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拉下神壇
梁恒昨日聽了左玉兒的意見,本來準備今日命人散播一下她的謠言,還沒有行動,就聽到軍營中全是對她的好評,仔細打聽才知道,她親手給士兵們熬製了驅寒湯。
“又晚了一步,竟然搶先讓她收買了人心,看來這個攝政王妃,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以後要更加小心行事了。”
白惜月忙碌了一整天,正準備回帳篷裏好好休息的時候,顧修就來了,二話不說就把人拉到了傷病營,到地方後才知道情況。
今日在戰場上,有一個士兵被刀砍傷了臉,骨頭都露了出來,鮮血淋淋,軍醫們不敢下手,他隻好把白惜月找了過來。
情況緊急她也來不及多想,把人清走後,就從醫生係統裏拿出了器械,他的傷口貫穿整個臉部,差一點就砍傷了眼球,深可見骨,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那人疼的麵部都扭曲著,汗水不停的流下來,,滴到傷口上又是另外一番疼痛。
白惜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平躺在床上,然後溫柔的說道:“放輕鬆。”
“王,,,王妃,我會不會死。”他顫巍巍地問道。
然後不等她回答又繼續說道:“其實我不是怕死,就是我答應了表妹會回去娶她的,要是我死了,她該怎麽辦啊。”
說著他的眼中就沁了兩行淚,傷口這麽疼他都無動於衷,提到表妹,就讓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差點哭了出來,可見是真的舍不下這個人。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就不會讓你死的。”白惜月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的嗎,可他們都說我傷到了腦袋,沒救了。”
“你什麽都不要想,躺著睡一覺醒來就好了。”白惜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打了麻藥進去。
那士兵聽完她的話,就放鬆了下來,一放鬆便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要睡過去了,強撐著睜著眼,隻能看見王妃忙碌的身影,下一秒便不省人事了。¥…愛奇文學iqi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白惜月見他睡著了才開始動手,先用儀器檢查了一遍,傷口雖然比較深,但好在並沒有傷到要害,避開了眼球,頭骨也沒有碎,隻是傷口看起來比較嚇人。
因為傷在臉上,她縫的時候也格外的小心,用的是可吸收的線,這樣以後傷口才不會過於猙獰嚇人,雖然這個時代的男子,並不看重自己的臉,但帥總比醜了好,至少不要讓他表妹看著害怕。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她足足用了兩個時辰,才完全把臉上的傷口縫好,因為縫到很精細,看起來倒是沒那麽猙獰了。
她把儀器收了起來,看了一眼輸液的吊瓶,還有大半瓶的
藥水,加上麻藥的勁兒還沒有過去,白惜月不是很放心,準備再觀察觀察。
她找了一個東西遮擋住輸液的瓶子,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圈,確定沒有遺漏任何東西,這才坐下來休息了。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液體輸完了,她把東西收回了醫生係統裏,又給他檢查了一遍,沒有什麽問題了,但是他傷的位置特殊,也不能保證醒來後會不會有其他的問題。
白惜月想著還是等他醒來後再離開,她本來是坐著的,然而太困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顧奕宸回到帳篷後,遲遲不見她回來,也不見暗六回來,讓暗一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顧修把她帶去傷病營了。
他沉思了片刻,就朝傷病營走去了,顧修遠遠的就看見他走過來了,著急的問道:“你怎麽站起來了,要是,,,”
“白惜月在哪!”他打斷了顧修的話。
顧修見他這樣,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有一個士兵傷到了臉,王妃去給他看病了,就在帳篷裏,現在還沒有出來。”
他說完,顧奕宸抬腿便往帳篷裏走,到門口的時候,暗六攔住了他。
雖然底氣不足,但還是說道:“王爺,王妃說過了,不能讓任何人進去,這個任何人也包括你。”
顧修不自在的咳了兩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把攝政王拒之門外的,這個白惜月真是一個奇人。
顧奕宸看了暗六一眼,仍然往裏進,這次沒有人攔他,進去後,立刻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白惜月。
走過去把她抱了起來,懷中的人睡得很熟,並有沒有醒過來,甚至還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他向外麵走去,門外的寒風一下子吹了進來,白惜月瑟縮了一下,醒了過來,她嘟囔的說道:“王爺,你怎麽來了。”
“本王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跟別的男人共處一室了。”
他生氣的質問道。
“別的男人。”剛睡醒的白惜月,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立刻掙紮著要下來。
顧奕宸放下了她,“你知道錯了沒有。”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見,某個女人又跑回了帳篷裏,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個士兵,臉色瞬間就黑了。
白惜月緊皺著眉頭,麻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怎麽還沒醒過來,再次用醫生係統檢查過後,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準備叫他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這時,她從帳篷外跑去,顧奕宸還以為是她準備回去了,剛要開口就聽見她對顧修說道:“這個士兵叫什麽名字,你過去把他喊醒。”
顧修努力忽略
,旁邊已經在壓製怒氣的某人,進了帳篷裏,大聲的喊了幾聲,那個士兵的名字,一邊喊一邊在心中默想著,“你快點醒過來吧,你再不醒,恐怕倒黴的就是我了。”
喊了幾聲後,那人慢騰騰的醒了過來,白惜月見他醒了,也就不再擔心了,給顧修交代了幾句。
“要是他傷口疼的厲害,你再來叫我,一定要派人看著他,有什麽情況也及時去喊我。”
她認真的吩咐道。
顧修敷衍的應了幾聲,不敢抬頭看顧奕宸的臉色,他要是敢半夜去叫白惜月,隻怕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墨跡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準備離開了,外麵下起了好大的雪,地上也鋪了厚厚的一層,軍營中很安靜,隻有火光在閃爍著。
顧奕宸走的很快,沒有理會身後的某人,白惜月踩著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鞋襪都濕了。
“王爺。”她叫了一聲,然而前麵的人並沒有停下。
“顧奕宸!”
他腳步一頓就停了下來,這才轉過了身,白惜月急忙跑了兩步,追了上去。
“你剛剛叫我什麽!”
“王爺啊!”
“我說的不是這一句。”
“王爺,我錯了,我不應該直接叫你的名字。”白惜月見他這麽認真,還以為是不喜歡別人直接叫他的名字,便急忙認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些許的進展,可千萬不能因為一個稱呼就前功盡棄。
“以後你可以這麽叫我。”他突然說了一聲。
“啊!”
“本王準許你以後這麽叫。”他又重複了一句。
“走吧!”說完又繼續向前走去。
白惜月在他身後笑了一下,眼裏沒有任何溫情,就在剛剛那一刻,她突然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把這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拉下神壇,成為一個為情所困的凡人。
顧奕宸走出一段距離後,才發覺身後的人沒有動靜,轉過頭才看見她還站在原地。
“怎麽不走了。”
白惜月撒嬌似的說道:“王爺,我走不動了,鞋襪也濕了。”
說完後緊張的注意著他的反應,見他遲遲沒有動靜,心中有些失望,看來還是不行啊,他還真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正準備自己走的時候,就見他快速過來了,伸手就把她抱了起來,就像剛剛在帳篷外一樣。
“王,王爺!”
“本王不是準許你叫名字了嗎。”
她想了想叫道:“顧奕宸!”
“嗯!”他應了一聲,聲音很是好聽,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以至於很長時間後,她依然有想起這個安靜的夜晚。
白惜月乖
巧的窩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顧奕宸麵具下的臉不經意的笑了一下,兩個人都在享受著這一刻的愜意。
路途很短,很快他們就到了軍營的帳篷。
然而,第二日,就有人不安分了,在軍營中散布謠言,說昨天夜裏有人看見一個男人抱著王妃到了主將的帳篷裏。
主將的帳篷,我就是王爺的帳篷嗎,可王爺明明坐在輪椅上,那這個男人會是誰呢。
一瞬間謠言四起,傳的沸沸揚揚,軍營中雖然不像元城裏一樣,但依舊堵住悠悠眾口,以至於很快就傳到了,白惜月的耳朵裏。
暗六很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就準備向王爺稟告,但卻被白惜月攔了下來,這樣的事情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在這軍營裏,她妨礙到誰的利益了呢。
這恐怕要從某些人的口中才能知道了,於是她便把白桃和白霜叫了過來,認真打扮了一番後,就吩咐暗六把那一群舞女叫了過來。
另一個帳篷處,舞女們著急著準備出門,“你說,王妃這時候叫我們過去幹什麽,她該不會是懷疑那些話,是我們散播出去的吧,還是說她想殺雞敬猴,找一個替罪羊。”
那人說完,其他人也有些擔心起來,這裏是軍營,遠離天子,那個人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妃,而他們隻是一群低賤的舞女,是生是死都是別人一句話的事,由不得她們自己做主。
左玉兒也在其中,聽見他們說完,立刻假裝梁將軍找她,先行離開了。
其他人見狀都嫉妒不已。
“不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了些嗎,天天往梁將軍那裏跑,真以為梁將軍以後會娶她呀,癡心妄想。”
其中有一個舞女神情慌亂,好似在想著什麽心事一樣。
“好了,現在我們自身都難保了,還管她人做什麽,我們還是趕快去王妃那裏吧。”
說著一群舞女,就去了主將的帳篷。
進去後,隻見白惜月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抬起眼看了看他們,一舉一動之間皆是風情,“我在這軍營中實在是無聊,隻好讓你們來跳舞解悶了,若是跳的好,本王妃重重有賞,要是跳的不好,那就拔掉你們的舌頭。”
“王妃饒命!”
他們立刻都跪了下來,臉上都嚇得花容失色。
白惜月笑了笑,看起來美豔極了,但是在那些舞女眼裏,卻如同地獄的羅刹,恐怖無比。
“你們怕什麽,先起來跳吧,本王妃隻是不喜歡亂嚼舌根的人罷了,我相信你們都是守本分的人,不用害怕。”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有一個舞女,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