在我們這可有相好的姑娘嗎?”
不待中年男子說話,豔茹隨即便接口說道:“若是大爺沒有的話,我們這的姑娘個個都是絕色,隻要你能想的美女,在我們這裏全部都能找到。要不要我找幾個過來,你挑挑看看?”
進門的中年男子隨意的揮了揮手對豔茹說道:“不用了,我在你們園子裏麵有相好的姑娘。還請媽媽帶我上二樓柳姑娘的房間。”說著那中年男子就轉身走向樓梯直奔二樓上去了。
聽到男子的話,豔茹一愣,然後緊跟著那個中年男子就上了二樓,一把抓住中年男子說道:“這位客官,雖然說我們做得是皮肉生意,但是柳姑娘的規矩想來你也是知道的,這般硬闖豈不是失了身份?更何況,你來的晚了一些,柳姑娘早就從這裏搬走,不再這裏住著了。”
那信心十足上了樓梯的中年男子皺眉說道:“青青搬走了?怎麽會這樣?她之前沒有跟我說要搬走!”那豔茹不屑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然後冷笑著說道:“這位客官,我不是我說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家青青姑娘隻有黃公子一位入幕之賓,你是從哪裏來的?”
原本一臉笑意的中年男子聽到豔茹的話之後,頓時失神,口中不知道在喃喃的說著什麽。隨即似乎他想到了什麽,然後一把便將豔茹推開,然後直接上了二樓來到了柳青青的房門口。
來到房門之前,那人用顫巍巍的雙手將房門推開,房中的陳設一如柳青青還在的時候,但是那人一眼便看出,柳青青離開這間屋子至少已經有了三天,不然桌麵上不會有灰塵積下。
看著幾乎是空蕩蕩的房間,那人這才死了心,雙手抱著頭蹲在柳青青的房門口,口中喃喃的說著什麽,剛才被他一把推開的豔茹這時候上來,走到他的身邊才能隱隱約約的聽見這中年男子不斷的再說:“你為何要走的如此匆忙?難道你便是連跟我告別的時間都沒有嗎?”
剛才被那人推了一把的豔茹,心中本來就有火氣,此刻見到這人竟然平白無故亂攀關係,她這個時候極為不忿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柳姑娘臨走的時候還要跟你告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個樣子,若是黃公子的話,說不定柳姑娘會心生不忍,至於你,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