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資助
第95章:資助
輕輕在曹綏鋒胸口捶了一下,雲若雨言道:“曹郎盡是會說些甜言蜜語哄騙與我,讓開心,卻不知道曹郎有幾句話是真心的,又有幾句話是假的呢?”
曹綏鋒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咯噔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雲若雨在開玩笑而已。果然仔細觀察雲若雨的表情,那麵上笑容含羞帶怯,分明就是愛上自己的樣子。
想到這裏曹綏鋒心中大定,於是正色對雲若雨說道:“曹某句句是真,如有半句虛言,情願天打雷劈而死。”說到一半的時候,雲若雨轉身用手指輕輕的堵住了曹綏鋒的嘴巴:“曹郎,我知道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你發這般重的毒誓,我心中不忍,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曹綏鋒聽話的點點頭,然後對雲若雨說道:“多日不見小姐,曹某心中想念至極,卻不知道小姐心中是如何想的?”
聽到曹綏鋒問自己這樣的問題,雲若雨似乎有些害羞,將頭轉了過去:“小女子心中所想難道曹郎心中不清楚?若不是那樣,我怎會今日下午讓人傳信與你?”曹綏鋒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隻不過想聽小姐親口說出,我才放心而已。”
轉頭看看曹綏鋒麵上的促狹笑容,雲若雨心中知道他是在戲弄自己,忍不住輕輕的在曹綏鋒的胸膛之上捶打幾下:“曹郎,你真壞,明明知道人家心中所想,卻還要逼人家說出來。”說著踮起腳尖輕輕的將嘴巴湊到了曹綏鋒耳邊說道:“我今日心中也是極為掛念曹郎。”
說完這句話,雲若雨粉麵羞紅,將頭深深的埋在了曹綏鋒的胸懷之中,曹綏鋒言道:“既然小姐也是極為掛念曹某,那今日春曉苦短,我等不可浪費,現在曹某便來慰藉小姐心中的思念之苦!”
說著打橫抱起雲若雨,雲若雨驚呼一聲隨後趕緊掩住自己嘴巴,嗔怪的看了一眼曹綏鋒,曹綏鋒不以為意,抱起雲若雨,便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將帷幔放下
良宵總是苦短,相聚皆為分別。曹綏鋒與雲若雨兩人躺在床上。曹綏鋒輕輕握著雲若雨的玉手,歎息著說道:“若是能與小姐雙宿雙飛,曹某死了也心甘情願,隻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曹某與小姐相聚之日怕是不多了。”
聽到曹綏鋒這麽說,雲若雨從曹綏鋒胸膛之中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曹郎今日為何作此說法?難道是我有什麽做錯了嗎?”說著眼中便流出淚水來。
曹綏鋒輕輕將雲若雨眼中淚水擦去,溫言安慰道:“當然不是小姐有錯。隻是這人世無常,造化弄人。我父親前些日子風邪入腦,已經是臥床不起多日,現在遍請京中名醫卻都是毫無效果。”
說道這裏,曹綏鋒慨歎一聲:“一來家中境況已見拮據,二來若是父親有個三長兩短,落葉歸根,總是要回到家中的。故此曹某才會如此言說。”
其實曹綏鋒之父早已在多年前便已病亡,現在曹家之中隻有他與老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又哪裏來的父親?隻不過是編造出來騙雲若雨而已。
聽到情郎作此言說,雲若雨方才想起,自己有些東西要送給曹郎,於是笑著對曹綏鋒說道:“曹郎,你閉上眼睛,我有東西要送給你。”曹綏鋒心中不知就裏,口中說道:“什麽東西如此貴重,竟然還要讓我閉上眼睛?”
雲若雨撒嬌言道:“曹郎,你便閉上眼睛嘛!”曹綏鋒拗不過雲若雨,隻得閉上眼睛。然後聽見雲若雨翻身下床,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拿出些東西來,然後又回到繡床之上,最後聽見雲若雨清脆的聲音:“好了,曹郎。我已經把禮物拿出來了,你現在可以睜開眼睛了。”
雖然雲若兮早已跟曹綏鋒打過招呼,但是看著雲若雨將手中之物遞過來的時候,曹綏鋒心中仍舊有些感動,隻是一會便被按捺下去,小姐,曹某對不起你了。伸手接過雲若雨手中之物,曹綏鋒好奇問道:“這是何物?看著像是一副畫卷,不知道是何人所作?”
聽到情郎發問,雲若雨隻是不言隻笑,曹綏鋒一邊看著一邊打趣雲若雨:“莫不是小姐因為思念在下,所以在閨房之中無所事事之事所畫的在下的畫像?”曹綏鋒之言讓雲若雨羞紅了臉龐,輕輕推了他一下,然後說道:“曹郎,你快打開看看,保證讓你驚喜不已。”
說話間,曹綏鋒已經將畫卷打開,因為房間之中未曾亮著燈,曹綏鋒借著窗外月外一看,竟然是一副傲雪寒梅圖!看到梅花曹綏鋒心中一驚,畫梅之人雖多,但能畫出其中精髓之人極少,又能讓雲若雨如此的珍而重之想來必非凡品,莫不是前朝大師陳紀菁所做?
情場之上曹綏鋒是個浪子,但是歸根結底他仍舊是個讀書人,對這種風雅之物自然是極為喜愛的,品鑒也有些功力,緩緩打開畫卷,隻見紙上梅花躍然而出,似有開卷之時便有一股清雅雋永之氣撲鼻而來,再看落款卻是陳紀菁印,心中大喜連忙下了床點燈仔細觀看。
隻見畫卷之上梅枝倒掛,枝條生長茂盛,伸展交錯,呈四出之勢。枝頭綴滿花朵,或含苞欲放,或初綻花蕾,或盛開怒放,或殘美點點,正側偃仰,千姿百態。
畫中以繁花萬枝,千叢萬簇勝出,更顯風神綽約。用筆挺勁有力。行枝連續如彎弓秋月,圈花“一筆兩頓挫”,簡潔暢利。筆法灑脫,繁花似錦,無嫵媚纖弱之態,反顯清貞孤傲的氣概,正是陳紀菁手筆。
雖然不知道雲若雨從何處得來這副陳紀菁真跡,但是若是此畫流出必然不止八九十萬兩白銀價格,若是能遇上出手闊綽之人,便是一二百萬兩亦是極為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曹綏鋒用極大定力將心中欲念壓下,吹熄燈火,然後上床與雲若雨說道:“此畫極為珍貴,小姐是從何處得來?”雲若雨笑著說道:“你莫要管我從何處得來,你便說你心中是否驚喜?”
能平白無故得此世間罕見真跡,曹綏鋒如何能有心中不喜之理?不過他心中雖喜,卻依然問道:“若是此畫日後危及小姐安危,曹某寧願不要此畫。”
看到曹郎如此心疼自己,雲若雨笑著說道:“曹郎不必擔心,這幅畫作若是在你手中便是價值連城之物,但是在那寶物遍地的地方,其價值卻是不值一哂,所以曹郎安心拿去便是。”
雲若雨對自己如此之好,曹綏鋒心中感激然後對雲若雨說道:“多謝小姐美意。想來有小姐這副畫作,曹某除去能將家中欠債還清還能做些小生意,也算是有了些立足之本。待得曹某日後飛黃騰達,必然不忘小姐今日相救之恩。”
看著曹綏鋒跟自己如此客氣,雲若雨連忙說道:“曹郎不必如此,我並非是貪圖曹郎後報之事,隻是不願看你眉頭緊鎖,心中為難。”
輕輕點頭,曹綏鋒說道:“曹某心中知道。隻是小姐如此深情厚愛,曹某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若是小姐日後有事,隻管言語一聲,隻要曹某能夠辦到,定然萬死不辭。”曹綏鋒的話讓雲若雨心中一動,然後對他說道:“曹郎與我家姐姐相識多久了?”
這件事情曹綏鋒卻沒有與雲若兮商量過,於是打了個哈哈說道:“我與大小姐相識已經有了一些時日。為何小姐今日突然問及此事?”雲若兮將近日之事全部細細給曹綏鋒講了一遍,然後對曹綏鋒說道:“曹郎,你看此人如此可惡,能否為我出謀劃策將她整治一下?”
聽到雲若雨此言,曹綏鋒心中咯噔一下,這乃是自己的機會,若是想要跟著麵前的宮中貴人,便出謀劃策將雲若兮狠狠整治一下,想來從此之後定然前程一片坦蕩。
但是雲若兮手中卻緊緊攥著自己母親。兩相權衡之下,曹綏鋒心中歎氣,若不是擔心母親安危,自己定然不會站在雲若兮這邊。想到這裏,曹綏鋒說道:“這事,辦法我倒是有,隻是太過惡毒了。”
聽到有惡毒之法,雲若雨雙目一亮,連聲催促曹綏鋒:“快說快說!”曹綏鋒無奈,隻能說道:“我能想到的辦法便是壞了雲若兮的名節。”
此法雲若雨早就用過,隻是不知道為何,雲若兮竟然毫發無損。想到這裏雲若雨不由泄氣,連連搖頭說道:“此法不行。此法我早就用過,卻沒有壞了她名節。更何況她又沒有情郎,如何能讓人壞掉她的名節?”
見雲若雨如此單純,曹綏鋒笑著說道:“此事卻是小姐想的差了。為何一定真的要壞掉雲若兮名節?隻要我們能將這盆髒水潑到雲若兮頭上,讓她洗不幹淨,自然就成了。到時候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沒有的事情,也就變成真的事情了。”
雲若雨雙目一亮,趕緊問道:“這事情該如何實施才好?”曹綏鋒笑著說道:“附耳過來。”說著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囑咐一頓,兩人又纏綿一會,曹綏鋒起身從後門離開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