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我和他做不了真的夫妻
助理通過我發的截圖查人,第二天一早就確定了那人的身份。
“是郭姐的人。”手機裏靜靜躺著這條短信。
我想著曾藝在病房裏說的秦姐,現在又查出來為首的人來自郭姐,兩邊信息並不同,是曾藝聽錯還是助理查到的消息不靠譜?
我給章魚哥去電話,他那頭估計也已經知道漢森和曾藝在醫院被砍的事,說話時候語氣有些不太友好。
“許加妹子找章哥有事?”
我不願和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蘿卜和y-uri在俱樂部被帶走那天,接的哪位老板?”
“哎呀,這我得下去查查,或者我幫你問問花姐?”
“章哥,咱明人不說暗話,昨兒個闖入你俱樂部的人我查清楚了,確是我的手下,我的得力幹將,這事我跟您賠個不是,耽擱了您和花姐昨天的生意,回頭該怎麽了怎麽了,您別介。但是昨天下午,距離闖入你俱樂部帶人不過幾小時時間,我的人在醫院被人砍了。”
話說到這裏適時停頓,等到那邊有些沉不住氣了,繼續道:““章哥,您的為人我清楚,我自然也不會懷疑咱倆的關係,所以人不可能是你和花姐砍的。我現在的主要懷疑對象是當時包房裏的客人……”
“哎呀,這事給整的……許加妹子我懂你的意思,章魚哥是個正經生意人,不摻和那些事。你等著啊,我去找花姐給你問問。”
話完,掛了電話,沒一會又發來一條短信,裏麵是當時在包房裏的幾個老板名字。但是裏麵並沒有秦姐,或者郭姐。
我緊接著又給章魚回信過去,問蘿卜和y-uri在俱樂部有沒有常接的客人。章魚這次的回複慢了一些,但回過來的內容很讓人滿意,因為他隻回了一個字:郭。
***
俱樂部還有一個名字,xx委員會,性質和葛家勁那日請我上遊輪小聚的會所差不多,隻是會所的人更加高雅,而俱樂部尺度開,隻做肉/體上的生意買賣。嚴格說起來,俱樂部、會所,還有夜色,都是沒有本質區別的淫/亂之地。
早前我加入過俱樂部,也跟著部裏其他說一兩個相熟的老板玩過幾次,後來有了蘇沐,就慢慢沒來了,直到最後退出。
俱樂部明麵上的管事是章魚哥和花姐,但背後勢力不明,能聚集a市與外來各地諸多女老板作樂的地方,並且一直屹立不倒,其後台應當和會所旗鼓相當。唯一不同的是,俱樂部走黑道偏多,其勢力在黑道很吃得開。
我手裏暫時沒有屬於自己的黑道力量去對付砍漢森、曾藝,並劫走蘿卜兩兄弟的人,阿本死後,他手下辦事的人也一起匿了蹤跡,我暗自尋找,目前隻找得了當初幫我查姚星彤事件的猴子,讓猴子去尋找其他人,但暫時沒有收到好消息。因此隻能從別處借力。
我從張靜手裏要來黑梟那邊的人,刀口舔過血的那種,布置縝密的要往郭姐那邊去。
張靜來公司堵我,嚷嚷著必須帶上她一起。
我嚇一跳:“吃多了麽你?”
我哪裏敢帶上她一起?莫說我自己不願意把她牽扯進來,就是願意,礙於顧瀝川的關係我也不敢。
但是張靜不依不饒的,手指著我鼻尖警告:“你若不帶我,我現在就打電話叫顧以辭過來。”
我一把搶過她的包讓她沒機會觸碰電話,嗤鼻:“你馬上就是市長夫人了,不為自己想也為你的市長丈夫想一想,盯著你倆的人馬不隻一路,若是讓他們逮到你和我一起幹違法的事,你和顧家都得玩完。”
不能把張靜拉到我的渾水中,這也是顧瀝川對我存有的擔心,他所說的不希望張靜再為我哭,更多是不希望張靜被我牽連。
“你既然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怎麽就不為顧以辭考慮考慮?”張靜反嗆我。
我並不怎麽在乎:“我和他做不了真的夫妻,等我抓到大唐和尉氏的把柄,弄清紀楚和黑幫的關係,我就和他分開。”
大唐全權掌握在紀楚手裏,我沒法用小小的酒莊去和他硬拚,所以我會從尉氏下手。尉家三姐弟現在都在爭公司和管理職位,說是良性競爭,但背地裏多少會出現窩裏鬥情況,找人適時挑撥一下也許會有想不到的效果。尉氏如果出事,端看紀楚會不會伸出援手相救。
話說完,準備叫人把張靜綁起來,還沒開口招呼,張靜麵部就跟呆滯了一般,然後漂移著身子往屋外走,邊走邊說:“我去趟洗手間。”
擦過我身邊時小聲低語:“個人覺得,你現在裝軟弱比較好。”
我來不及悟她的意思,偏頭一看,但見門口一白衣男子滿身寒氣地站立,兩隻眼睛漠然看著我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顧以辭怎麽站在那裏?
我躊躇著欲打招呼,男子目光卻移了開去,走進來把一把車鑰匙扔我辦公桌上。
“你的車。”
是昨晚在顧家留宿後忘記開走的車,早上來公司是搭了顧瀝川的車子,市長大人專程繞城大半圈送我的。現在顧以辭特意把鑰匙送來……是想看看我對漢森這事的動作吧?
“謝了。”我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把鑰匙收好,同時整理桌位,“你還有事嗎?我馬上下班了。”
“我跟你一起去。”
我整理的動作一頓,明知故問:“去哪裏?”
“去你將要去的地方。”
這意思是要跟著我去找郭姐算賬?
我搖頭做出苦惱為難的表情:“恐怕不合適,我是去杜若溪那裏。”
“你……”
顧以辭可能是沒想到我會撒謊搬出杜若溪來堵他,眸子裏燃起一層怒火,嘴唇動了好幾動,想說什麽終是沒說。
我怕他逮住我不妨,連忙快速往外走:“沒其他事的話我這就先走了,杜若溪還等著我。”
剛邁出辦公室門往左邊拐,堪堪兩步就被門外一個莫名出現的人堵回來。
有馥鬱的玫瑰花香,男人一身軍裝威風凜凜,軍帽端正露出眉眼妖孽的臉,額頭十分光潔飽滿的額頭,鳳眼輕佻鼻梁高挺,薄唇微扯,漾開一層淺淺的弧。
“離開前一小時還能見到你,聽到你說要來找我,阿許,我心裏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