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娶個正妻?!
封青在屋裏看賬本看了一個下午,中途林近來傳消息,說下了大雨莊子上一少的農作物都叫雨淋了。林管事和蘿優要在莊子上核對了數目才能回來,所以可能會晚歸。
“大小姐,到晚膳時間了,要用膳嗎?”
封青放下手裏的賬本,“好,你們先去擺上吧,我等會兒就來。”
等封青到廳上的時候菜都已經擺好了但就是不見封博風的身影。“二少爺呢?”
林近問過邊上的小廝才道:“二少爺還在書房呢,離秋闈越來越近了,聽說二少爺近幾日都是住在書房的。”
“叫他過來,連用膳都要人去請嗎?”封青語氣強硬,但卻沒一點生氣的感覺。
封博風還是被小廝叫來了,“長姐好威風啊,沒看到我還要溫習功課嗎?”
封青坐下,看了眼封博風手裏的書。雖是打開的不過看書的新舊程度就知道壓根就沒怎麽翻過。也不知道他一個不看書的一直在書房呆著是為了什麽。
“不過就是秋闈,這點把握都沒有以後的春闈可怎麽辦?”封家有家訓,隻要從文者需靠自己贏得名聲和官位。還需去臨近的鄉鎮參加了秋闈才可進行春闈,因為這個爛規矩不少的封家人都吃了虧。
封博風冷哼一聲,放下書拿起了筷子,“長姐說的是,隻是秋闈而已後麵還有春闈。就算我這次還考不中也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不是。”
“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麽?三年一次秋闈,三年前就已經在秋闈落榜,你還想要幾個三年?有多少個三年夠你折騰的?”封青皺眉,要不是這貨也姓封早就被她打一頓解氣了。
封博風不以為然,嘴上帶著笑,手裏的筷子也沒有放下的意思,“長姐氣什麽,不過就是在等一個三年,有什麽等不起的。有不少百八十歲的老者也還在科舉不是,我這又算得了什麽?”
封青放下手裏的筷子,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有這樣的一個庶弟,什麽都不行不說還不上進。“你是有時間等,但封家折騰不起。不收無用者這不是對下人說的,也是對你說的,你要是沒了利用價值我費盡苦心留你幹嘛。”
“長姐說的是,在長姐的計劃裏應該是希望我能夠高中後在官場上幫襯著封家點吧。”
“本應如此,你有何不願的?”封家供他吃喝小小的幫襯不為過吧,又不說叫他去死的。
封博風點頭,抬頭對上封青平靜的掀不起波瀾的雙眼。這雙眼睛是他最討厭的,每次都是這樣沒有一點的情緒在裏麵,不管做什麽她都是一樣的冷靜。就像是個怪物一樣。“長姐說的不錯,為封家賣命是自然的。就是不知道長姐能幫封家賣命到幾時?”
“這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好好的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封博風好似沒聽見封青說的,繼續自己剛剛的話,“聽說最近長姐在外挺威風的,現在和封家不對付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這還都要拜長姐所賜。”
“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我倒是忘了你最適合迎合那些小人,等你到了和他們說上話的時候再來指責我吧。”也是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在她麵前陰陽怪氣的說話。
封博風起身,臉上掛著一陣莫名其妙的笑容,“真希望長姐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能如此。”
“你也到了該找一個合適的正妻來管管你房裏的鶯鶯燕燕了。”封青懶得理會封博風奇奇怪怪的話,直接進入主題。找一個合適的妻子。
封博風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封青會說這話。她不應該是自己攬著權嗎,要他娶一個進門和她鬥法?
“長姐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封青放下手裏的湯勺,挑眉點頭,“自然是知道的,你已經有兩房妾室了,難道不需要一個正妻嗎?”
“要是我娶了個鬧騰的回來和長姐鬥,長姐會不會開心呢?”封博風饒有興趣的問道,他倒是有點期待看到那個場景了。
“要我幫你管教妻子?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封青一本正經的說道。
封博風咬牙,心裏有一萬個想要弄死封青的念頭。這個女人真的是又讓人討厭又叫人忍不住想要了解,可惡啊。“長姐說的是,可有什麽供選擇的嗎?”
封青淡笑一聲,“有的,等等我就叫人給你送過去。你且選著吧,別想著招什麽妖精回來了,要是你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話。”
封博風冷哼一聲就離開了,桌上的東西一口都沒有吃過,就連剛夾起的菜也隻是放在了碟子上。
“小姐,這二少爺……”
封青擺擺手,示意沒事,“不用管他,等等把列好的單子給他送去就是了。林近給他送點吃的過去,叫他好好的看書溫習功課,不要想著耍什麽手段在我這裏都不頂用。”
林近點頭離開,雖沒看出來小姐有生氣,但總感覺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不少,是下過雨的緣故嗎。
“小姐為什麽這麽縱容二少爺?”明明就那麽欠居然還不能打,真的是叫人生氣啊。
“沒有縱容,隻不過是恰巧他姓封。而我隻對姓封的態度好些,他還有用處,不急於一時。”封青邊說著邊拿起筷子吃起麵前的餐食。
三笙和四離對視一眼沒有說話,小姐護短是好,就是不知道那位少爺他配不配。
皇宮重地,雨下過的皇宮還是充滿死氣,叫人喘不過氣來。
“陛下,要用膳嗎?”慶喜公公走進禦書房,夜未邵還在翻看著一桌子的奏折,時不時還把奏折扔到一邊。
“不用了,把郢州的奏折也拿過來吧。”夜未邵放下手裏最後一本奏折。
慶喜公公叫人拿來奏折送了進去,“陛下這些是前不久郢州送來的奏折。”
“嚴關那裏有沒有什麽消息傳來?”夜未邵拿起奏折,順口問道。已經到了雨季,皇城也已經下雨了,郢州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嚴大人那邊的都在進行中,水壩也快要建好了,陛下您就不必擔心了。倒是荻州有消息傳來了。”
夜未邵看了眼慶喜,眼裏滿是疲憊,但還是看得出他的怒意,“怎麽不早說?柳正言怎麽樣了?”
“聽說是被荻州的幾個地頭蛇給教訓的一頓,不敢招搖了。”
夜未邵冷哼一聲,“他還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