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蘇沐你個小兔崽子
我一直在思考尉慧文為什麽一定要我請紀楚回大唐,是已經堅定的認為紀楚會與我反目,從而利用董事壓力來逼我就範,讓紀楚從大唐撈取利益,二人裏應外合嗎?
又想起那晚在夜色的事,紀楚,紀楚啊!
憋了良久的氣,終於從池中把頭冒出來,用手抹一把臉上水珠,然後仰躺在水麵,撥動雙腳慢慢遊到岸邊。
“上來吃飯了。”曦光下,白衣少年站在岸邊,唇紅齒白,眉目如畫。一把拉我上去,用寬大的白毛巾包裹住我,拾起毛巾的一角輕柔的為我擦拭。
我用濕濕的手去扯他衣角,踮著腳尖去親吻他的紅唇,把所有香甜蜜液以及馥鬱的男性荷爾蒙盡數吸進鼻腔,吞咽下肚。“我可否理解為,你這是在提醒我該吃你了?”
唇與唇碰觸,舌肉曖昧糾纏,吮吸半刻拉出來,牽扯出細細的銀絲。兩人目光同時匯聚在那銀絲上,他又伸出舌/頭輕巧一卷,舌尖滑過我的下唇瓣,將那透亮的銀色快速舔進口腔裏,再滿足的抿唇,紅色唇瓣變得更加鮮豔欲滴。
我腦子裏嗡一下,頓時變得空白。
看見過貓咪舔食時的樣子麽?粉色的小舌從唇裏伸出來,一下下優雅的舔舐食物,萌態盡顯,憨態可掬,你一定會愛上這樣的場景。但是因為貓咪是動物,你隻會想著用手撫摸,或用臉觸碰揉捏,以表達自己的喜歡和寵愛,絕不會產生其他什麽欲望。而如果貓咪換成了人……
情不自禁的再次攀附上去,勾著人脖頸,深吻。
說過了,我喜歡性/愛,喜歡啪啪啪,尤其喜歡有愛的啪啪啪。雖然有人跟我說,有愛的啪啪啪,叫啪愛;沒有愛的啪啪啪,隻叫性/交。但是管他呢,先滿足生理再滿足心理嘛對不對?
女人和男人唯一的不同,就是男人先性後愛,女人先愛後性,大概我是女人中的異類,我一般是……額,我想想,我是性、性、性,再中間穿插點愛?隨便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大多時候還是處於啪愛的狀態,畢竟我不會承認我和某些隻會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是同一類別,好歹我上過的男人,在上的那一刻,我都是喜歡的。荷爾蒙這東西你沒法控製的,就好像女人一看見漂亮帥氣的男人,隻要對口,98%都會想著和他啪啪啪,而剩下那2%,1%是性冷淡,1%是同性戀。
我的手在少年腰腹、背脊部位不斷遊移,緊實的、細膩的手感,摸起來的感覺比摸一塊上好的玉還要滿足。
少年有三寶,青澀、稚嫩、皮膚好。現在的蘇沐似已經脫離了青澀和稚嫩,但皮膚永遠好得沒話說,深吻時刻我湊近了看他麵部皮膚,幾乎連毛孔都沒有。我挺高興,我把這兔子養得還挺好。
臀部被人隔著毛巾狠狠捏了一把,口腔裏與之糾纏的靈舌逃走,蘇沐重新整理快要掉落下地的毛巾,解開我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擦一邊攬著我往屋裏走,聲音裏壓著濃厚的濁氣:“先去把頭發吹幹,天冷了容易著涼。”
我有些不情願,邊走邊往他腰上吃豆腐,還不要臉地和他打商量:“要不回臥室?開暖氣就行,我身體挺好……”
他呆萌的臉竟然演起了刻板,麵無表情的回絕:“不行。”
我心癢癢,往日也不是這樣的呀!往日蘇沐都是對我有求必應的,怎麽今天還不要不要了?我扭著腰把自己的身子使勁往他懷裏塞,“就一次,就一次,乖乖。”
“不要。”他臉唰一下紅了,視線漂移著,將我推開一點。
我低下頭去看他下麵的反應,長褲遮住看不見,便伸手去摸。然後癟嘴:“分明就硬了,還說不要……”
“許如許!”頭頂傳來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嘿嘿地笑,無所謂,反正我也不要臉。
於是再也不顧其他的了,強硬地撲上去,本想借著體重和衝力把人推倒,不料計算誤差,被少年一把抱住,後退兩步靠上牆壁。
“都多久了還這麽害羞,難道我們不是應該有一個默契的暗號嗎?就像那些夫妻一樣,想啪啪啪了,就使個神色,或者說句什麽,雙方都懂了……”
我雙腿分開被他抱著,半坐在腰胯部位,手搭在他脖子上,頭湊近,睜著我明亮的眸子看著他,眼裏自然少不了魅惑情愫。
他便更加躲閃,臉上那抹紅爬到耳根,低聲道:“你我又不是夫妻。”
我眉毛一跳,覺得這真是個危險話題。立馬勾唇,抬起他刀削的下巴:“有什麽關係?我們是戀人嘛。”
他嗔我一眼,長睫毛如展翅飛舞的蝴蝶,我看得呆住。“口水。”他說。
我本能的拿手一抹,果然有少許不可明狀的液體順著唇瓣流下。
WTH!
“這是個誤會。”我解釋,雖然我喜歡男色,但我一向很有風度,不會做出對著美男流口水這樣沒品的事,真的!頂多是流鼻血!
“……”少年胸腔震動,臉上怎麽都止不住笑意。
我一本正經的繼續解釋:“醫生說,前牙畸形、神經調節障礙等原因也會導致唾液過度分泌,所以剛剛流口水,其實是我蛀牙犯了。”
“好。”他笑著把腦袋趴到我肩頭,抱著我的手都在抖。
我感覺我有點裝不下去了,這少年是越來越不給我麵子,才認識的時候多聽話對我多畏懼,現在不但能跟我頂嘴,還能取鬧我。連稱呼都從許姐變成了許如許,我的威信、我的地位好像在被不斷削弱一樣。
腦花疼!
“笑夠了麽?”我不怎麽高興的問。
他歎口氣,帶著笑意看我一眼,抱著我回去換衣。
“哎!”我叫住,剛剛被挑起的欲火還沒滅掉,哪裏能現在就放人走。
遞個媚眼過去,左手使勁撓他胸膛,把潔白的襯衣抓出褶皺,“我們去車裏也行啊~”車裏有暖氣,把暖氣開上,再將車開進某個偏僻的小樹林,然後……嘿嘿嘿……
“啊喲——”屁股又被狠狠捏了一把,是那種兩三個手指擰起一塊嫩肉的捏,沒有半點曖昧,隻有鑽心的疼,疼得我眼淚都差點飆出來。
“蘇沐你個小兔崽子!再他媽捏一下試試!”
“啊喲——”再次慘叫,我強力掙紮著跳出來,一手捂著屁股一手高高舉起,正要一巴掌煽下去,看見那張好看的臉流露出呆呆的神情,眼睛裏有戲謔卻又偏偏帶了幾分溫柔與委屈,我,我又忍了。
不能打,不能打,不能總是一生氣就打蘇沐。
“不過想你注意自己的身體,頭發還濕著,易著涼。”他又靠過來,低喃,再為我擦拭滴水的長發。
我冷哼,卻在他靠過來那一刻,聞到少年身上清新好聞的檸檬香時,徹底投降。
就這樣了,就這個場景了,這輩子如果可以,就這樣囚禁他到老,圈養他到死去我也樂意。
“那,是不是吹幹頭發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