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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杜若溪本身就是一種黑暗

  我提著一籃子水果去醫院看杜若溪,與病床上某個全身都纏著繃帶的木乃伊四目相對,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一小下。


  “聽說傷得很重?”我坐下來,眼裏滿是關心,“傷著哪裏了?怎麽搞成這副樣子?”


  “全身都傷著了,動不了……”木乃伊說話,有氣無力,怪可憐見的。


  “真可憐。”我伸手拍拍他纏著繃帶的臉,隻看得見兩隻眼睛一個鼻孔和一張不知塗了什麽變得烏青烏青的嘴巴。裝著歉疚的樣子,坐到病床邊,“都是因為救我,連累你了,真是對不起。”


  “嗯。”他哼哼,眼睛看著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所以作為報答,你這段時間得留下來照顧我。”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從被窩裏拖出他的手,也是綁滿了繃帶,隻有五個指節露在外麵。“手都腫了,護士也不知道輸點消炎液。”抱怨著,就要去按床頭的護士鈴。


  木乃伊一把按住我,神情緊張,“不用不用,護士說晚會兒再來輸。”


  “是嗎?”我將信將疑,猶豫著坐回去,又突地站起來,“早晚都得輸,現在就叫護士來輸了吧?我也正好幫你看著點滴。”


  一把按下去,木乃伊瞳孔倏地放大,又瞬間恢複,“你真會照顧病人。”


  我眯起眼睛笑:“好說好說。”


  “您好,請問7號床需要什麽幫助?”護士進來了,穿著粉紅色的大褂溫柔可人的詢問。


  床上木乃伊的眼神瞟向她,拚命眨眨眨。


  我當做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笑得端莊:“病人現在全身浮腫,請護士小姐現在就為病人輸消炎液。”


  “啊……好,好的。”護士左右看看,猶豫著出去了,再進來時手裏提了兩瓶被扯了標簽的輸液瓶,還有一次性輸液針管。


  熟練操作,將針頭插入藥液瓶中,倒握輸液管,排氣,掛上輸液架。然後撕開病人右手繃帶,綁上止血帶,拍手背,碘酒消毒,紮針,貼輸液貼,最後撤走止血帶,一氣嗬成。


  “好了,藥液快完的時候按鈴叫我,我會再進來更換。”


  “等一下,”我笑著把人叫住,指指藥液瓶,“什麽藥?沒有標簽嗎?還有病人床頭連基本資料也沒有放,我說輸液就輸液,你是一名合格的醫護工作者嗎?我想我得找你們護士長談一談。”


  “啊?不,不要啊!”小護士花容失色,張開雙臂攔著我,“我,我就是個實習護士,我什麽都不知道,是這位先生……”


  “咳咳咳……”床上的人用力咳嗽,小護士的話斷了,乖乖站好,眼裏包著淚,萬分委屈的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我隻是奉命行事。”


  轉過身,兩手環胸,無語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好玩嗎?”


  “不好玩。”床上的人坐起來,一邊扯自己身上的繃帶,一邊說話,“小白眼狼!昨晚是誰拚死拚活救下了你?隻記得那顧家小子的好,全然忘記我了。”


  揮手示意小護士離開,跳下床把下身纏繞的繃帶也一並扯除,將右手食指伸到我麵前,關節處一條淺淺的割痕:“這可是昨晚救你時候受的傷……”


  我冷眼睥睨:“是嗎?阿本告訴我這是你打完人,玩刀裝/逼時不小心自己割了自己。”


  “嘖,”他嘖一聲,把手收回去,表情變得嚴肅,“你那管家太不解風情,難怪一把年紀了還是單身。”


  我不反駁他,從果籃裏揀出一個蘋果拿在手裏掂,“昨晚的事,謝謝你冒死相救。”


  “白眼狼!”我說得感性,他卻在那邊翻白眼,一指點上我額頭,用力的往後按,“你要謝我的地方多著呢,都給我一次一次的好好記著!”


  我一個蘋果砸過去,正中他的胸膛,他也不躲,連按在我額頭上的指尖都絲毫沒有移動位置,身體欺過來,猛地把我抱進懷裏,寬大的掌心揉著我披散的秀發,輕聲道,“小沒良心的,昨晚嚇了我一跳你知道嗎?”


  我拍拍他肩膀,“這天底下還有什麽事能把你杜少嚇到?別說這麽矯情,我又不會當真。”


  他把我抱得更緊一點,頭趴著靠在我肩膀,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快被你勒死了。”


  這才終於放開我,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我耳畔。我也懶得遮掩,將頭發撩起來大大方方給他看,還調笑著:“顧家小少爺還是個雛兒,這次我賺了不少。”


  他迎合我笑著,出口的話卻是轉了個話題,“你打算怎麽處理那些人?”


  我把掉落在地上的蘋果撿起來,轉身到廚房用水衝了,再拿水果刀切成一塊一塊的,拎起其中一塊塞給他,“你想知道?我怕說出來你受不了。”


  他也不嫌棄髒,看也不看的直接丟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咀嚼,“我的字典裏沒有受不了這三個字。”


  “哦?”我看他一眼,嘴角勾起頗有深意的笑,“如此,歡迎前來參觀。”


  ***

  陰暗的地下室,四麵無風,但打著冷氣,溫度有些低,僅僅隻有十五度。地下室中央懸空吊著4個彪形大漢,衣物都被褪去扒得精光,4人顫著身子在半空中瑟瑟發抖。


  我手裏持著一根沾了水的皮鞭,耀武揚威的走過去,手一揚,啪地打到地上,聲音脆響。


  “力度還行。”


  把鞭子隨手扔給身邊的人,坐到不遠處一張酒紅色單人沙發上。“先給我在背上抽出一個醜字來。”然後摸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杜若溪站到我身邊,撫著下巴,黑色短外套內搭白色裏衣,略顯淩亂的發型讓他少了幾分溫雅氣質,細長眸子挑起,反而多了些妖豔。


  “玩什麽遊戲?”


  “鬥地主。”我頭也不抬,甩手出了一對3。


  他看向我手機屏幕:“幹嘛出對,你下家隻有兩張牌了,這個時候應該給單。”


  “我喜歡對,我就賭他要不起。”


  話剛完,下家亮牌:對4。地主失敗的音樂隨之響起。


  杜若溪慫慫肩膀表情無奈,一副“叫你不聽我的”樣子,我恨他一眼,把手機收起來,正好那邊已經抽完人,四個大漢尤為忍得,連慘叫都沒發出一聲。


  “主子。”下人來複命,聽候我下一步的指示。


  我冷笑,“來點重口的。”


  於是搬來了兩個大盆,裏麵黑乎乎的一片,遠處看你猜不出那是什麽,湊近了便知道一盆是黃鱔,一盆是老鼠。兩個盆都用透明蓋子蓋著,防止裏麵的東西逃出。


  我走過去,指著其中裝了老鼠的那一盆,看似在和杜若溪說話,實則恐嚇被吊著的四個大漢:“聽說過地下室的老鼠嗎?哪裏有洞就往哪裏鑽。”又指指另外一盆,“黃鱔也是一樣。”


  揮手,示意下人把兩個盆裏的東西各自拿一隻出來,老鼠喂進最近的一個大漢嘴裏,黃鱔則扒下他的褲子,從肛門處擴大了放進去。


  用純白的手帕揩拭出汗的手,表情森冷:“昨晚不是要陪我好好玩嗎?那便好好玩吧。”


  老鼠在下人手裏吱吱吱的叫著,牙尖鋒利。大漢恐懼的睜著眼,死活不願張口。


  而在他屁股後麵灌黃鱔的兩個下人,一人死死挾持著他的胯,一人拿著一根擀麵杖粗的棒子狠狠往開口處捅,捅到一半卡住了進不去,又退出來用更大的力氣塞進去。


  “啊!”大漢終於受不了的慘叫,臉上青筋暴起,前麵喂老鼠的下人立馬趁此機會把老鼠放進嘴裏,那小東西因害怕咻地一下鑽進喉嚨,又咕咚一聲順著喉嚨滑下去,在體內到處打洞遊走。


  通過大漢光著的身體,我清楚看見他胸膛、肚子到處鼓起小包,最後在腹部位置破開一個洞,全身通黑,背部偶帶一些血絲的老鼠鑽了出來,順著大腿爬到地上,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下人檢查大漢的眼白和鼻息,已經沒了氣。


  我有些遺憾,後麵的黃鱔還沒喂進去呢。


  視線轉移到第二個人身上,他的脖頸處有一條傾斜的刀口,猜測是被昨晚顧以辭用匕首傷到的,那麽他就是當初站我麵前露出那惡心東西的男人。


  “把轉盤抬過來。”我嘴角噙了一絲殘忍的笑,冷冷看著男人被五花大綁綁到俄羅斯轉盤上固定,兩個下人一手一邊,順時針方向用力,輪盤轉了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下人遞過來投擲的飛刀,我否了:“你們玩,往中心位置扔,廢了為止。”我從不親手幹這些事,怕髒了我的手。


  幌眼瞥到旁邊的杜若溪,他饒有興趣的看著,臉上表情輕鬆得很。察覺我在看他,還微笑著探手過來摸我的頭:“你要給我看的就隻有這些?”


  我不耐的躲開:“急什麽?這才剛剛開始。”


  拍拍手,又有人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個翠綠的瓶子進來,同樣用蓋子蓋著。


  “給你看點不一樣的。”我說著。那下人走到了第三個大漢跟前,先將瓶子放到地上,摸出一支食指長的針頭,在大漢的驚恐掙紮中猛地抓住胯處某個軟綿綿的物體,狠狠紮幾針,地下室瞬間響起高分貝的嚎叫。緊接著下人又掏出一支灌滿液體的針管,就著大漢被懸空捆綁的胳膊快速注射,然後靜靜等候反應。


  “他要做什麽?”杜若溪問。


  我冷言:“柬埔寨有種水蛭叫蛭母,俗稱食人水蛭,但事實上它並不吃人,隻吃腐肉。不過我手下有人非常熱愛基因改變,把這種水蛭培養成了瘋狂的吸血蟲,血肉同食。你說,如果十隻吸血蟲同時寄生到人體,會有什麽情況出現?”


  “不,不要……”我剛說完,即將接受吸血蟲懲罰的大漢開始大聲求饒,全身血管爆出,這是剛剛被注射了一針不知名藥劑的反應。“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您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您,我什麽都說!杜少,杜少爺,求您幫幫我……”


  “嘖。”我皺眉,看向身邊的男人,“他怎麽知道你是杜少爺?還求饒……看來大家都覺得你比較好說話啊!”


  杜若溪傾城一笑,眼裏映出我的倒影:“阿許,你向善,我便陪你念佛;你作惡,我便親自遞刀。我說過我們是同類人,杜若溪本身就是一種黑暗,而世人眼中那個溫文爾雅的京城公子,再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那不過一種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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