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掌 爭鬥
沐修看著無名的真誠微笑,也明白了他與羽容故意甩開自己的用意。
心照不宣的,沐修也以微笑相回。
“咦,這就是論道台嗎?”沐修看著眼前的十丈見方的普通石台說道,
“沒錯,聽說百些年前,曾有一群聖者在這裏談論道法,後來這上麵就留下了特殊的靈氣和道韻,隻是多少年來,能夠登上這裏的雖有不少,然而能有所得的屈指可數,一些人還會因為雜亂的道韻壓力使得修為出現問題。”無名說道。
“無名公子果然博學!”羽容適時添上一句。
無名聞言不知作何回複,尷尬地瞥向論道台方向,那裏已經有人開始了切磋,而台下還有數十人在呐喊助威。
“看來那就是人們經常提到的瑤琴姑娘了!”沐修看向正在注視著切磋的女子。
“隻是個藏頭漏尾,不敢拋頭露麵的女人罷了。”羽容說道。
“此女似乎很不簡單!”無名忽地說道。
沐修聞言好奇之下放開了念力視角,然而對方竟然一團模糊,正當沐修要增加增加念力時,竟有一團不明力量將他的念力給衝擊了回來。
“被發現了!”沐修心裏浮現這個想法,接著一臉震驚地看著瑤琴,然而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仍然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的切磋。
“小木頭,你怎麽了,不會被那人給迷住了吧!”羽容的手在沐修的眼前晃了晃。
“哦,我沒事!”沐修搖頭道。
“這論道台我們要不要登,我怎麽覺得好像沒什麽好事的樣子!”羽容說道。
“既然已經到了山頂,就不怕再登上這小小的論道台了!”沐修看著台上愈發激烈的切磋說道。
“沒錯,聽說這瑤琴姑娘的琴藝不錯,不靠近又怎麽聽得清楚呢?”無名微笑道,接著當先向論道台走去。
論道台的邊緣果然有些不同,能夠登上山頂的人已經算是這旁邊數一數二的年輕一輩了,然而這台子還是難住了數十人。
“這邊緣被人下了一層特殊的禁製,若是沒有巧解方式,隻憑蠻力,怕是隻有達到接近辟紫巔峰的全力一擊才能破開。”羽容說道。
“難怪這下麵會有這麽多的人!”沐修心想。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羽容輕笑一聲,手裏印決操動,在邊緣處的位置點了幾下,接著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層的透明波紋,波紋點動間,竟有一道門戶出現在了三人前方,擂台上的切磋戛然而止,瑤琴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羽容這邊。
“走吧!”羽容嬉笑一聲,當先走了進去。
“羽容好手段!”沐修稱讚道,接著與無名先後走了進去。
“這位師姐判斷之精確,掐訣之精準迅速,在靈陣一道恐怕已臻至宗師一境,小妹實在佩服!”蒙著麵的瑤琴行了一禮又出聲稱讚,仿佛空穀之音沒有雜質,其餘人聞言露出震驚之色。
“哪裏哪裏,這位師姐言重了,我不過是湊巧碰到了這裏的入陣門戶,至於靈陣宗師自是望塵莫及!”羽容竟少有的同樣行了一禮。
沐修見狀有些訝異,不明羽容為何也變得端莊起來。
“莫非姑娘便是丘城被圍時的那位年輕的陣法宗師!”台上有一負劍男子試探道。
“哦,這位師兄也去過丘城?”羽
容訝異道。
“原來這位宗師竟然是如此清麗貌美的一位姑娘,真是失敬!”負劍男子躬身行了一禮。
“我為極北宗墨丹臣,當日我師弟墨以鬆處理宗門俗事,適逢丘城淪陷,被困南城之際,有一靈陣宗師耗盡元氣打開了一道缺口,才使得包括師弟在內的數百人逃脫,此等功德自當為人銘記,我觀姑娘舉止樣貌與師弟描述甚是相像,顧此方有一問,個中冒昧,還請見諒!”墨丹臣再次躬身一拜道。
“墨師兄實在客氣,我不過也是為保命而不得已為之,至於使人生還,不過是順手罷了!”羽容輕飄飄說道。
“姑娘率真讓人欽佩!”墨丹臣由衷道。
“原來是如此年輕的靈陣宗師,還有這般俠義心腸,真是令小女子佩服!”瑤琴說道。
“師姐過獎,初來極北地域,我便已聞瑤琴師姐的美譽,若論才氣,小妹自是萬萬不及。”羽容一言一行此刻倒盡顯端莊。
“二位姑娘皆是才貌雙絕,真乃我輩楷模,我折離願請二位到北方宗做客!”有一手執折扇,頭戴紅翎的妖異青年說道。
“我看折公子還是留著這些話給你那些煙花柳巷裏的女子說吧!”一個梳著高高發髻的矮小胖子走出來譏諷道。
“哼,路矮子,你又來這裏丟人現眼了,看來上次的苦頭還沒吃夠嗎?”折離一臉譏笑道。
說著,折扇一甩,徑直朝路姓青年削了過去。
“喝,看招!”路姓青年大喝一聲一拳便把折扇擊飛。
不料折離已經來到他的近前,手中蛟龍虛影閃過,一拳打向路姓青年的肩膀。然而對方肩膀上似有一層水波一般,折離的拳頭沒有砸出任何力道。路姓青年回身一道靈氣橫掃,折離見狀微微一笑,竟然張開了嘴,嘴裏飛出一柳葉,柳葉飛速刺向路姓青年的肩膀,後者一個躲閃不及,右肩被洞穿形成一個血洞。
路姓青年一個咧嘴,憤怒間雙拳似乎都化作了液體,折離的雙手被製住無法再動彈半分,臉色大變,卻見路姓青年竟從胸膛中直直頂出一條液體手臂,折離被擊飛倒在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還想還擊時,被另一人伸手攔住。
“折離師弟,不如就此罷手,我聽聞二人的恩怨矛盾頗深,此時再出手,怕是非要驚動兩麵的長輩不可!”攔住折離的那人說道。
“路師弟,你已經報了上次的折辱之恥了,不如今日便算了吧!”那人再次說道。
“哼,什麽時候輪到你蕭山來這裏指手畫腳!”一直在墨丹臣身邊的長臉青年道。
“我看徐少爺有所誤會,蕭某不過是不願看到矛盾加深,難道徐少爺以為論道台上適宜見血?”蕭山說道。
“何故以此來顯示你的大義凜然,誰不知道蕭山假仁假義的名聲,若論主持大局,自當首推極北宗墨師兄!”徐姓青年說道。
“小女子有一建議,不知能否眾位公子以為如何!”二人還要爭辯之時,瑤琴的聲音響起。
“瑤琴姑娘有寶見,自當遵聽。”蕭山禮敬道。
“我有一曲,須以此琴彈出,可以平心靜氣,眾位公子不若暫且罷手,再行論道。”瑤琴語罷,攜琴奏曲。
琴音驟起,一時間空中光華湧動,蛟飛鳳舞,眾人隻覺過往喜悲不斷湧上心頭,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對於
恩怨的理解也變得釋懷。
良久,曲罷。
眾人久久未從剛才的狀態裏回複。
場中似乎唯有沐修和無名一直處於清醒狀態。
無名驚奇,沐修則是驚疑。
“瑤琴姑娘不愧為琴道宗師,一曲竟可以洗滌心境,在下實在佩服!”墨丹臣首先出聲道。
“是啊,瑤琴姑娘的琴聲真的是奇妙無比!”
……
“諸位謬讚了,小女子不過是盡我之力想化解諸位的恩怨,若是兩相怨恨能變作相逢一笑,那我便十分的開心了!”瑤琴說道。
“各位,我想今日比鬥暫且作罷,大家且以各自道法相論如何。”墨丹臣說道。
“如此甚好!”其他人附和道。
“我看不好!”忽地台下一聲厲喝,接著隻見一人猛地破開高台禁製,跳到了台上。
沐修看著來人麵貌,似乎有些熟悉。
“諸位,途某來遲了!”來人向著眾人抱了抱拳,又向瑤琴示意問候。
“途七公子不是在準備辟紫嗎,怎麽有興趣來比論道?”墨丹臣說道。
“此時稍後再講,墨公子見諒,我此次隻為三人而來。”途七公子說道。
沐修心裏一沉,預感到了不好的事情,也發現此人原來和之前死掉的途升南有些相像,和無名和羽容互相對視,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恍然。
“你們三個,有什麽想說的嗎?”途七公子轉身看向沐修三人,話語似乎是從牙縫裏發出。
“這位途七公子,我們似乎並不認識你!”羽容說道。
“可是我認識他!”途七公子指著無名。
“我們抓住了一個妖族,他的身上有一股氣息和你的一模一樣。”途七公子指著無名冷聲道。
“是嗎,可能是湊巧吧!”無名說道。
“我看你是找死!”途七公子手中猛地出現一把長劍,劍光驟起,一道劍氣猛地削向無名。
“還真是不分青紅皂白!”無名沒有躲閃,右手電光閃動,劍氣勢頭猛地一收。
“竟是雷電!”
“此人元靈……”
無名隻是露出電光,便已經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途七公子似乎也沒有想到無名竟是殺伐最強的雷電元靈,卻也沒有停手,手裏出現了一對圓球,猛地擲向無名,不料無名根本不去理會,而是猛地一個加速。
“轟”劇烈的爆炸傳來,無名卻已經到了途七公子的近前,一掌拍出,途七公子吐血後退。
“我想途七公子一定是誤會了什麽,我可以向你解釋一遍,令弟非我所殺,也非那妖族所殺,我等隻是適逢在場而已。”無名說道。
“不要以為你們能逃脫,下麵已經有圖騰強者封住了這裏,你們已經沒有了機會。”途七公子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絲說道。
“如此,那你就做我們的人質吧!”無名二話不說,直接擒住了途七公子,像小雞一般提住其後頸部的衣服。
“你找死!”途七公子大急,卻也無可奈何。
“諸位,攪了大家的幸,對不住了!”無名說道,接著便示意沐修羽容走下山去。
後麵的人似乎還想說什麽,卻也隻剩下的背影,瑤琴則注視著三人消失方向默默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