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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截骨手術時間提前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先來,就好像我現在躺在手術推車上,lucas站在手術室門口嚴陣以待,顧以辭彎身對我說‘我等你出來’一樣,截骨手術時間提前。


  “嗯。”我輕輕閉闔眼,在他的注視下被醫護人員推著慢慢遠離,進入冷冰的手術室,在家親眼看著手術室門慢慢關閉。


  沒有選擇,這是計劃之中的事情,隻是時間提前了三天。


  如果不是昨晚宿舍聚餐後在清冷街道上遇見杜若溪的車,如果不是知曉他今天就要常駐國防,我不會如此急迫的要求現在就做手術。盡管lucas一直勸說,體內殘留的酒精沒有排除可能會導致不良反應,加之身體保養沒有到最佳狀態,手術可能受苦,但是我依然堅持。我必須在這個時候徹底變成另一個人,於是和顧以辭策劃,借著車禍名義被送至醫院,暗地做截骨手術的同時,也掩人耳目躲避同學和舍友的懷疑。


  “準備好了嗎?”lucas在助理醫師的幫助下戴上手術手套,走到我前麵來看著我。


  “開始吧。”我點頭,示意準備好了。


  深呼吸,看見lucas和麻醉醫師使眼色,麻醉劑通過靜脈滴液進入我身體,聽見麻醉師呈述:“接下來準備腰-硬聯合麻醉。”


  然後我漸漸失去意識。


  事實上,在我第一次提出做截骨手術時顧以辭是反對的,我清楚記得他那天清秀的眉頭皺得如川字,他說這主意是如此拙劣,畢竟杜若溪已經在懷疑,不管我身高變得如何,隻要臉還和以前相像,他必然能想方設法調查清楚,那麽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去改變自己的身高?根本瞞不住的事情就讓他暴露,為什麽一定要讓自己的身體吃苦?


  我卻沒有聽從他的話,執意要做。


  我說過,我不是要變成另外一個人去報複,我是要東山再起拿回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對於已經死去的許如許來說,留著這張臉會帶來災難,但同時也會帶來機遇。我現在,既要躲著杜若溪,又要引他來尋我,我隻變身高不變臉,要的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相信杜若溪的能力,他既然盯上了顧以辭,那麽不出兩日勢必也會盯上我,這也是我急著做手術的原因。我要以許加的身份麵對他,引他猜疑,又裝作不認識他,就好像放風箏,手裏的線要時鬆時緊,保持最佳距離,這樣才既不會引起杜夫人猜忌,又不會徹底失掉杜若溪的保護。


  至於車禍,是考慮到手術後突然變矮的身高百分百瞞不過舍友和同學,所以才出此一策,說車禍中被車輪壓到腳踝導致部分骨頭粉碎,手術截取粉碎骨頭後重接,最後導致身高變矮。必須有個正當理由,才能順理成章的做手術。


  等到我手術完成,如果杜若溪速度夠快尋到了醫院來,我可照著計劃開始下一步,重回學校訓練;如果他速度慢沒有尋來,那麽便由顧以辭發出通知,說我因個人身體原因不再適合做國防生,堅持退學,用這個消息來吸引杜若溪尋我。


  總而言之,截骨手術後,我不會主動見杜若溪,但我要明裏暗裏的讓他來找我。我絕不能有一點與他見過和認識的表現,也絕不承認自己就是許如許,但我要他懷疑我是,並一直求證。


  雖然這樣也是一種利用,但別無他法了,我需要他幫助啊,比起顧以辭,我更願意相信知道我‘死’後真情流露哭得像個小孩的杜若溪,我的,若溪哥哥。


  ***

  不知道手術時間維持了多久,隻記得我是正午十二點進入的手術室,醒來後已經是深夜時間,顧以辭守在病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一睜眼就和他疲憊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醒了?”他如彈簧一樣,咻地一下站起來,在床頭彎腰探我額頭。


  “嗯。”我沒有力氣說話,輕輕哼一聲,覺得他指尖的溫度冰涼。這個人,好像全身都水冷的一般,眼神是,說話是,手指也是。這麽冷,冬天睡覺可怎麽辦?

  “好好休息,趁現在輸著鎮痛液,等會取了,就該疼了。”他收回手,轉身去觀察點滴和我腳上繃帶,確認一切正常後坐回凳子上。


  “什麽時候取?”我擔憂的問。什麽時候取鎮痛液?取了得很疼很疼吧?我這麽怕疼取了沒鎮痛液幫助我該怎麽辦?如果蘇沐在就好了,他知道我最怕疼,他知道我最怕吃苦,所以每次都哄著我,哄孩子一樣哄著我。


  他現在在做什麽呢?在看書,還是在看風景?美國怎麽樣,生活得還好嗎?有沒有偶爾想起我?

  歎氣,再無可奈何地閉眼,沒有想要哭,眼淚卻自己流了出來。


  這些日子心裏的弦沒有剛醒來時繃得那麽緊,想開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以辭關鍵時候都陪著所以潛意識裏覺得身邊有個依靠了,便更容易情緒流露更愛哭了。


  以前沒怎麽哭過吧?蘇沐麵前沒有哭過,杜若溪麵前沒有哭過,唯獨紀楚會惹得我嚎啕大哭。而現在,竟然會在顧以辭麵前宣泄。這是否是因為醒來後曾當著他的麵哭得撕心裂肺過,所以就再也無所謂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認為反正你也見識過我最傷心最絕望的神態,見識過我最糟糕的樣子,此刻再見一次又怎麽樣呢?


  “別哭,省點力氣。”冷而輕的提醒,顧以辭坐在床邊擰眉心,看起來很是疲憊。


  我轉過去瞅瞅他,“你睡吧。”


  “我看著你,一會兒護士過來量體溫換藥瓶。”


  “現在幾點了?”


  他看看表:“十二點。”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從昨晚假裝車禍後到醫院,聯係lucas和醫院領導、準備各種術前事項等,一直到現在,他連續24小時沒有合眼。


  “歇會吧。”有些不忍心,再次勸道。


  “不用。”他無事人一樣站起來,正好點滴要完了,便指指門外,“我去叫值班護士,你等我回來。”


  我眨眼,看著他頎長的背影走出去,怕吵到病人特意放輕了腳步。這個細微舉動雖然是舉手之勞,但對別人來說是一種善意。


  顧以辭,他其實並非心冷的人。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是那麽謙卑紳士,隻是為什麽第二次就刻意表現出冰冷?而且直到現在還保持著這樣……


  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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