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拜訪
那男人看了一眼香囊,不屑的笑了幾聲。那種幹笑的聲音非常的駭人,我瞟了一眼猴子,他也沒好到哪去,背著聲音弄的有點不自然。他也瞅了我一眼,可能是看我沒什麽大反應,就嘟囔幾句不再說話。
我最不放心猴子一點就是他太衝動做什麽事都不過腦子,而且還死拗,一根筋,我根本拗不過的,甚至有時候拉都拉不住他。但是現在我比較放心,因為這件事已經超出我們認知範圍之外。他不聽我的,也不行,何況我表現出來的一點也不像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人。所以我成功的唬住了他,應該也算是個好消息
那個人看香囊看了大半天,才抬頭問我們(我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有什麽好看的……):“是虛日那老東西讓你們跑來找我的?真他媽會甩手。”
我倆聽得迷迷糊糊,虛日?虛日是啥?
我聽見這個詞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日全食後來想想不對日全食哪是須的那是光的直線傳播好嗎?初中的知識。但是這人說的虛日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難不成是那個老道長?
我暗暗得意自己的腦袋真的是越來越靈了。不過也有些慚愧,比起剛上學那會兒我已經遲鈍了很多。
我猜以猴子的腦袋,估計要不是我攔著他肯定得蹦出一句“虛日是啥能吃嗎?”麵前這位穿著打扮也不次,不像什麽好惹的人物。他這麽一說人家萬一真的急眼了一聲口哨叫出十幾個小弟來,我和猴子估計就要歇菜了……
那人見我們不說話,眉頭一皺,繞我們轉了幾圈,打量了八八六十四眼才故作深沉一聲歎道:“唉……虛日那老光棍子,一天到晚不著調也就算了,還給老子玩這一出。不過,你們倆都開了天眼,也算是給我省了事了。”
就通過這一句話,我就能確定這兩人關係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肯定是至交。不然誰會這麽自然的抱怨自己的朋友呢?或者說是一個陌生人?
接著,那人突然道:“兩位小兄弟,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賭什麽?
賭誰更醜嗎?那猴子穩贏。這麽想著瞄了一眼猴子,我不得不說我們倆真的是心有靈犀,他明顯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也在看我。見我也在偷瞄他,嘿嘿一笑。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聽那人說話。
“這樣吧,我賭贏了,你答應我三件事如何?”
我槽?
這這這……活脫一個老頑童!
我記得我第一次賭三件事的時候還是我剛上小學,我一根冰糕堵了三件事,結果當天晚上我差點沒拉稀拉死……
好吧,我點點頭。這也不虧,而且我不覺得這個老頭能把我怎樣。再說了,以我的運氣穩贏啊!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老頭,帽子擋著臉,聲音還很蒼老。
沒想到下一秒我就輸了,而且我覺得輸的還很尷尬……不對,確切來說是感覺家底的都被人翻出來的感覺,非常微妙……
“兩位小哥,一位是吃了烏鴉眼,另一位則是虛陽相助才開天眼,在下沒說錯吧?”
那人一句話下來,我瞬間就覺得涼涼了……我可沒想到我會輸的這麽快,最起碼你給我個麵子行不行啊?
我天好歹我長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你就不能看在我臉的份上,多給我一分鍾得意的時間嗎?你這人還真是……
我去,他怎麽猜到的?莫非這家夥和那個老頭子一樣是詐騙團夥的?那也不對啊那個老頭子確實救了我一命,不可能會騙人啊。
那這下,我便又開始矛盾了。
“小哥,我說得對嗎?”
猴子還想耍賴辯解,被我抬手攔下了,這人真的有點本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前輩說的是,不知前輩尊姓大名?”這個人還是有點能耐。不然他怎麽會看出來我們開了天眼的事?
那人一聲冷笑,對我們說“你們還欠我三個願望呢,別忘了。”
好家夥,典型的記仇啊!
這仇記得我有點慌了,而且我不記得我答應過的,他怎麽就擅自?
現在我記住了,等我回去一定要在備忘錄上寫一條,不要輕易搭理一個碰瓷的人!
猴子聽了這話,立馬就慌了。我抬手示意的,別著急,我想聽聽這個人到底要跟我說什麽,畢竟他還是有點能耐的,而且我們不了解它的身份,萬一他要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呢?在這裏應付也應付不了猴子時刻關注著的情況,便於跑路。況且那老先生也不在,我們可什麽都做不了!
鄙人姓周,那人說道。
“周先生,你那所謂什麽虛陽,難道就是前些天送我們香囊的那個男人?”
我其實心裏有很多疑問,但是眼下也隻好耐著性子穩畢竟我可不知道這人什麽脾氣,到時候哪句話說不對,突然給我一嘴巴子,我可受不了,而且我臉皮薄啊,長得帥啊,為什麽要打我呀,要打也是打猴子呀。
(我估計猴子知道我內心的真正想法之後肯定會氣的撓牆因為他打不過我。)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句話說錯了,怎麽樣他突然開始哈哈大笑而且笑得很誇張,我開始懷疑他的神經有點錯亂。
“你們兩個跟著我走。”他知道是這麽一句,然後轉身大步流星的就走,我們沒有辦法,這人要是跑了,估計那老頭交往的任務也就廢了。而且這人走了一點也不慢,我和猴子連跑帶爬的,還差點沒趕上他。
“唉,你說,”猴子突然轉向我說道:“這老頭讓我們來找這個男人,到底是要幹什麽?而且他為什麽要讓我找他?”
我大罵一聲:“放屁,我要是知道我還跟著你,早就自己跑路了,好嗎?再說了,我幹什麽不好?非得整一個什麽天眼跟玄學有關?”
嘴上說不知道,其實我還是知道一點,畢竟我家裏人失蹤也是和這個有關係,玄學在那之後,我就沒抄接觸。畢竟這個世界啊,有些東西你要是不接觸可能你真的不了解真相那,那真相你到底能不能接受?也是一個未知數,我做這樁買賣是屬於冒險的,但是我認為為了探尋那個真相,一切都是值得的,盡管我隻有現在這麽認為。
猴子就像傻一樣,沒反應過來,我真想給他一嘴巴子,還是左手托著下巴右手來回循環抽。
說實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神遊了。我隻是覺得這種方式能讓我減輕一下壓力,讓我冷靜下來,然後應對當前的情況,隨機應變,也是好的,但是現在就這樣扯皮的話都覺得有些無力。
好在偶爾神遊一下也真的會讓我放輕鬆思緒,然後那樣的話可能我的辦事效率會提高不少,感覺非常不錯,我覺得以後會推薦給朋友試試。
我們倆跟著周先生七拐八拐穿過大街小巷有幾次差點跟丟。我嚴重懷疑自己的眼光,並且告誡自己下次千萬不能以貌取人,越是平凡的人越是深不可測。
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吸取教訓的,不像猴子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不過幸運的是他遇到了我這麽個拆牆的人,所以每次化險為夷我覺得有我的功勞。
那周先生真的讓我們有些吃驚,腳底下就像踩了棉花一樣,走道飛快大步流星,我們兩個有些吃力。不過這樣也好,就連我和猴子幾次三番想要停下的時候,周先生總會回頭說一句不行了,小鬼。然後我們兩個年輕氣盛熱血衝上頭來了就立刻跟上去。
就這樣來來回回反複經曆了二三十次,我們終於到達了,周先生的木屋。
到達的一瞬間,我覺得我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那種斷了骨頭的感覺,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
不過壞消息是當我們到達出現在家裏時,我們兩個已經氣喘籲籲。而那周先生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就像剛才的路不是他自己的腿走的一樣。
周先生住的是郊區一棟老舊的木屋,古典而又莊嚴同時也有一絲神聖的不可侵犯的感覺,雖然很舊,但是卻感覺像是從過去的時光中穿梭過來的一樣。盡管如此,周先生並沒有絲毫顯擺的氣質,他隻是玩味的笑著仿佛是看見了一個好久不見的知音而已。
我的天啊,這個人到底經曆了什麽?周先生,回頭看看我們眼,笑笑,說:“現在的年輕人就是缺乏體育鍛煉,連一個老爺爺都比不過你們還能幹點什麽?”
我敢說這要是換作猴子,他早就回去了,不過現在我們兩個情況差不多半斤八兩累的氣喘籲籲感覺趴在地上就像泄氣皮球一樣。
周先生笑笑,不說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自己房門前伸手推開木門,老舊木門發出令人難受的聲音,接著便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暗。
我靠,這老爺子家裏沒安燈嗎?
周先生,一步走進房門,我都沒看清他是怎麽做的?和猴子對視一眼搖搖頭表示沒辦法,我們兩個這才互相攙扶著走進了周先生的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