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中紀委會有大動作
各個部門跑下來,前後花費一個小時,看看時間,已經快要三點。孫政才一行人再次確認所有工作都完成,這才請辭離開。
我和張靜一起把人送到公司門口,大堂裏的人群已經疏散開,恢複了平靜,隻有後勤部門在打掃殘局,見我們下來了,識趣的退到一邊。
“許董,你公司的事孫某不便幹涉,隻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公司人文關懷還是要時刻體現。”臨行,孫政才站在車邊意味深長地跟我嘮一句。
“書記提醒,許某定當謹記。”我笑語,看著他上車,再目送車隊遠去。
回頭,臉色一變,衝著秘書:“叫於經理來辦公室見我。”
員工家屬跑來公司門口哭喪,擺上了花圈,撒了滿地的紙錢,這個事什麽時候出現不行,偏偏在市委書記視察這天出現,前期協商工作是怎麽做的?還有媒體方麵,公關部門最近是不是太閑了,連民生新聞部的記者都Hold不住了嗎?
憋著一肚子火回到辦公室,正好於敬際畏頭畏腦地挪進來,承了我一通大罵。
“尉氏捅的簍子要我大唐來擦屁股,還搞得一手腥,於敬際你是不是在變相告訴我,要我重新考慮經營經理的人選?”
“董事長,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先前確實是已經處理好了,撫慰金親自送到兩位員工的家屬手上,也和他們談妥了。我,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麽又突然來鬧……”
我冷笑:“你也不明白?那是不是要我去給你查清楚?”
已經解決好的事情,突然又出幺蛾子,已經安撫好的家屬,突然又跑來公司哭喪。這隻有兩個可能,一是被人攛掇,二是家屬貪心不足想繼續訛錢。
娘之!砸壞一樓大堂那麽多東西,還有秩有序地請媒體來曝光,想做什麽?要挾公司?想得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還是解決不好,你自己去人事部報到吧。別的我也不想多說,下去。”
仰躺在辦公椅上閉目平息怒火,想著公司門口那場員工家屬的鬧事,原先心裏有的那一點愧疚感也消磨殆盡。這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很多遺憾,也許死去的那兩位員工很可惜,他們的家屬也很可憐,但是這是公司的責任嗎?我想,並不是。
深呼吸一口,坐起來簽文件。
“董事長——”門沒關牢,一個小姑娘捧著一個電話竄了進來,是新來的生活秘書。
我皺著眉頭看她:“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好……好的,董事長。”她戰戰兢兢的,竟然又拉著門退了出去,關好,開始磕磕磕敲門。
我抹臉,這是專程來氣我的麽?
“進來。”
“董事長,有,有您的電話,一個姓杜的先生。”小姑娘再進來,捧著手裏的電話,表情無辜的看著我。
我狐疑,姓杜的先生?杜若溪?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男人。“怎麽不打我的私人電話?”
“打了,他說打了,打了很多通,但是您沒接。”
“是嗎?”摸出手機看,果然有很多通未接來電,隻是手機不知什麽時候被我調為了靜音模式,一個也沒聽到。
於是從她手裏接過電話,“你先下去。”
將聽筒湊到耳邊,杜若溪著急的聲音傳來:“阿許,你怎麽樣了?我打你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不小心靜音了,沒聽到。怎麽了,有事?”我繼續簽文件。
那邊像是舒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我剛從舅舅家回來,給你帶來一個消息,年終了,中紀委會有大動作,你多加小心。”
我就不愛聽他這話,說得感覺我犯了什麽事似的,語氣立馬冷了許多:“隨他們查,我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你,千萬當心被人舉報涉黃。”
“阿許,”那邊無奈的喚,“你把我接下來的話認真聽進去,我知道你在做綠水雲居,但是現在先暫停,市長和書記兩邊,任何一邊都不要靠太近。還有上次你送顧瀝川那幅畫可收好了?不要露一點痕跡,過兩日上麵的文件就會下來,紀律審查一旦查到那兩隻老虎身上,所有關係者都會被牽連。”
我一驚,終於變得嚴肅,坐直身子認認真真道:“上麵動真格的?”
顧瀝川和孫政才兩人,身家都不幹淨,若真被盯上,且看二人如何清洗自身。仔細想想,我這個時候還真不能往上靠,尤其顧瀝川那邊,甚至得盡量離他遠一點,作為同盟,此刻太過親密不僅對自己不利,還會拖累他。
“好,我省得了,謝謝你。”說著,要把電話掛斷。
“阿許!”那邊又叫。
“還有事?”
“沒,我是想……”
“嘟嘟嘟——”我掛斷了電話。
順手解鎖電腦,網上搜尋中紀委的相關信息,辦公室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
“張靜你是不是皮癢?這扇門三千塊,撞壞了你全賠。”說這話的時候我連頭都沒抬,理所當然的認為來人是張靜,畢竟公司除了她,沒人敢這樣進我辦公室。
“許如許!”然而,頭頂上方氣勢洶洶的男聲卻提示我來人不是她。
“杜若溪?你怎麽來了?”我驚訝,前一刻才和我打電話,下一刻人就出現在我麵前,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很意外?”許是看到了我臉上的詫異,來人原本凶惡的麵孔瞬間變得溫和,唇角泛笑,俊美無雙。手撐上辦公桌,身子傾倒,湊近我,“小沒良心的,這麽多日沒我消息也不知道主動聯係,虧得我這麽惦記你。”
我無語,移動脖子往後退,與他拉開距離,“你出門忘記吃藥了?”再不自然地移動目光,不敢從他沉靜如水的眸子裏望進去,隻得盯著手邊文件。“找我有事?”
他卻好像看出了我的促狹,一把鉗住我下巴,笑著:“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可沒空陪你……”話未完,唇被吻上,杜若溪放大的鼻梁和眼睫在我眼前晃,一時有些暈暈乎乎。
等我回過味時,已經有柔軟的舌/頭誘惑我打開唇齒,濕軟玉酣甜在我口腔裏彌漫。手越推拒,那舌/頭在嘴裏吮吸、攪拌的力道便越大,似要奪去我所有呼吸。
“我……我……”我快要窒息了!
一狠心,手使勁擰上他胳膊,他因吃疼而悶哼一聲,我也終於得以逃脫。
“你是不是想謀殺我?”大口喘氣,胸腔上下起伏,沒好氣的蹬他一眼。
死男人不學好,看著正經肚子裏一副花花腸子,背地裏找了不少女人練習吻技吧?剛剛吻我那麽熟練完全不似記憶中的那次一般生澀,真惡心!又他媽嚐了一口不幹淨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