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從本質來說就是出軌
一時慌不擇路,手腳並用踢開壓在我身上的杜若溪,看見掉落在地的被子,撿起來快速裹到他身上。
奈何他成心與我作對,蓋住的被子又掀開,光滑的還有沾有他自己透明液體的身子又露出來,我急紅了眼,惡狠狠吼一聲,撲過去把被子緊緊壓住。
“別動!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阿許,你要對人家負責……”溺著笑的狐狸眼輕眨,話是對我說,目光卻越過我肩頭遙遙望著我身後。
我觸電般縮回手,直起身子乖乖站好,再睜著無辜大眼回身去迎接臥室門邊清冷少年的視線。
久久不語。
我意外的有些發抖,眼睛鎖著顧以辭臉上所有變化,不敢放鬆。
“我打擾到你們了?”終於開口,竟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問。
我下意識挪動腳步朝他走過去:“不是,這裏麵有些誤會。杜若溪他……”
“阿許——”目光回頭,杜若溪不知什麽時候掀了被子坐起來,赤身裸體的,隱秘部位僅僅用一個被角擋住,露出精壯的上身以及兩條頎長有力的腿。此刻正神情落寞,一副委屈跟不舍的看著我。
我被他這樣子一激,解釋的話到了嘴邊又頓住。
“有什麽誤會?”顧以辭卻因為我的停頓發了火,聲音愈冷,右手漸漸成拳。
我心慌意亂,一個咬牙,沒有任何隱瞞的將杜若溪中藥,我給他拔了一晚上的蘿卜真相如實說了出來,然後靜靜等待顧以辭給反應。
他緊抿的薄唇微不可聞的動了動,深深看我一眼,接著轉身離開,沒有再說一句話,白襯衣瞬息消失在我眼簾。
我跟在後麵追兩步,到客廳門口人已經不見,而身後一道大力將我拉住,杜若溪歎息的聲音響起:“怎麽每次都讓我看見你追隨著別人的背影?”
我愣愣的,沒有反應。他便又道:“傻瓜,你剛剛那解釋說了不等於沒說?謊話也不知道編。”
我嘴一癟,狠狠一拳頭砸到他胸膛。
媽/的,要不是你特麽來我這裏,上好的女模不用偏要自己死憋,能發生現在這樣的事嗎?還說我的解釋說了等於沒說,我整個腦子都是蒙的,我能臨場編出什麽謊話來?
推開杜若溪,渾身乏力地躺倒到客廳沙發。
想起顧以辭離開的那一幕,那冰冷的失望的複雜的眼神,心裏又痛又酸。
其實,我如何不知道解釋也是白解釋,編謊話是錯,實話實說也是錯,這事情不管怎麽說都是我錯。雖然昨晚和杜若溪沒有實質性的啪啪,但照樣用手幫忙了,還抱過、親過、摸過,早上這男人還脫光光躺我床上叫我負責,粘性液體到處都是,房間裏飄著淡淡的腥膻味……
這哪裏是什麽誤會,這從本質來說就是出軌!
抹把臉,準備上閣樓客廳去睡一覺,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想通了也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從頭至尾不是都說明過是假訂婚麽?他是我什麽人,我為什麽要擔心和害怕?
趿拉著拖鞋往閣樓走,杜若溪默默無聲地跟在我後麵。
我揮開他:“我睡會,你別跟著我!”
杜若溪委屈:“我昨晚也沒睡覺。”
“你去客廳沙發。”客廳沙發空著,完全能躺下他,以前曾藝就睡在那裏。
“我睡不習慣。”
“那睡地上。”
“也行,至少和你睡一個屋。”
我停住腳步,轉頭指指他下身:“先去洗幹淨。”
他勾唇一笑,臉湊到我麵前:“想騙我去洗澡的時候鎖門,白眼狼,吃幹抹淨了就想不負責?”
我……
“你是不是把話說反了?”貌似是我不辭辛苦的解救你於水火!是我拔了快一個晚上的蘿卜!說起來我手好像抽筋了,酸疼。
壯實的胸膛貼上我,男人眼神黯淡許多,手從後掌上我脖子,托起我後腦勺,大拇指在耳鬢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快兩年了,怎麽能要了人第一次就再也不要?”
他是說他前年裝醉稀裏糊塗和我滾了床單那次?
我仰頭凝著他的眼,難得的認真:“值得嗎?”為一個我這樣花心的、沒良心的女人,等待這麽久,值得嗎?
他莞爾,低下頭來用鼻尖抵上我鼻尖,柔唇輕啟:“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真話。”
“不值得,”男人微搖頭,抵著我鼻尖的力量重了一些,長長歎一口氣,“許如許,我杜若溪是什麽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會沒有?所以當年你還是個黃毛丫頭,胸部尚未發育的時候,我是真沒有看上你。那時候,你隻是我眾多女朋友當中,稍算漂亮的一個,輪流侍寢也得輪好幾個星期才輪得到你……”
說到這裏頓了頓,又道,“你撞見我和其他女人一起,大鬧一場後宣布分手,那個時候我對你也並沒有什麽深刻的感覺,直到紀楚和我打了一架,讓我別靠近你,我又突然覺得好玩起來,於是和你重新接觸,隻是可惜你這女人,吃過一次虧就再也不信任我,鐵石心腸怎麽也打動不了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感裏說得感動,我卻抓住其中一條信息:“紀楚打過你?”
依稀記得當年我撞破杜若溪劈腿後,呆家裏暗自神傷,紀楚非但沒有對我表示關心,還叫阿本也不準搭理我,讓我一個人呆著,說呆久了就忘了。並不知道他事後找杜若溪打了一架。
所以那個時候,紀楚對我還是有兄妹之情的,對麽?
“我也打過他,算扯平了。”杜若溪傲嬌的癟癟嘴,一把把我抱到懷裏,接著剛剛的話說,“阿許,這麽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麽,但我就是想你,想試著和你一起,想每天都看到你,哪怕不值得,但是我願意。我願意就足夠了,你知道嗎?我杜若溪這輩子沒想過要別的女人,唯你一個,唯阿許一個。”
果然是情場高手,煽情的話說來就來。
我鄙夷,但不知為何眼眶突地紅了一半。不願讓他看到,撲朔眼睫使勁把淚憋回去。
“我何德何能?”
我何德何能可得你真心相待?明明知曉我現在對你存著利用的心思,還跟傻子一樣自動送上來……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我異常,笑著輕吻我濡濕的眼睫:“怎的這樣問?對於我來說,你存在,就是我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