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所求之事
陳巒含笑看著安然,“剛才你不還說不需要的嗎?怎麽這會兒又……”
“不行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安然在這時打斷了陳巒的話,“沒有你的幫忙我就不信我做不了這事。”
“陳巒,你記得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別再在我父母麵前瞎說。”
“好啊!”陳巒伸手攬過安然的腰,她嚇得往旁邊躲了躲,防備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麽?”
男人在這一刻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覺得我能做什麽?這裏可是公眾場合,我這樣不都是為了配合你,在你父母麵前扮演一對恩愛夫妻嗎?”
說話的時候陳巒用力扣緊了安然的腰,她垂著頭抿了抿唇,陳巒說得沒錯,現在最重要的是過了父母的這一關,至於其他的事情相對而言就變得沒那麽重要了。
兩人手牽著手回到了包廂,剛才還在暗暗擔心兩人因為他們所說的話而吵架的安父安母見到這情況瞬間笑了開來。
起身給安然打了些骨頭湯,笑嗬嗬地道:“你一個人帶著澄澄也是夠累的,這身子骨可得好好補補了。”
安然疑惑地看著安母,安父在這時打起了圓場,“然然啊,剛才我跟你媽媽商量了下,這段時間你們盡管去忙自己的,澄澄放在家裏我們會替你好好照顧的。”
“澄澄,你說好不好?”安父低頭看著安母膝蓋上坐著的孩子,這一刻澄澄發出咯咯的笑聲。
“那也好,這樣我也能多騰出些時間去打聽青桐的事!”
幾人坐在包廂裏安靜地吃起飯來。
臨出餐廳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安父安母見小兩口在那裏拉拉扯扯的,主動提出,“然然啊,我看天色還早,你跟小陳就在外麵轉轉吧!”
安然沒能明白安母的意思,看了眼她懷裏抱著的澄澄,“可是澄澄等會兒就要睡覺了,家裏還有些衣服沒洗。”
“你爸之前不是說了嗎?以後澄澄我們替你帶著,至於衣服嘛,明天再洗也不遲。”安母說話的時候不停地一旁站著的陳巒眨著眼睛,陳巒伸手拉住了安然,“我們一起去轉轉吧,就轉一圈。”
不知為何,安然總覺得陳巒跟自己父母之間達成了什麽,站在原地狐疑的看著他。陳巒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突然伸手攬過安然的腰,舉止親昵地道:“怎麽你想讓你的父母看出我們之間的問題?”
“不!”安然否認道。
男人唇角帶著淺淺的笑,貼在她耳邊道:“既然不想,那就跟我來。”
回頭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安父安母,陳巒笑哈哈地道:“那爸媽,澄澄就交給你們了。回去的路你們還記得嗎?”
二老聽見這話瞬間醒悟,均笑著說:“記得,記得。”
四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等到安父安母走得遠了,安然掙脫了陳巒的懷抱,退後一步冷冷看了他一眼,“我就在這裏待一小會兒。”
陳巒也沒做勉強,抬頭看了眼遠方,發現不遠處的地方有一條長凳,“那到那邊去坐吧!”
安然順著陳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跟在他身後走著,“剛才,就我之前出去的那會兒,你在包廂裏跟我爸媽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啊,就如你要求的那樣安慰他們啊!之前我不是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怎麽還有疑問!”陳巒一臉無辜地問道。
安然見他麵色如常,看起來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但因為不太放心又多問了一句,“真沒有再說點別的什麽?”
陳巒了解地點了點頭,沉聲問道:“你希望我跟他們說點什麽?”
安然一直都知道陳巒很會說話,稍不注意便有可能將對方繞進去,此時她正了正神色,坐到一旁的長椅上,看著遠處的草坪,“我也就隨口問問,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安然,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樣子真的不太好看。”女人在此時抬頭看著他,他像個沒事人般繼續道:“為什麽就不能坦承點,非要在這裏玩捉迷藏的遊戲?”
“陳巒,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現在我沒有心情跟你說那些無聊的話題!”
“好啊,那我們就換個話題。”陳巒的臉色一變,一本正經地道:“你跟你父母說委托了朋友去調查你弟弟的事,我能多問一句你委托了誰嗎?”
安然是真沒想到陳巒會突然將話題轉到這上麵,她其實也就那麽一說,根本就還沒有找到可以委托的人。
“這樣,我換個方式問你,你原來是計劃著將這件事委托給誰?”男人的那雙深如黑潭的眼深深地攫住了她,她變得甚是慌亂,腦子如同漿糊般,想來想去身邊可托付的也就隻有那麽幾個人。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
安然的話剛說完,陳巒便道:“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是不是想委托那個肇事司機?”
“他有名字,他叫楚寧辰。還有,你不要用肇事司機這麽大一頂帽子扣給他,他是個律師,在夏紀德律師樓工作。”安然一口氣說出,陳巒不明所以的笑了笑。
隨即耳旁傳來了他的話,“就因為那個姓楚的是個律師,你為了你弟弟的事就要那麽恬不知恥的倒貼上去?”
安然是真沒想到陳巒會這樣說她,她自認為跟楚寧辰之間沒什麽,兩人前前後後加起來見麵不到十次。可就是這微不足道的舉動到了陳巒眼裏卻成了十惡不赦的事情。
“陳巒,好啊陳巒,我原來在你心裏就是這個樣子的!”安然冷笑了兩聲,從坐著的長椅中站起,看著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這一刻感到尤其的陌生,“謝謝你給我的評價,我就不要臉了,就喜歡倒貼給他怎麽了?”
霎時間原本還坐在長椅上的男人突然起身,一把將身前站著的女人攬入懷中,她感受到那股大力後拚命的掙紮,可是卻怎麽都無法脫身。
“你非要這樣報複我才滿意嗎?”陳巒低吼出身。
原本還在掙紮中的女人在這一刻停止了動作,抬頭睜著那雙大眼看著他,“報複你?你未免將自己看得太過重要了吧?”
“你不會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之前可是交過許多的男朋友,而現在他們都已經成為了我的過去。你跟他們沒什麽不同!”安然氣憤到了極點,口無遮攔地道。
陳巒原本就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此時聽到安然這樣說,大受打擊。迫切地想要在她麵前證明自己跟她以前的那些前男友有所不同,將懷裏的女人抱得緊緊的,低頭壓向了女人的那方。
鼻息噴灑在她的耳廓,有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身體隨著時間的蔓延變得柔軟,像癱水般靠在他的懷裏。他以為是他的氣勢壓倒了她,本能的將唇湊了過去,從她的唇角開始一點一點索取,卻不想突然吃疼一下,圈著她的那雙手在此時鬆開。
陳巒抬手抹著唇角的那絲血,安然仰著頭道:“下次再強對我這樣,我咬的可不再是你的舌頭。”
轉身,她像一陣風般離去。
陳巒一直都知道安然這人脾氣古怪,溫柔的時候可以是一潭水,任憑你擺弄。但若是一旦踩著了她心裏的那條防線,又或者是認定了別人對她不懷好意,那下手從不會軟半分。她就像是一本書一樣,翻臉不認人。
陳巒沒再跟著安然一起走,轉而回到了遠東醫院。人剛走到醫院的值班室,迎麵便碰見了剛接診完的秦致遠。
他挑起眉梢,輕聲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說安然的父母過來了嗎?你不用陪著他們?”
“已經陪完了,二老帶著澄澄回去休息了。我沒什麽事可做,就到醫院裏來轉轉,還有什麽事情要處理的嗎?”陳巒平靜地道。
秦致遠定睛看了他兩眼,“你的唇怎麽了?”
“沒什麽!”陳巒抬手抹了抹唇角。
這一刻,秦致遠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沒想到啊,陳巒,你居然會在這種事上栽跟頭?你不是自詡情聖的嗎?難不成還對付不了你們家的小辣椒?”
“切!”陳巒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就你行,石榴那樣溫柔的一個人,也能把你管得老老實實的。致遠,我們大哥就不要說二哥了吧,沒意思!”
秦致遠看見陳巒往裏走,又道:“你真打算住在醫院裏了?要知道現在可是跟她合好的最好機會,錯過了可就不會再有!”
“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陳巒去到值班室,將放在那裏的薄毯裹在身上,坐在椅子中將就睡了一晚。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陳巒便擰著早餐回到了家中,看見那一大桌子的包子和熱騰騰的粥,安母眉眼裏均是笑。
“小陳,你起得真早!”
陳巒本能地看了眼主臥的方向,他這哪裏是起得早啊,完全是沒睡。笑著答:“平日裏習慣了!”
“哦。”安母剛拿過一個包子抬頭又看了眼主臥的方向,“怎麽然然還沒起嗎?”
陳巒那裏知道安然這會兒在做什麽,就那麽順口一答:“她昨晚著涼了,所以……”
安母了然地點了點頭,“有句話,我這個當媽的不得不說。”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是管不著了,便好歹還是愛惜下自己的身體,別做事沒輕沒重的。”安母的話陳巒算是聽明白了,不由抬頭看了眼主臥的方向,也不知道昨晚安然做了什麽事才讓安母產生了這樣的誤會,這會兒他恐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媽,你說得很對,以後我們會注意著點。”