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第九層
瑞知道我們要離開的時候非常的不舍,我也是一樣,但是我們跟他的路不一樣,他要一直在這個村子裏,而我們則是要離開了。
而薑言才知道我們要走的時候,也打好了包袱,說跟我們離開之後,他玩夠了還會回來的。
那個老頭即使再怎麽不舍得,但是還是讓他跟著我們一起離開了,畢竟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那麽他隻能自己這麽走下去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帶著薑言才,就走向了回去的路,回去的時候因為有薑言才在,他帶著我們走了另一條路,雖然有些遠,但是好在這裏的路非常的好走。
我們也從村子裏帶了很多的吃的東西,離開的時候,我幾乎是一步一回頭,看著老頭家裏的方向,瑞就住在那裏。
我跟周恒說,如果我們解決了外麵的事情,我能不能回來這裏,跟瑞在一起,我們以後就在這裏生活?
周恒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然後對著我點了點頭,“放心,我們會再回來的,我會陪著人們一直在一起。”
傷感我們就隻能留在心裏了,接下來的路我們還是要走的,薑言才說跟著我們一起取回昆侖神木,然後我們離開的時候,把他帶到外麵的鎮子上就行,之後他會自己找到地方。
我們這回再進到這九層塔的時候比起之前可真的是快了很多。
中間一共用了六天的時間,我們終於到了,薑言才一有臉的好奇,看來他應該是從來都沒有到這裏來過。
一路上,我們都十分的安靜,我是因為那個剛被我生下來的祭祀之靈,跟他分開那種感覺讓我心裏有些難受,而趙年則是因為回來了這裏,想起了死在這裏的青竹他們。
反正就是大家都不怎麽說話,心裏上都有些不舒服,不過薑言才倒是讓我們有些沉寂的氣氛變得有些歡快。
一直問來問去,說說笑笑,讓我們沒有時間去憂傷。
我們到達了第八層,一進來我就感覺到了那個女祭祀的氣息,這種感覺很怪,就像是心電感應一樣,讓我覺得有些排斥。
我們剛推開門,就聽到了那個女祭祀的聲音,“你們終於回來了。”
四周的牆壁之上還有那些懸棺,他們排列著,隻是看一眼就讓我的頭皮發麻,沒有辦法抑製的想了起來之前這裏站滿了僵屍的樣子。
“我們已經找到了你們族裏新的祭祀,我是來這裏取昆侖木的。”我看著這個女祭祀,怕她這個時候跟我們耍花樣。
“嗯,我知道,我早就已經看到這一切了,你放心,不必擔心我後悔,我會把東西給你們的。”那個女祭祀對著我們笑了一下。
然後她指了指一邊,那裏有一塊空地,就好滿是懸棺的牆上少了兩個棺材一樣。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明白這個女祭祀這是什麽意思。
“昆侖木就在這裏的最後一層,進去你就能夠得到它,但是能不能出來,我不知道。”那女祭祀指了指那個地方,聲音緩緩的吐了出來。
我的牙緊緊的咬了起來,這個女人,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麽容易就讓我們得到昆侖木的,但是我現在又不能把這個女祭祀怎麽樣了。
“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我拚著死,也得把你這裏毀了。”我狠狠的開口,但是我心裏卻明白,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但是說一說也算給我消消氣了。
那女祭祀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對著我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個地方伸了伸手,示意我們過去。
趙年走到了我的身邊,想要對著那個女祭祀衝過去,跟他評評理什麽的。
卻被一邊的周恒給攔住了,對著趙年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衝動了可能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不管怎麽樣,昆侖木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
我們幾個人帶著薑言才就推開了那道石門,然後就看到了一個黝黑的一直通向下的甬道,在門一打開的時候,我竟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有些臭,有些腥。
這是什麽味道?好像是什麽動物的味道,是蛇嗎?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裏卻開始不安起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帶著所有人走進了那個甬道,才走了沒幾步,薑言才就叫了一聲,然後停下了腳步。
我以為薑言才發生了什麽事情,連忙問他怎麽了,他的雙眼卻緊緊的盯著我,“我,看到你受了重傷。”
我愣了一下,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薑言才有著一些預知的祭祀的能力,所以他說的看到應該是預見到了我受了重傷。
我沒有說話,周恒卻一下子拉著薑言才問了起來,問他我受的是什麽樣的傷?要不要緊?
薑言才看著周恒,“我看到你也受了傷,還有我,我們大家都受了傷。”
“之後呢?你還看到了什麽?”阮子燁也走到了薑言才的身邊,我也緊緊的看著他,他的話讓我的心裏也泛起擔憂,我們竟然所有人都受了傷?那我們在第九層到底看到了什麽東西?
薑言才搖了搖頭,“我隻能看到這些,我的能力不夠,沒有辦法看到那個東西是什麽,我隻覺得那個東西很恐怖,很嚇人,我,我沒有辦法說清楚。”
薑言才的話,讓我們幾個人的心裏更加的沉重起來,我看著薑言才,“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現在就走吧,或者在第八層等我們,那個女祭祀是你的祖先,她是不會害你的。”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薑言才竟然搖了搖頭,“我看到了我受傷,也就是說我的命裏應該有此一劫,會不會死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要去,這是我的命,我不想逃避,就算我這次走了,不會有事情,但是我的心裏也不會好受的。”
我看著薑言才,感覺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這樣的一個勇敢強大的男孩,他可以直視自己的內心,麵對自己的危險,他都能做到,我又怎麽能掉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