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食堂三樓有帥哥
十多輛迷彩貨車依次駛入大學,穿過巍峨壯觀的大理石校門,和兩列邁著整齊正步的軍裝學生擦肩而過,直接駛到操場。
“把東西都搬下來,拿上自己的行李回宿舍,晚上8點在操場集合。”女兵這邊還由沈亦雙發號施令,指示女兵們搬行李,各回各家。
我背著自己的被子站在人群裏不知道往哪裏走,去找沈亦雙,她叫我等等,她聯係後勤處安排宿舍。我隻好等,等到全操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唯一一個郝美麗也表情為難,表示要回宿舍放好東西了吃飯時,沈亦雙回來了。
“許加,你跟我一起,我們宿舍還空著一個床位,你住我們宿舍去。”
於是告別郝美麗跟著沈亦雙走,兩人穿過空曠操場和三層樓的食堂,從一教學樓繞過去,又在路上遇見兩列整齊行走的軍裝隊伍。
我和沈亦雙停下讓路,那隊伍目不斜視地從我們麵前走過,看年齡都是三十多歲的成熟男子,並非大學生。
“他們是誰?”我跟在沈亦雙身後好奇的問。
沈亦雙搖頭,“我也不知道,以前沒有見過,不是我們學校的,可能是上麵來了領導吧。”見我手裏拎著的東西有些多,她伸手接了一個桶過去,幫我分擔不少。
我道謝,又問:“一般都會有哪些領導來?”
“很多,軍區司令員、政委,市委書記、人大代表……各種領導都有,以後你會經常見到的。哎,到宿舍樓了。”說話間,已經走到女兵宿舍樓下,沈亦雙帶著我去登記,領取了一張出入卡,然後再領著我上樓。
女兵宿舍是統一的四人間格局,一室一衛大套房,附加一個生活陽台,環境非常好,並非普通學校的宿舍那般簡陋。
宿舍裝修色為白色,鋪著彩繪地板,床鋪設在靠窗位置,兩堵牆一牆兩鋪,上下鋪位。至於宿舍內的家具,書桌、沙發、茶幾、電視應有盡有,唯一缺少電腦。
沈亦雙把我帶到空著的床位前,指著下鋪位置:“隻有它是空著的了,你將就著住吧。宿舍另外兩位舍友和我們並非同屆同學,是學校的教授,都是教軍事理論的,晚點回來後介紹給你認識。”
我點頭答應,開始收拾床鋪。翻出包裏的被子時我猶豫了一下,覺得這被子蓋了好長一段時間該洗洗了,又發愁沒有新被子替換,這可咋辦?
沈亦雙看我麵色糾結,以為是我在為洗被套發愁,說:“洗被套的話,可以去樓下有個大洗台洗。學校沒有配備洗衣機,雖然改革了不少,但我們還是提倡勤勞節儉。”
“恩,”我再次點頭,又看著髒被子問,“在哪裏可以買新的被套?”
“不用買,床上用品和衣服都由學校統一發,你一會直接去宿管那裏申請就行。”
“學校統一發?不交錢嗎?”說到這個我就有些疑惑,醒來後他們都說我是特招生,但是並沒有人告訴我特招生需不需要交學費,如果需要交,那麽我到目前為止所花費的一切難道都是顧以辭在幫我墊付嗎?
“不交錢,一切費用都由政府資助。”沈亦雙笑著。
“是嗎?”我將信將疑。
“當然了!”她到對麵的床鋪上扯了一張紙,擦擦嘴唇,道,“國防大學和其他大學不一樣,它受國家和政府高度重視,每年隻招百餘名學生,而且隻有十名麵向社會。你要知道,這裏是培養高級指揮人才的地方,是可以媲美軍校的。正是因為上級領導的高度重視,所以學校招錄的每一名學生,在學期間所有費用都由政府資助,同時設立多項獎學金,金額上萬元。”
將用完的紙扔到垃/圾桶裏,抱起桌上一堆文件,“好了,我不和你多說,我還要向校領導匯報此次訓練情況,先走了,你自己忙。”
“恩,”我目送她出門,慢吞吞把所有東西都擺放好,然後轉到到衛生間上廁所,發現竟然是馬桶坐便器,又被驚訝了一下。回頭瞅見馬桶旁邊還有淋浴,便順帶放水衝了個澡。
吹幹頭發走出宿舍,聽見樓下有人喊食堂放飯了!我趕緊胡亂把帽子扣到頭上,一邊係腰帶一邊往下跑。跑到一半見大家手裏都拿著一個不鏽鋼飯盒,唯我沒有,心下又覺糟糕,該不會不拿自己飯盒打飯食堂就不給飯吧?
這種擔憂等到了食堂看到不少男兵都端著食堂提供的餐盤後,才徹底被消除,心裏一顆石頭落了地,原來是有資助餐盤的。
選了一隊稍短的隊伍排隊打飯,見前麵同學都用飯卡刷卡,而我還沒飯卡,便和後麵一個男兵商量著借用,他爽快答應了。
“許加!”打了飯出來,端著餐盤找位置坐,瞥見郝美麗在二樓樓梯處喊我。
我走過去:“怎麽了?”
她笑得一張臉都開出了花兒,把我拉到牆角小聲道:“三樓,食堂三樓有帥哥!”
我無語,轉身就走,“沒空看。”
“哎哎!別走啊!我是說真的!我親眼看見的,他和顧師弟一起上了三樓,兩個人臉色好像都不怎麽好,不過還是很帥!冷冷的、酷酷的……”
“跟顧以辭一起?”我提起了興趣。
“恩。”她小雞啄米的點頭,然後拉著我躡手躡腳地往樓上走,“小聲點,別讓其他女兵知道了,不然我們就擠不上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端著餐盤隨她上到三樓,躲在一根柱子後,果然看見靠窗處一張兩人餐桌裏坐著人。
能看見大半個身子的是顧以辭,筆直坐立,麵無表情,而他對麵的人因為前方障礙物的遮擋,堪堪隻看得見半個肩膀,不知是誰。
“靠近一點。”我給郝美麗說,然後貓著腰慢慢往近處移。
郝美麗卻一把拉回我,“可以了可以了,再近就要被發現了。”
我不太愉悅,將餐盤放到地上,左右挪動著轉變視角,希望看看顧以辭對麵那人的全貌。
窺視間,隻聽得遠處一聲哐啷,盤子被摔碎的聲音,接著有男人的嘶吼響起:“我遲早要你們血債血償!”
我轟然怔住,這個聲音……
完全不顧被發現的危險從柱子裏站出去仔細看,一個同樣穿著軍裝但身形清瘦的背影匆忙離開。
“杜……”張嘴,卻莫名失聲,視線追隨著離去的人,眼眶不斷泛淚。
是杜若溪,是杜兒,是我‘死’去後抱著我哭得傷心欲絕的若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