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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大概是我大意了,我原本最是信賴的若溪哥哥,他待我多年歡喜而我待他多年淡漠的杜若溪,演起戲來竟舍得在床上傷我。


  嘴對嘴強灌進我喉腔裏的白色藥丸,不過一顆,卻能讓人昏睡12小時,剛剛睡到一切結束。


  我還模糊記得昨日夜裏的耳畔低語“我怎麽舍得明日送你入虎口”;深刻感受到骨血裏的抵死糾纏,幾近入喉的吻以及貫穿的猛烈刺痛。


  真滑稽,事到如今,一群人竟然還想瞞我,還想拋了我神不知鬼不覺的賭上性命去和紀啟明鬥!莫不是英雄救美的電視劇看多了,便想著自己也去親自實踐一番?

  幸得,幸得我意誌力頑強,往死裏惦記著今日的婚禮,提前醒過來了。


  往牆上使勁撞撞昏沉的頭,待得神識清醒些,莫名扯出笑容笑笑。


  也或許不是英雄救美罷,還為了那麽一絲名族大義。黑梟不除,這顆國際毒瘤無論走哪裏都會帶來災難。


  魚躍著蹦下床,在一被子的富貴花裏找我的衣物,手腳都被反綁著,實在行動不便。


  隻是找遍了也尋不見任何女式衣裙的蹤跡,不免頭疼得想怒罵。


  該死!杜若溪那不要臉的,為防我醒來鬧事,將我綁在他的房間也就算了,竟然連衣物都不給我留一件,是認準了我不敢赤身裸體的求救?


  於是我哐哐哐地撞門,不消片刻門外竟傳來杜家太太夏嵐的應答:“消停些,今日是斷不會放你出來的。”


  紀楚大婚,杜家太太竟然沒隨同杜伯父一起出席,難道是杜若溪特意囑咐她留下來看我的?

  我急慌,用肩膀不停拍打:“伯母,現在幾點了?婚禮是否已經開始了?你放我出去罷,當我求你了!”


  “求我沒有用,當初你與溪兒一起,我何曾不想求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溪兒既看你如生命,我年老如斯也不再逼迫,他爺爺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斷然不會封建到甚於他爺爺,便隨你們去。隻是今天這事,聽溪兒說關係到性命,他把你交予我手乃是考驗我倆母子緣分,你若再出事,我母子緣分也就盡了……哈!許如許,你瞧你有本事得很,一件事都沒做就可以讓我兒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伯母!”我有些絕望,肩膀撞門撞得疼了,改用昏沉的腦袋。


  夏嵐這樣說,就是斷然不會放我離開這裏了。杜若溪用斷絕母子關係逼她護我安全,她視兒子如至寶,怎敢再整出幺蛾子?


  可我又不死心,撞門之際還咬著牙使勁掙手,試圖掙脫雙手被縛在背後的困境。


  “伯母,你定是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麽事,所以才這般聽他的哄。”提高聲音在門後喊道,把夏嵐遠去的腳步聲招回來,“他告訴你隻是去參加紀楚婚宴,不準我出門是害怕我又去鬧婚禮對不對?你錯了伯母,他是要去……”


  還欲再說,夏嵐卻搶過了話去:“勿用這話來激我,小丫頭,我比你更清楚他要去做的事。紀啟明黑幫身份暴露,國際方麵都已經來人,今日婚禮不過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抓捕行動。昨晚你、紀楚、顧家小少爺齊齊前來,與溪兒商量的不正是此事麽?”


  歎了口氣,繼續道:“我知你這孩子命苦,此刻與你說這些並非代表我就不記恨了你,隻是溪兒是我半條命,他和風兒兩兄弟乃我親生親育,我為他忍一忍也不是不可……你且,消停吧!”


  “伯母!”聽聞外麵腳步聲又要遠去,我一個急迫,喊出了她的名諱,“夏嵐!”


  “混賬東西!你叫我什麽?若不是念你肚子裏可能懷有杜家的種,我,我……”


  懷有杜家的種?杜若溪竟然用這種謊來誆騙她!

  “我根本就不能生育,哪裏會懷杜家的種?你還是盡快放我出去,救你兒子回來吧!黑梟是什麽人物你比我清楚,當年的金店搶劫案都能成功逃脫,今日再抓,難道比不得當年更加危險?”


  按照昨晚他們所說的布置,顧以辭協警方在外埋伏,進得婚禮現場去的,就隻能是杜若溪,還有一個做內應的紀楚。三個人,相比而言,杜若溪所處位置會更加危險,一旦計劃被識破,首先處在槍林彈雨下的,就是杜若溪!

  “你……你說的,可是真?”


  夏嵐在門外問,聲音聽起來震驚得很。


  我也不知她問的是我不能懷孕是真,還是杜若溪身處險境是真,左右兩件事都是真的,也就一並答了:“我騙你又有何意義?你愛他,我也,我也喜歡他得緊,怎麽舍得他去送死?”


  話完,外麵突然沒了動靜。


  半晌忽聞一聲“我糊塗!”,腳步聲倉皇又虛浮的離去,想象中的為我開門景象徹底落空。


  我鬱猝得快死去,夏嵐這一走,我又要再誆哄誰來幫我開門?


  額頭疼得厲害,想是已經在門上撞出了青包,卻是不打緊的,比起胸口處撲通撲通過快的心率跳動,這都是小傷。


  回頭瞧見床頭櫃的邊緣還有些鋒利,便背過身去憑著感覺把手上的束縛物來回磨蹭,好半天磨得汗水都出來了,才噌一下斷掉了其中半截,我欣喜,加快速度再接再厲。


  終於噌噌又兩聲,手腕得救了,蹲下身去解腳上的束縛,恍眼認出這捆綁自己的物什是用來捆綁窗紗的帶子,金黃色兩根,如不是沾了一些紅血,倒是好看得緊。


  手腕有些疼,是磨蹭時蹭掉了兩塊皮,時不時往外滲著紅水。我用口水沾沾,也來不及想更多,扯了床上薄被往身上一裹,抽出床頭櫃下的抽屜芯,用盡力氣往窗戶玻璃砸。


  倒不是想破窗跳樓,隻是為引起下麵的人注意。我記得杜若溪的房間,落地窗正好對著府宅大門,如果夏嵐走了,一定會囑咐下人好生看著我,而對付下人,比對付主子輕鬆得多。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有人破門進來,卻不是杜家的下人,是杜若溪身邊我常常見到的其中一個警衛員。


  “許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警衛員進來,看我砸窗的動作急迫呼喊。


  我倏地把抽屜芯扔過去,在他躲避之際縱身逃出門外,哐啷把門反鎖。


  “許小姐,許小姐——”


  我沒理,隻是眉頭打結,聲音冷得如凍住的冰淩:“回頭替我告訴你家副部,昨晚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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