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皇後歿了
“你這樣做,就不怕攝政王知道後,要了你的命嗎。”
他實在是想知道,這麽聰明的一個女人,會如何應對之後的危機,畢竟以她和二皇子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攝政王對抗,最後的贏家是誰,已經不需要去猜測都能預料到了。
聽見他提到二皇子,王紫璿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語氣也變得不悅,“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你隻需要解決了皇後,我們兩個合作就到此為止了,今後不管我們如何爭鬥,都不許再提這件事,你覺得呢,太子。”
她刻意加重了最後兩個字,提醒他,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就是擋了二皇子的路,他們兩個以後總有一戰,一山不容二虎,成王敗寇到那個時候可不要翻出這筆舊賬來。
顧淩宇怎會不懂她的意思,淺淺的笑了一下,“放心,即便是以後你要爭這個位子,皇後的事我也會爛在肚子裏,不會說出去的。”
“很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
王紫璿重新裝扮好,快步離開了天香居,顧淩宇坐在樓上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神色淡然。
“她就回來了,時間過的可真快,我又能在這裏陪她多久,如果可以,一輩子也無妨。”
說完他飲盡了手中的茶水,仿佛喝下的是苦澀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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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相國寺的鍾聲響起,這不是普通的聲音,而是喪鍾,一旦皇室裏有人歿了,須得敲響此鍾。
那是在最山頂的一個大鍾,需要十幾個壯年和尚才能敲響,聲音震耳欲聾能夠傳到山下,傳到元城的各個角落裏。
百姓們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認真聽著那鍾聲的次數,一次,兩次,三次,,,足足有八次。
“是皇後娘娘歿了。”其中一個中年模樣的大嬸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年紀與她相仿的人,搖了搖頭,“這到底是生了怎樣一場病,宮裏這麽多好的醫師,竟然都沒有醫治好,白白的拖著這幾個月,人竟然還是沒了,真是讓人惋惜。”
“走吧。皇家的是哪裏,是我們這種平民百姓能夠議論的,有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別管你有多嚴重,總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可有的病即便是小小的風寒,也能害死人,這裏麵的水可深著呢。”
那人神秘兮兮的說了這樣一番話,四下看著生怕有人把這話聽了去,然後兩人並排離去。
鍾聲傳到的城外,白惜月坐在馬車裏昏昏欲睡,突然聽到這樣清脆的聲音,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隨口說了一句,“這鍾聲可真好聽,清脆悅
耳,是從哪裏傳來的。”
攝政王卻麵色沉重,“這是喪鍾,從相國寺傳來,是王皇後歿了。”
“王皇後,怎麽可能,她不是隻生了一場小病嗎,怎麽說沒就沒了,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可是生龍活虎,還是一副看我不順眼的樣子呢。”
“還有,你怎麽知道是皇後沒了,萬一是別人呢。”
白惜月有些吃驚,她對皇後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她警告自己的時候,不過是幾個月沒見,怎麽可能說沒就沒。
攝政王耐心的解釋道:“相國寺的喪鍾隻為皇室中人所響,他同樣也是有規矩的,若是皇上駕崩,則會敲九下,皇後的位置僅次於皇上,所以敲八下,依次往下推,地位越小的人鍾聲數也越小。”
白惜月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宣告死亡的方式,不過想來也是,在天元國這樣交通不便利信息不發達的地方,如果想通知重大的事情,應該都會用這種方法吧。
不對,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如果這個時候皇後娘娘死了,“王爺,皇後這個時候沒了,我怎麽覺得像是有人故意的,你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回來,這時候皇上應該擺宴慶祝,同樣你也會得到萬民的敬重,可現在皇後沒了,死者為大。”
“這下可好了,皇上不僅不會為你慶祝,不把皇後的死怪罪在你頭上就不錯了。”
她笑了一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也太倒黴了吧,好不容易有一次翻身大顯風光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真是可惜。”
“聽說,慶功宴上王妃可是要穿皇上禦賜的正服到場,我本來還很期待那件衣服,現在看來也不用期待了。”
說完,她見攝政王的臉色不太好,還以為他很介意這件事,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的說道:“其實王爺你也不必太過氣惱,生老病死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準呢,那皇後這個時候沒了,也許就是天意,太出風頭也不好,容易受到別人的嫉妒。”
她叭叭的說了半天,對麵的人也沒有任何反應,歪著頭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麽問題。
“王爺,”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該不會是氣傻了吧,怎麽連我都不理了。”
顧奕宸抓住眼前那隻作亂的手,感覺到有些微涼,便放進了自己懷裏,他舒展了眉頭,調笑似的說道:“夫人說的對,聽了你這樣一番話,我頓時覺得心裏舒暢多了,你果然是我的寶貝,不管什麽時候,總是能夠讓我開心。”
白惜月沒料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竟然紅了臉,神情也變得有些不
自然,“我,,我隻不過是隨口安慰幾句,也沒有你說的這麽神奇。”
說著她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握的的實在太緊了,掙紮了兩下,幹脆就放棄了。
“你這麽喜歡暖手,那這一隻也要。”她厚著臉皮伸出了另外一隻手,這幾日剛好到了,每個月都會有那麽幾天的日子,本就手腳冰冷,現在有這樣一個人形暖爐,並且還長得賞心悅目,沒有什麽道理不用。
顧奕宸一臉寵溺地握住她的手,一並放在了懷裏,感受到有微涼的氣息傳來,皺了一下眉頭,“是不是穿的少了,怎的手這樣涼,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他說的以前,是指她剛嫁入攝政王府的時候,那時兩人在宮演的時候,還強逼她給自己暖手,如今倒是換回來了。
“大概是身體虛弱吧,不礙事的,過幾日就好了。”白惜月雖然接受過新世紀的教育,可在這樣一個思想封建的地方,他還是不能直白的把這些事搬到台麵上去講,再說了,攝政王也不一定會懂女人的事,說出來倒是讓兩人都尷尬,還不如不講。
聽到她說身體虛弱,他的臉色更不好了,每每這個時候,就會想起金烏大師說過的話。
“過來,坐到這裏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過來。
白惜月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坐在這裏也挺好的。”
坐在攝政王的腿上,她還要不要命了,再說了,兩人離得這麽近,萬一她突然獸性大發,她又要考慮自己是從還是不從,這實在是太令人頭疼了,所以要從根源上避免這個問題。
見她不肯過來,抓住她的手用力,白惜月毫無防備,整個人都往前傾去,顧奕宸順勢接住了她,就這樣穩穩的坐在了腿上,他自然的拿過旁邊的毯子,蓋在了白惜月身上。
“王爺,我說我不想過來的,你怎麽總是不聽我的意見。”她嘟囔著說了一句。
“下次一定。”
白惜月:,,,,
坐在這裏當真是很溫暖,白惜月也漸漸放鬆下來,主動靠在他懷裏,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
“過幾日我帶你去相國寺,見一個人。”他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像是思慮良久後說出這句話。
“相國寺,為什麽去那裏見什麽人。”她隨口問了一句,在她的印象裏自己是很少去寺廟的,隻記得在自己出生的時候,父親曾去過一次,為她求了平安福。
後來長大以後,白丞相夫婦也經常去相國寺祈福,不過從來沒有提出
過要帶她一起去,白惜月也不太喜歡寺廟那種地方。
她總感覺那種純淨之地,是自己不應該踏足的,作為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不應該玷汙了佛家的清修之地。
“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他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聽到這樣的話,還真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攝政王幾首說出這樣肯定的話,並且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會是誰。
“那為什麽我們不現在去,反正皇後歿了,皇上肯定不會辦慶功宴,過幾天給你接風洗塵的人都沒有,幹脆擇日不如撞日,直接讓暗六掉了頭我們現在就去相國寺。”
白惜月實在是好奇的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那個人,她坐直了身體,滿眼放光的看著他。
“不行!”攝政王立刻拒絕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什麽?”
“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現在過去不安全,等到我解決了那些不安分的人,再帶你去。”他耐心的解釋道。
太子留在城中注意著皇宮的動向,可是皇後沒了的消息,他可是一點都沒有透露出來,這裏麵肯定生了什麽變故。
況且離開元城這麽久,雖然收回了兵權,但同樣城中的一些局勢也發生了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