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白伯的囑托
等我再次醒過來,是在房子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上。
我感覺腦袋有些疼,伸手扶著腦袋,慢慢的做了起來。一個身影從我旁邊,一下子飛了過去。
我看到是木大師,她正大喊著朝著我當初進去的那個屋子跑過去。
我想著,我不是在一個屋子麵嗎,怎麽到這個地方了。
不過,現在容不得我多想了,趕緊的起身,跟在木大師的後麵追了後麵。等我看到她以後,終於看到她在追逐著一個紅色衣服的女人。
那不就是白伯的老婆嗎,剛才,難道是木大師救了我。
那個紅衣女人一邊跑一邊大聲的說著救命,然後跑進了那件破舊的屋子。
屋子裏麵,白伯大喊了一聲,讓那些鬼魂趕緊的準備好。
等我再次靠近那個屋子,還在門口,已經能夠感覺到一股子陰冷的氣息了。看來,那些被白伯派出去的鬼魂,已經回來了。
而那些魂魄,果然如白伯說的,都是一些身體有缺陷,或者愁眉苦臉的魂魄。
木大師看到以後,大聲的說著這個地方果然有古怪,不過,即使這些孤魂野鬼再多,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看到白伯趕緊的走了過來,說他們隻是想要報仇,他女兒死了那麽久,卻得不到頭胎,希望木大師可以繞過他們。而且他們好不容易等過來的那個人,今天一定要報仇給報了。
木大師冷冷的說,她可是法術,而現在他利用鬼魂想要害人,既然被他看到了,就絕對不允許。
一個人影忽然朝著木大師飛了過去,我看到正是白伯的妻子朝著她衝了過來,她的指甲那麽長,伸著雙手要掐住木大師。
木大師冷哼了一聲,然後伸手掏出了幾張符文,朝著女人扔了過去。
接著,女人的身體一下子摔了下來,而且全身不斷的抽搐,渾身變得縹緲起來。
這是要魂飛魄散的征兆。雖然,白伯是想要害我的,但是看到木大師出手,我還是覺得,實在是有些重了。
白伯看到自己的妻子,趕緊的走上前請求木大師,說他再也不敢了,希望她可以繞過他們。
但是我知道木大師的性格,是寧可多殺一千,絕不錯過一個的。
而且這個時候,木大師又把目光看向了其他的魂魄,那些魂魄馬上明白了木大師的意思,然後一下子,都朝著她衝了過去。
木大師說了一句,一圈烏合之眾,接著,從她的口袋裏飄出了數張符文,朝著那些鬼魂衝了過去。
一聲聲的慘叫傳了過來。
我有些不忍,但是,白伯的那杯水裏麵,到底是放了什麽東西,我感覺自己的法力都用不出來。
一直等到從白伯的嘴巴裏麵傳出來一聲慘叫,我看到,白伯竟然倒在了地上,而且在他胸口的位置,還不斷的流著鮮血。
我趕緊的走了過去,呼喊著他的名字。
白伯慢慢的轉過了頭,本來就年紀大了,而且現在,胸口被人捅了一刀,他看了看我,說去找一個叫做淨空的道姑,然後,才可以對付木大師。
這時候,木大師已經走開。
我疑惑的看著木大師,不明白她這事什麽意思,雖然,我跟木大師是有過節的,可是也沒有到必須要對付對方的地步啊。
我說他的藥箱在什麽地方,我一定可以救活他的。
白伯對著我笑了笑,說在客廳那裏有一個櫥櫃,裏麵有一些藥物。
我趕緊的跑到櫥櫃那裏,好在那個櫥櫃並不大,我推著櫥櫃過來,然後趕緊的打開。
白伯坐了起來,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位置,說隻是劃破了而已,並不是傷害了他的心髒,那個人還是對他留情了,沒有殺了他。
我將一些藥水抹在了他的胸口位置,然後那布給他包紮了。
我說木大師也真是的,竟然對一個老人出手。不過,我倒是沒有看到,他是怎麽出手的。
白伯苦笑了一聲,說不是木大師對他出手,是她扔出去了一把刀,結果木大師甩了回來,然後劃破了他的身體。
我看了看他,說幸虧隻是劃破了皮膚,如果進去了,隻怕他現在就要死了。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也麽有跟我說感謝,轉過身想要離開,我趕緊的說,他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有一個人,並不是殺害他女人凶手的那個人。
白伯用力的點了點頭,說就是那個人的。
我歎息一聲,說他真的搞錯了,那個人是我的朋友,叫做左劍,根本就不是什麽左山,他們不是一個人的。
白伯驚訝的看著我,問我是怎麽知道的,怎麽知道那個凶手的。
我看了看左山的那個牌位,說剛才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一提到那個牌位,他的語氣立馬就變了,所以我猜想,應該就是那個人了。
我接著說,但是那個左山,早就已經死了。
死了?白伯看著我,說他這麽多年,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活著的,如果那個人已經死了,那麽,他真的就沒有事情做了。
我看到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的那張痛苦,真的很難形容,好像一下子被人給抽幹了靈魂似的,娜娜的說到那個人真的死了。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說三十年前,左山好像消失了似的,左家的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應該早就不在人世了。
白伯大聲的笑了起來,不過這種笑聲裏是掛著淚的,說那個人死了,那麽她的女人,終於可以安心的頭胎了。
但是接著又搖了搖頭,哭了起來,說她的女兒雖然已經解脫了,可是現在魂魄都消失了,徹底的從這個時間消失了,她的女兒,可憐的女兒,一聲都是那麽的命苦。
我看著老人,心裏麵陣陣的難過,然後坐過去攙扶住老人,說他受了傷,不要難過,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說好了。
白伯看著我,然後擺了擺手表示不讓我扶著,然後跟我說,一定要去靈山尋找那位淨空道姑,讓我一定記住。
我點了點頭。
他終於對著我笑了笑,這種笑容,好像是一個父親對著女兒似的,那麽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