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優秀的女生連胸都是A
鬧鍾在2點30分的時候瘋狂叫囂,我一把摁下,坐起來,看蘇沐還閉著眼在酣睡,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窩,黑眼圈一直未消。
我愛憐的摸摸他頭,輕手輕腳把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拿開,下床,為他掖好被子。
出了門囑咐阿本:“叫打掃的下人動作輕些,別吵醒了他。”
想了想又叫住:“等等,這個房間先別掃,等他醒了再去。”黑眼圈那麽重,這兩天都沒睡好,就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阿本依言應下,為我遞上披肩。
“少爺的行蹤已經掌握,目前的確回了尉家。”
我點頭,趿拉著拖鞋往下走,行得樓梯的時候低頭,晃眼看到腳上的拖鞋已經變成淡紫色棉拖。天開始冷了嗎?
“叫Henry來,量量蘇沐的身材,備幾套秋冬的衣服。”
“是。”阿本跟在身後,追加道,“也為主子您備幾套吧。”
我停頓:“不用,高級定製太紮眼,你主子我底子太好,穿了會讓其他女人自慚形穢。”
阿本不說話了,傻兮兮的又開始樂。
我蹙著眉頭哂他一眼,一巴掌拍上他的腦袋瓜:“成天瞎樂個什麽勁兒?”
阿本摸摸鼻子,悻悻地把話題轉移開:“蘇清羽的飛機落地後,是直接帶來島上嗎?亦或我安排到別墅去。”
“去別墅吧,這個島……”雖然快暴露了,但能隱就盡量再隱一段時間。
又在島上逗留一會兒處理一些雜事,張靜打電話來簡單匯報了一些總公司的情況,說到C城被尉蔚藍搶走的那塊地,國家征用的風聲避過了,尉氏正在著手動工。
我摸著下巴算計了一下,在電話裏問張靜:“黑梟這人能談合作麽?如果可以,代著談一筆生意。”
“什麽生意?”
“我要知道看守所裏白露和霸姐的所有底細。”
這兩個疑惑在我心裏悶了很久,剛開始懷疑霸姐是敵對的人,所以防備著,但她又沒對我做出實質性的傷害;後麵經曆了下水道修理事件,又懷疑白露和尉家有關係,可是她同樣沒暴露任何汙點。連我所猜測的她是尉蔚藍派來盯住我,攔著我不讓我提前‘出獄’的這個簡單假設都不成立。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出看守所後也讓阿本探查過,並未得到可靠消息。明麵上,這兩個人的資料都做得很幹淨,尤其是白露,留在看守所的檔案上隻記著姓名、年齡、性別和籍貫,而居住地、家庭其他成員、犯事原因等全部不知。
霸姐稍微好一點,知道姓名叫柳春花,籍貫東北,犯事原因是竄紅燈引發汽車追尾,沒錢賠被車主告進看守所。但我直覺這個消息並不靠譜,霸姐那氣質,說是涉嫌殺人我信,竄紅燈?我怎麽也不信。
總的來說,白露和霸姐這兩個人,底細都很神秘,走白道查不出,便隻能走黑道。
“主子,不如我去?”阿本在我旁邊插話。
我伸出食指左右晃晃,否了他:“你歇著吧,那邊的事都交接一下,鍛煉個能用的出來。”阿本老了,已經生了白發,我怎麽忍心再讓他走這條道。他該交手了。
“不過是探查消息,花點錢就查了,你不用操太多心。”害怕他多想,末了我又解釋兩句,“你把蘇家、紀楚這兩邊給我盯好就行。哦對,還有顧瀝川那邊。”
阿本不再說什麽,低眉順眼的下去了。
我擰著眉心將書房文件收拾好,換身衣服欲往城裏別墅去。
蘇清羽這個小姑娘,不是什麽厲害角色,但就是能亂攪和。原本我囚了她也沒事,就怕蘇老爺子會給她通電話,她一亂嚎,蘇沐被我帶回國的消息又被放出去了。
最最惡心的,是這小姑娘朋友同學還多,聽看守她的人回報說,蘇清羽手機一天會響個幾百回,包括電話、短信、微信、陌陌、MSN,各種消息。滑開一看,全是她的同學朋友在問。
“清羽你在哪兒呀?怎麽沒見你更新朋友圈?”
“清羽你咋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清羽你怎麽失蹤了?聯係不上你呀!”
看守的人順著話回過去,說出門旅遊了。
那群同學又是一頓狂轟亂炸:
“去哪裏旅遊?你怎麽不發照片到朋友圈呀?”
“清羽,接個視頻唄,看看你去哪裏旅遊了?”
“清羽你怎麽又不回複了?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啊?”
……
看守的人頂不住了,終於給阿本呼了電話。
阿本把這些情況說給我聽的時候,我也小愣了一會兒。
現在這些小姑娘的同學朋友都是這麽有愛的嗎?安全意識挺高呀!
一路閉目養神輾轉到別墅,車經過長長巷道駛進院子,保安把鐵門拉開,車直進左拐,十幾秒後又平穩停下。
阿本從副駕駛下來為我開車門,一群年輕菲傭兩排排開,站在大廳門口迎接。
我踩著小高跟精神抖擻的從中間過去,兩邊菲傭低頭鞠躬,直到我走過了才直起來。
進得屋內,菲傭裏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阿姨跟隨著:“主子,這裏的一切擺設都沒有變化,您的房間,先生的房間,少爺的房間都有每天清掃。衣櫥間所有衣服每天都拿出來晾燙一遍,消毒殺菌,沒有半點蒙塵。”
我應一聲嗯,揮手製止她再說,“都下去吧,忙自己的事情去。”
所有菲傭都退下,阿本看我眼色行事,拿起手裏的對講機呼人:“把人帶到後院。”
我先行一步到得後院,翹著腿坐在露天沙發上,前麵是桌幾,擺了一尊紅酒架,架上兩瓶路易十三;頭頂是英式綠化棚架,有薔薇在棚架上自由攀附,形成遮陽陰影;背後有湛藍色小型遊泳池,方形水體,相得益彰。
銀色尖頭高跟鞋的鞋頭被我用五個腳趾勾住,懸在腳掌上晃啊晃,像是隨時要掉下去。蘇清羽就在我一個沒控製住,踢掉了鞋子的時候被帶了進來。
我輕咳,阿本立馬上前幫我把鞋子撿回來,單腿跪著為我穿上。
“真惡心!”蘇清羽這丫頭伶牙俐齒的,關了幾天也沒關掉她的戾氣,翻著白眼往我的方向啐一口。
攏一攏散了一肩的長發,把耳垂上閃亮亮鑲鑽耳墜戴得緊一點,坐直身子,指指對麵的座位:“坐。”
她看也不看我,屁股卻挪了過去,毫不客氣的坐下,身上還穿著那件在多倫多時的衛衣。
我冷笑,把玩著自己鮮紅的指甲:“蘇小姐對這件衣服情有獨鍾啊,穿幾天了都不換?”
“關你什麽事?”她咬牙,“你把蘇沐弄到哪裏去了?你這不要臉的女人!”
我就特不愛聽這話,蘇老爺子說我無恥我便忍了,一黃毛丫頭也敢跟我頂嘴。我眼一眯,最近一名助手迅速跨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蘇清羽半邊臉忽地腫起老高。
“你……”她抬起頭來,捂著臉,眼裏有水光,露出深深的憎恨,“你生氣了嗎?聽不得別人說實話?我卻偏要說!你就是不要臉,不知廉恥!”
“啪——”又是一個反手巴掌。
“許如許!”蘇清羽大嚎,或是因為疼痛,忍不住終於哭了出來,但眼裏對我的恨意半分不減,“你會遭報應的!你會遭報應的!你這個賤女人!”
助手又要動作,我攔住:“下去。”
起身,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
女人一張鵝蛋臉,粉色衛衣套在身上,映得皮膚更加白皙。她的五官很秀麗,雙瞳剪水,嬌唇如櫻,即使臉蛋被巴掌煽得腫了起來,哭起來的樣子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這般模樣,隻要性格好相與,在學校應該很受歡迎。
想到她手機裏的消息,叫人把她手機拿過來,大概翻看了一下未接來電、短信和各種社交軟件,果然如阿本匯報的那樣,不少同學朋友都在懷疑她出事了,嚷嚷著要報警。
“看不出來你人緣還挺好,”調出短信頁麵放在她麵前,“有這麽多同學擔心你,你在學校表現很優秀吧?”
她恨我一眼,別過頭懶得搭理我。
我歎口氣,朝她湊近一點,從衛衣領口往下看。
她駭一跳,後退著仰貼到座椅背:“你做什麽!”
我癟嘴:“你躲什麽?我難道會非禮你不成?”
話這樣說著,手卻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一把摸上她前胸。
“你變態啊!”她大叫,下意識的一手護胸一手朝我抽過來。
我沒反應,但一旁隨時監視著的助手動了,倏地抓住她的手停在半空,防止碰到我。
我努努嘴又把助手支使開,把手從她胸前收回來,捏著手指,在助手衣服上擦一擦。
“還真是,優秀的女生,連胸都是A。”
全場呆怔三秒,三秒後,後院響起了蘇清羽撕心裂肺的吼叫:“變態啊你!流氓!”
我仰頭看天,幾隻家燕被吼聲震飛。
我再次捏上助手的衣服,把剛才摸了蘇清羽胸部的手使勁揩拭,不耐煩道:“行了別叫了,再叫我立馬找人奸了你!”
叫聲戛然而止。
“現在安靜了?可以開始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