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麽好？”莫蘇航麵上露出懷疑。
莫澤月雙手環胸，一臉生氣的說道：“哥，雖然你是我的親哥，但我也沒覺得你有多好，可江暖不是一樣很愛你嗎？你之前那麽作的作踐她，她還不是一樣原諒了你！”
“你為什麽老是拿江暖做比喻？”莫蘇航一臉不高興。
莫澤月挑了下眉，“誰讓你戳我痛處的！”
莫蘇航道：“那你也不用拿我和她做比喻，你跟我們的情況不一樣！”
“快得了吧！”
莫澤月一臉鄙夷的看著莫蘇航。
“雖然我不知道江暖為什麽會愛上你，但我可以確定她之所以和你結婚絕大一部分原因是出自於她愛你，你們剛結婚的那會，她看你的那個眼神……嘖嘖，要多深情有多深情，就好像全世界除了你，其他人都不存在般，可惜，你的眼裏從來都看得見古佳音！”
“……”
莫蘇航抿著嘴沒說話。
莫澤月見他這樣，忽然，雙手托著下巴湊到他麵前。
“哥，其實古佳音並沒有那麽愛你，至少我從沒在她眼睛裏看到過類似江暖那樣的眼神出現過，不過，這種眼神在你們結婚沒多久江暖就慢慢收斂了。”
“你是故意說這些事情惡心我的嗎？”
莫蘇航忽然陰沉著臉不悅的瞪著她。
“嘿嘿……”
莫澤月嘿嘿的笑了起來。
“被你發現了。”
她雙手抱著頭到沙發上躺了下來。
“咱們是兄妹理應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既然我這個做妹妹的心情不好，那你這個做哥哥的自然得陪我，我聽說你最近天天都去看江暖，可惜，一次都沒能見到她，要我說，你就是活該！”
“莫澤月，你是不是找打？”莫蘇航咬牙切齒道。
莫澤月一臉不在乎。
“哥，你現在這樣打不贏我！”
她偏著頭看向莫蘇航。
“你知道江暖的病是怎麽發作的嗎？”
莫蘇航沒說話。
他隻知道她是被他氣的，但具體什麽情況，他確實不知道。
“說實話，江暖那天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莫澤月躺在沙發上眼睛看著天花板。
“過去我一直看不上江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表現太過沒用了，我們都那麽對她了，她竟然一點都不生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討厭，你出車禍的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她發脾氣！”
她忽然轉過頭看向莫蘇航。
“那天我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對你心疼和自責，最初的時候，我不太懂為什麽子安哥一直守在她身邊，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當她突然對上厲冉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當時她把厲冉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態度特別的強勢，但其實她的雙手一直太太抖，子安哥那會急得額頭直冒汗，他不停的在勸她，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況。
她罵完厲冉，整個人就倒了下來。
我認識子安哥這麽久第一次看到子安哥露出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他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淡定自若般的存在，似乎沒有什麽是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可那天他抱著昏迷過去的江暖就開始狂奔，嘴裏不停的對身邊的助理下達著命令。
後來我才知道如果那天子安哥他們的動作再慢一點，江暖現在就已經死了！”
莫澤月說完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其實她並不太清楚為什麽她一定要將這些事情告訴她哥哥，其實她可以不說的，畢竟，江暖現在已經度過了難過，她沒必要再去讓她哥哥愧疚，畢竟，她哥哥愛得人並不是江暖。
可她還是說了。
也許是因為她不想讓莫蘇航在古佳音身上越陷越深，想利用江暖轉移她哥哥的視線。
也許是因為她在江暖身上看到了她哥哥的影子。
誰知道呢？
反正她就是說了。
至於她哥哥會怎麽想，那就不是她該管的了。
她隻知道她說完以後，她哥哥很長時間沒有說話，最後自己推著輪椅走到病房的窗戶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
過了很久很久。
莫澤月突然聽見莫蘇航問道：“媽跟紀夫人打架是在什麽時候？”
“你的手術結果出來以後，你剛推進去的那會，我們雖然都很擔心，但情緒還算不穩定，不像江暖那般看見厲冉就想衝上去撕了她，畢竟，你的結果還沒出來，我們不好隨便和紀家撕破臉。”莫澤月的聲音懶洋洋的。
見莫蘇航聽了她的話一直杵在窗前沒動。
她皺了皺眉。
“哥，你該不會聽了我的這些話懊惱到想要跳樓自殺吧，不然，你一直杵在窗戶前做什麽，外麵又沒有什麽可看的？”
“少胡說八道！”
莫蘇航推著輪椅轉身過看向她。
背對著陽光。
耀眼的光線刺得她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莫澤月怔怔的看著他，突然說道：“哥，我要早知道你這麽傻，當初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和古佳音牽線搭橋的，以你的身份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至於為了一個女人犧牲掉自己健全的雙肢嗎？”
莫蘇航低頭看向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我當時沒想那麽多。”
他真的沒想那麽多。
“愚蠢！”
沒錯。
在莫澤月的眼裏，莫蘇航的行為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不管她多喜歡一人。
她都不會為了他犧牲掉自己的健康。
隻要身體健康，一切都還有重來的機會，可如果身體毀了，那才是真的毀了。
“你跟江暖都挺蠢的，難怪你們能成為夫妻！”她感歎道。“你能不能別三句話不離江暖？”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莫澤月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我得用她來提醒你，以後少幹些蠢事！”
“你可以滾了！”
“不，我要在這繼續惡心你，對了，古佳音今天沒有過來看你嗎？你可是為了她才變成現在這樣的，照說她應該比過去更愛你才對，怎麽還是老是讓你自己一個人在病房，她就不怕你想不開自殺嗎？到時咱媽可能真的會找她跟她媽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