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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觸怒太子

  第54章:觸怒太子


  軒轅澈醉眼惺忪,抬眼望去發話之人正是雲若兮。軒轅澈大笑:“若兮姑娘爽快!以姑娘之才,所對之句定然不會遜色於本宮。若兮姑娘請講。讓在場眾人品鑒一番。”


  望著醉意盎然搖搖晃晃的軒轅澈,雲若兮心中不屑,口帶譏諷言道:“此句並非出自我手,而是我從友人之處偶然所得,竊以為比太子殿下強上一些。”


  軒轅澈聞言心中以為雲若兮不願觸怒自己,故而假托友人之作,口中說道:“且請姑娘念出此句,若真比本宮所對之強,本宮當自飲三壺!”酒醉之下,軒轅澈想不出何等彩頭,恰好見到桌上酒壺,信口一說。


  雲若兮雙眼一亮,盯著軒轅澈言道:“君子一言。”軒轅澈順口便接:“快馬一鞭!”


  聞其立下彩頭,雲若兮胸有成竹緩緩說道:“當日臣女所出之句為煙鎖池塘柳,殿下所對乃是燈深村寺鍾;而我之友人所作乃是桃燃錦江堤。以太子殿下當不會品不出其中之別。還請太子殿下品鑒。”


  坐於主位之上雲若璃暗暗叫苦,此句乃是當日湛王軒轅靖所作,不論其中意境、用詞、格調俱比軒轅澈高出不止一籌,便是自己也深覺湛王所對比太子殿下高出不少,但此話隻能私下言之,豈有當麵說出之理?如此,豈不是當眾讓太子下不得台?


  便在若兮開口之時,自己便覺不妙。但二人語速極快,自己未曾開口賭約便已立下。當此時,自己此刻若再說賭約不成,便是間接認輸,太子豈是那種服輸之人?雲若璃心念電轉,為今之計亦隻有另想它法重新補救,雲若璃目光之中飽含深意向雲若兮看去,口中說道:“此句雖為佳句,奈何未有太子之淡雅。若論高下,定是太子技高一籌。”


  聽到雲若兮口中緩緩念出這句,軒轅澈心中大驚,自幼飽讀詩書,這兩句又極其淺顯易懂,自己所作比之不上。若是但飲三壺,並無妨礙,關鍵乃是自己顏麵難堪。剛放狂言便被雲若兮狠狠堵住,軒轅澈心中憋悶至極。


  幸好,此時雲若璃開口為己解圍,若是在場眾人盡說自己所作乃是更好,自己顏麵便可保存自古以來便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強說自己之句雖顯下作,卻比自己丟卻顏麵強之不少。聞雲若璃之言,軒轅澈臉色好看許多。


  而與軒轅澈對麵而坐的雲若雨亦是擊節叫好:“太子殿下此句極為淡薄,此乃堪破名利之事方能得出晨鍾暮鼓之言。姐姐所言俗氣太重,妹妹不甚喜歡。”


  何婉清雙手持箸輕聲言道:“妾身不懂詩詞,便不貽笑大方。且容妾身藏拙。”話語之中雖未表態,但推托之意明顯。何婉清未曾出閣之時亦是京中有名才女,又怎能不會品評兩句詩詞?明顯便是托詞。若言太子之句好,女兒麵上不喜,若言女兒所吟之對妙,又恐老爺心中不悅,隻能推說不懂。


  軒轅澈麵上舒適,此時亭中五人,除卻雲若兮與自己不算,雲若璃與雲若雨皆是讚同自己所作,何婉清不懂,如此高下立判。軒轅澈端起自己酒杯,笑吟吟對雲若兮言道:“若兮姑娘,高下已現,本宮若輸便是罰酒三壺。現如今姑娘已輸,本宮做主,隻罰姑娘三杯,如何?”


  雲若兮雙眼於亭內掃視,望及軒轅澈滿麵堆笑臉龐,冷笑著說道:“未曾想,原來我大金國堂堂一國儲君竟是如此模樣!這三杯,臣女認罰!”


  口中說著,伸手接過軒轅澈手中酒杯,雲若兮口中冷道:“臣女雖引此酒,但此酒非為方才臣女所吟之對而罰,此酒乃是罰臣女雙眼有眼無珠,本以為大金國堂堂儲君便有寬懷大度之量,未曾想亦是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雲若璃坐於主位之上,對著雲若兮不斷拋使眼色,示意莫要繼續再說。可惜雲若兮一無所覺,大段詆毀之言脫口而出,猶如一盆涼水兜頭便向太子殿下潑去!

  果然太子聞言,臉色驟然鐵青,鼻中冷哼一聲,轉身便拂袖而去!亭中眾人頓時慌了手腳,雲若雨起身追趕太子,雲若璃狠狠瞪雲若兮一眼也追趕出去。亭中隻有何婉清望著一臉倔強之色的女兒,微微歎息:“何苦與太子殿下爭執?太子乃是一國儲君,你便讓他三分又當如何?”


  雲若兮望著自己母親,心中卻是極為不屑:讓他三分?自己前世讓他的豈止三分?最後還不是那般慘淡收場。


  軒轅澈走動極快,不多時便到雲府前院,雲若雨從後追出,口中連呼:“太子殿下稍等妾身。”軒轅澈彷若未聞,仍舊腳步不停。


  院中下人不知發生何事,方才太子殿下談笑風生,現今怎的麵色鐵青出來?莫不是家中老爺觸怒太子?但侯府下人極有分寸,不該相詢之事絕對不問,各個對院中所發之事恍若未聞。


  軒轅澈出得府門,正要上車,忽聽身後雲若璃陣陣喊聲傳來。於是駐足停步,轉身回望氣喘至極的雲若璃。雲若璃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侯府大門之外,歉聲說道:“今日小女吃醉,攪擾殿下雅興,實是不該,改日定然再向殿下賠罪。”


  望著雲若璃一臉歉色,軒轅澈冷哼一聲,轉身上車遠去。雲若璃望著太子車駕漸行漸遠,心中恨極,若不是今日雲若兮在酒宴之上不知進退,觸怒太子,自己定然可以攀上太子高枝,從此地位穩固。可惜如此大好機會,被雲若兮一席話生生攪散!


  鐵青著臉色轉回正廳,雲若璃麵色猙獰,寒聲說道:“把雲若兮給我押上來!”管家乃是雲若璃貼身心腹,方才一切之事盡收眼底,轉出正廳,帶著幾個家丁直奔後花園。


  亭中杯盤狼藉,雲若兮正在柔聲安慰母親,管家立於亭外沉聲說道:“大小姐,老爺前廳有請。”即使雲若璃暴怒之下要管家將雲若兮押著過去,但管家長幼尊卑心中極為有數,自己再與老爺親近,但仍舊隻是一個仆人;小姐再與老爺有怨,卻仍舊是雲家大小姐。所以管家口中極為客氣。


  雲若兮觀看管家臉色,心中知曉定然是自己剛才一番話語惹得父親心中不快,自己方才出口之時,便已料想到這種結果。心中坦然隨著管家轉去前廳。何婉清見自己女兒被人帶走,心知不妙,急忙擦擦眼淚舉步也跟到前廳。


  坐於前廳主位之上,雲若璃麵色鐵青,眼看權勢永固之機便到,如此大好機會硬生生被自己女兒三言兩語攪散,心中怎能不氣?


  雲若兮進得前廳,口中隻是淡淡稱呼:“父親。”然後便不再說話。


  望著一臉倔強之色的女兒,雲若璃將手中平時最為珍愛青花茶盞砸在地上,碎成瓷片:“你個逆女,為父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構築之舉被你如此輕而易舉攪散,而今你還一臉不悔之色,你欲何為?”


  雲若兮正色說道:“女兒並非故意攪局,隻是心中偶有不平之言,直抒胸臆。女兒自問未曾有過半點虧心之事,所以為何要悔?”


  聽到女兒振振有詞,雲若璃心中氣極,反問雲若兮:“你心中不平便要直抒胸臆,那為父心中若有不平該向誰發?你未曾做過半點虧心之事,那為父所做之事便盡是虧心之事?為父為了撐起這個家受了多少苦難多少折磨才有今日,難道要毀於你一句話之上?給我跪下!”


  何婉清正在此時進來,聽到老爺如此說話,心中知曉不好。平時老爺雖不苟言笑,但也未見多有淩厲,隻是不怒自威。而今讓若兮下跪,多半是要請家法。以若兮身體,肯定挺不過這關。於是何婉清趕緊跪下求情:“求老爺開恩,若兮隻是年少不懂事情,下次定然不會再犯。求老爺饒過若兮這次。”


  雲若璃此刻心中氣極,怒道:“你也跪下!你教的好女兒!忤逆父母是為不孝,當日選妃宴上回絕太子是為不忠,大婚之上當眾給太子難堪是為不智,今日又已觸怒太子將全家陷入火坑是為不仁,而今更是半點悔意也無。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智之女留之何用?不若今日我便活活將她打死!免得日後全家受她拖累!”\t

  雲若兮脖子一梗,麵不改色言道:“父親所言口口聲聲不離家族大業,若家族大業是這般求來,女兒寧可不要!”


  看著雲若兮毫無悔意,跪於堂下,竟敢指責自己。雲若璃心中怒極,氣的連話都說不出,半晌之後方才怒道:“請家法!我今日倒要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家法硬!”


  管家從後堂祖先牌位之前請出一根三尺來長藤杖,雲若璃伸手抄起藤杖口中暴喝:“來人,將這不孝女給我按在地下!”


  喝聲方落,從門外轉進兩個家丁,一人抓住雲若兮一臂,將雲若兮按到在地。雲若璃舉杖剛要落下,何婉清飛身撲在女兒背上,淚眼婆娑說道:“老爺,饒了若兮吧!她身體羸弱承受不起家法!”


  雲若璃怒道:“自古慈母多敗兒,你看你將她寵成這般模樣,要是不清家法好好教訓,日後不定闖出多大禍事!”


  說著示意管家將何婉清拉開,舉杖又要落下,隻聽此時門外傳來一聲:“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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