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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真的,好愛,好愛她

  蘇老爺子要開記者會的想法把我驚住了,看他認真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幹脆第二天也留了下來,無論如何都給他守著,勸他不要衝動先等蘇沐醒來。


  蘇沐成名後很少在熒幕上暴露自己的家人,娛樂圈也是一個渾水塘子,蘇家書香門第,祖上兩代都是教書,蘇老爺子及其兄弟一個是退休教授,一個外交翻譯,著實不適合在娛樂圈裏攪和。


  幾度勸慰下,蘇老爺子垂眉喪氣的應了,然後乖乖在病房呆了一天,看我用手提處理公事,接電話安排各種工作,眼裏神情明明暗暗,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


  姚星彤買了消腫的藥膏進來,拿著給蘇家伯母抹拭,蘇伯母這幾日哭得眼睛像腫泡,金魚一樣外鼓著,看得很嚇人。


  擦好藥膏,病房門被推開了,我還奇怪是誰能闖進來,外麵有紀楚的人把手著,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剛抬眼去看,就見好久不見的蘇清羽大包小包拎到蘇老爺子床邊:“大伯您沒事吧?我剛出差回來就趕過來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蘇沐表哥在哪裏?他怎麽樣了,好些了嗎?”


  “他沒事,醫生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明日就能醒來了。”蘇老爺子沒說話,旁邊的蘇家伯母喊了蘇清羽一聲,“你隨便坐吧。”


  蘇清羽放下東西,隻施了一點粉黛的臉小巧白淨,頭發攏成馬尾,一身職場小西裝很是幹練。


  “父親和母親移民新西蘭後,鮮少有時間能回來,是以托我來看看。伯父伯母你們別太傷心,蘇沐他……”利索的話語到這裏戛然而止,就連起身要往蘇伯母這邊走動的腳步也頓時停下,詫異的看我,“許如許?你怎麽在這裏?”


  我坐在蘇伯母病床邊抬頭,膝蓋上放著手提,屏幕打開,是最新一季的財務報表,還有助手通過電子郵箱傳來的各種文件。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伸個懶腰,反問。姚星彤適時拿走手提,俯身在我耳邊低語兩句,大概說了下蘇清羽的情況。這丫頭現在在一家外企上班,晉升為經理層,有了自己的男朋友,而且是個新加坡華裔帥哥,小日子過得順風順水。


  “原來你是真的還活著!許加酒莊的老板就是你,你就是許加。”走近我,鬼使神差的伸手來我摸我臉頰,“好像變化了不少……”


  “清羽!”蘇老爺子厲聲一喊,不讚同蘇清羽觸碰我,恐怕以為我會對蘇清羽做什麽不好的事。


  我輕飄飄撥開蘇清羽落在我臉上的手,站起來,“去看看蘇沐麽?”


  蘇清羽嘴唇動了動,點頭,跟著我一起出門。


  “也許,我該跟你說一聲謝謝。”從病房過道走去重症監護室的路上,蘇清羽輕柔出聲,走著走著腳步暫停,略帶歉疚的看我。


  我輕笑:“謝我什麽?”一直都不喜歡我,因為蘇沐與我針尖對麥芒,怎麽現在卻對我說謝謝?難道僅因為我出現在病房照顧蘇家二老?

  “謝謝你喜歡他。”


  我笑容凝固,聽她繼續說:“他從小就是個糊塗蛋,因為是家裏獨子,大伯母生他生得晚,家裏人很寵他。寵愛多了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不食人間煙火,沒主見沒欲望。許如許,你可能不知道,認識你並跟你在一起,這大概是他最有主見的一次。蘇沐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笑容消失,整張臉都垮下去。蘇清羽沒注意觀察我,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真情流露著:“我以前不待見你,是因為我覺得你這樣的女人配不上他,你對他不是真的喜歡,隻是玩玩,縱情風月。我,包括我們全家人,都不希望他癡心錯付,所以才會對你抵製和反感。許如許,我為我過去做的一些不合時宜的事跟你道歉,也謝謝你能在這個時候陪在蘇沐身邊。不管以後你們還能不能在一起,至少……你是愛他的,這已經足夠。”


  “你好像成熟不少。”轉身往ICU走,蘇清羽小跑兩步跟上。


  “經曆過一些波折,自然會看透一些東西。你舍不得他,不是嗎?”


  “我從未說過我舍得。”


  “那你何不解了婚約,帶蘇沐走?”


  “嗬。”我嘴角勾起一絲輕視的笑,在ICU門口更換衣服,“我說我也喜歡顧以辭,你信麽?還是別把我想得那麽高尚,我確實是你們眼中縱情風月的女人,一直沒變過。”所以,我不可能解除婚約。


  “那蘇沐呢?你不要……”蘇清羽還要說,被我比個手勢禁止了。已經進入監護室,蘇沐昏躺著,即使聽不到,也不願意在他麵前談論我是不是不要他的話。


  “他會好起來的,對嗎?”蘇清羽麵對蘇沐而站,戴了口罩的臉眉頭緊皺,是和我一樣的對床上少年的心疼。


  我沒有回答,但心裏已經給出了確切答案。他會好起來,必須!

  “快看!”突地,蘇清羽驚叫,指著床頭的心率波動圖,“太快了!剛剛都還很平穩。”


  我推開她湊過去瞧瞧,果然呈加快趨勢撲撲撲翻騰,明顯超過正常心率。


  “叫醫生。”


  剛說完這一句,重症監護室門被人推開了,三兩個醫生急衝衝的跑進來。為首一個沉著冷靜,一邊忙活檢查一邊趕我和蘇清羽:“家屬先出去,不要影響我們。”


  “醫生他沒事吧?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心率加快?”蘇清羽心情急迫,拉著其中一個醫生想先了解了解情況。我連忙把她拖出,兩個人站在室外焦急的等待。


  沒一會兒醫生出來了,後麵還推著病床。蘇沐撤了周身的管子,麵無血色躺在床上。


  “怎麽樣了?”為首醫生摘了口罩,是蘇沐的主治醫生,兩天前手術完成後打過照麵,所以認得。


  “沒什麽大礙,病人自己想清醒的意識太強,幹擾了昏睡劑的藥效,隻好讓他提前醒來了。”


  “你的意思是……他醒了?”


  醫生點頭。


  我如釋重負,慌忙跑到病床邊,行走中輕柔握上少年溫暖的手。


  “蘇沐。”低低地喚,生怕驚到了他,卻又私心的想他趕快睜眼看看我,看看我在這裏。


  輕閉的眼睫顫動,像停在樹枝上的蝴蝶即將振翅欲飛。


  我探手,用指腹溫柔的點去他眼角髒物,再喚:“蘇沐,是我,乖,睜眼看看我。”


  “姐……”幹涸起皮的唇微啟,細若蚊虻吐出一字,卻始終不願意睜眼。


  我穩住心神,更緊的抓住他手,臉湊近,吐出薄氣噴灑在他麵頰,低聲哄著:“是我,我在這兒。不是別人,是我。蘇沐,看看我,我在這裏。”


  羽睫顫動更厲害,慢慢睜開一道縫,等適應光線後全部睜開,眼珠茫茫然轉動,而後在我臉上聚焦,定住。


  “許許。”聲氣柔弱,對我的稱呼由姐換成了許許。


  “我在。”我應聲。


  “我沒有碰她。”


  心裏不知什麽感覺,鼻頭一酸,恨不得撲上去狠狠親吻他抑製不住輕輕顫動的唇。


  “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碰她,否則你怎麽會躺在這裏?你怎麽會差一點就永遠離我而去?


  傻蘇沐,傻蘇沐!

  “……”少年虛弱的想露一個微笑,唇角才剛剛裂開就滲出了血,是兩日未進食未濕潤嘴皮導致的皮裂。


  我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騰出一隻手去沾他滲血的嘴唇:“別說話,都出血了。”


  “不疼。”偏偏我阻止不住,他固執的笑起來,笑著笑著忽然一句,“一點都不疼,我都沒有知覺呢。”


  “沒有知覺?”蘇清羽嚎啕一聲喊,緊張得掀被子就要看蘇沐全身,“怎麽會沒有知覺?怎麽會沒有知覺呢?”


  “當然沒有知覺!”我一把掖住她的手,聲音提高,“現在麻醉還沒過去,感覺不到疼痛很正常。”


  “是嗎?”蘇清羽將信將疑,被我深深看一眼後,閉了嘴。


  蘇沐倒是笑得輕鬆自在,眉心舒展,黝黑眸子裏都是快樂的光:“沒關係的,姐,你告訴我,我都能承受。”


  “別瞎想,好好休息,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我怎麽敢在這個時候告訴他可能失去雙腿的事實,即使他真的能承受,我也不能告訴他,因為我承受不了,看不得他失落絕望的神情。


  “蘇沐!兒子,我的兒子!”遠處傳來呼喊,是剛剛得知蘇沐醒來消息的蘇家二老,老淚縱橫顫顫巍巍地相扶而來。


  “兒子,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蘇伯母垂淚,站在床的另一邊握蘇沐另一隻手,激動凝噎。


  蘇老爺子沒了位置靠近,隻能站在伯母身後靜靜瞧著自己的兒子,表情也是有喜有悲。


  我試探著鬆開蘇沐的手,想叫蘇老爺子到我這裏來,少年卻拚了命的抓緊我,孩子般叫嚷:“別走……你別走。”


  我抬眼看老爺子,他從鼻腔裏哼哼兩聲,別開眼去,胡亂朝我揮揮手:“你就站那兒吧。”


  這算是默許了我的位置。


  蘇沐笑得更起勁,唇上不斷滲血都不在乎:“父親,母親,答應我跟許許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好愛,好愛她,沒有她不行的,我活不下去。”


  蘇家伯母嗡嗡嗡的哭,一邊哭一邊用手給自己的兒子抹唇上血,“答應你答應你,隻要你好好的,你做什麽都答應你。”


  “父親?”


  蘇老爺子又痛又氣,捂著胸口五官堆擠到一起,蘇清羽慌忙給他順氣,順了好半天恢複過來,沉重地歎:“要是她能和別人解除婚約,就……都聽你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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